星星不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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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晚都送夏初浅回来,保安认得他,只当小情侣闹别扭,不然早轰他出去了。

    “……你没回去吗?”

    少年点点头。

    夏初浅错怔,平静的情绪被凿出泉眼,对他的疼惜汩汩外涌,心肺颤痛。

    “……你快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没事的。”夏初浅闷头绕开秋末染往电梯间走去,颀长的身影亦趋亦步跟上,脚麻没缓过劲儿来,他略略落后。

    想甩掉他,她忽然调转方向,从安全通道冲下楼梯,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跑太急,夏初浅在转弯时拖鞋一滑,垃圾袋滚下台阶,而她扑倒在地。

    她一抬头,看见秋末染在上一层慌张地探头望来,出于本能反应,他左手着力栏杆,长腿轻扬抬起,劲腰一扭,径直从楼上跳了下来!

    落地时,酥麻过电,他的脚掌震得失去知觉,本就发麻的腿脚愈是不受力。

    脚一崴,他侧身撞上墙壁。

    “小染!”

    夏初浅大惊失色,手脚并用爬起来扶住秋末染:“你干嘛跳下来啊?你不知道危险的吗?”

    昏暗狭窄的楼道好像扩音器。

    惊痛的责备换来他一声低语:“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

    枯灼的委屈,绵延直抵她的心口。

    夏初浅被烫得撒开手,头顶他空濛寂落的眼神犹如千斤顶,压得她直不起脖子。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乱动,我去扔垃圾,然后送你去医院。”她说着便快步下楼拾起垃圾袋。

    他不安分,一瘸一拐跟上,踩地声深浅不一,语气如烟岚风吹就散:“我不痛。”

    “别丢下我。”

    这句恳求,像无形的韧丝作茧将夏初浅的理智束缚。

    把垃圾袋搁置一边,她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不由分说,她落拓狂烈地一头扎进秋末染的怀抱,他身子僵直,她双臂不留缝隙紧拥他的窄腰。

    声控灯熄灭在静默中,黑暗中听力格外敏锐,此起彼落的滚烫呼吸烧干教条伦理。

    “浅浅……”

    血液滚沸几乎熔断血管,他高她一个台阶,她的脸埋进他的上腹部,他皮下肌肉骚动如过电。

    手臂青筋蜿蜒,紧攥的拳头发出骨节弹响,他僵得像块髓心烧焦的木头。

    不知该怎样回应才能让她满意。

    该继续听话不作出亲密举动,还是放逐内心的喧腾回以加倍炽烈的拥抱?

    “小染,低一点。”

    踮起脚尖,夏初浅环抱秋末染的脖子。

    他听话地弯腰躬身,她花瓣般湿软的唇在他微凉的脸颊落戳,唇瓣启启合合。

    他像断了发条的钟,大脑停止运转。

    她唇瓣描摹他侧脸的肌骨,仔细感知他体温的变化,研墨般的细腻温存,枯竭于他泠泠的肤温,最终风卷残云,她嘴唇的研磨变成七零八落的乱咬。

    夏初浅的长睫裹上雨露,抿着唇,她屏息闭气,右耳紧紧贴上他的左心房。

    很平稳。

    平稳到很残忍。

    “……”

    不甘心地,夏初浅抓住衣襟向上抻臂,脱去上衣,柳条般鲜嫩的□□,只穿一件胸衣。

    秋末染瞳孔扩张,无所适从地转过身回避。

    她多日来的挣扎和妄念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小染,你走吧。”夏初浅穿上上衣,仰头望着秋末染静如止水地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默默关注我,你再这样,我会很困扰。”

    顷刻,少年从天堂坠入地狱。

    他茫然自失,极小幅度地左右摇头,手指回蜷揪住裤缝,良久才嗫喏:“因为,我没有抱你?”

    “不是。“夏初浅捡起垃圾袋。

    “我做错了?我刚才,应该怎么做?”

    “你做得很好,很礼貌。”

    “因为……”他扶着栏杆,蹒跚踩下台阶靠近她,如堕云雾的眸子破碎又倔强,“你讨厌我了?你怕我?”

    “不是。”潮湿眼睫遮住她眼底的郁色,语气坦然却寒得如夏末霜冻,“小染,你对我的爱是假性错觉,我很确定了。你没有为我脸红心跳过,一次也没有,这样的感情,我不想耗时间和心力去纠缠。”

    暗藏的介怀在今天摊开。

    硬下心肠不去管他,她兀自折回出租屋锁上门。

    *

    夏初浅联系了钟渊,让钟渊开车过来接走秋末染,顺便带他去医院治脚伤。

    裹着被子缩在床上,苦涩积淤在胸口,她耳畔回响徐庆河一针见血的问话:“……如果不涉及情欲贪欢,最有可能是哪一种情感?”

    当时,她默默用“他咬我”来反驳。

    现在真相大白——

    那是他某种精神隐疾发作产生的攻击性,无关欢爱,甚至也许背离他的本意。

    明知如此,她刚才还是像个旱灾求雨的人祈求他的悸动,丢弃理性和矜持,只要他有一点反馈,她愿意抛下所有世俗杂念为爱失智放肆。

    可是他没有生(理)反应。

    活了二十二年,她没听说过有哪个智力正常的人不会脸红心跳的,除非没遇到真正心动的人。

    门铃忽至,急切如雨点噼噼啪啪,夏初浅从猫眼里看见湿到透肉的白色T恤。

    猛地一下拉开门,夏初浅杏眼潸然通红,大声愠怒道:“你要干嘛?!你听不懂我的……”

    湿黏的怀抱满满登登拥住她。

    夏末的夜晚凉意上梢,可少年的身体灼热得像被炙烤过。

    他身子倾斜,单脚支撑身体,一只脚踝高高肿起,浑身上下能拧出水来,衣服裤子布满摔倒后屡屡爬起的泥土尘印,破皮的膝盖黏着沙粒。

    他的心脏快速而有力地搏动着,喘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是假的……不是错觉……你摸……你听……你教教我……怎么才能……”

    “够了!”

    夏初浅挣脱秋末染的怀抱,推开他,哭着声嘶力竭:“你少来糊弄我,我不要似是而非的爱!徐教授说得对,你不懂爱情,是我痴心妄想!”

    泪眼迷蒙,少年清癯俊秀的面孔虚焦重影,她的哭声如同被撕裂的绸缎。

    “你走!你走啊!不要再来找我!”夏初浅低泣,语气决绝,“明天,后天,今年,明年,三年后,以后的每一年,你都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见你。”

    原本,她也只打算陪他到比赛结束。

    “你不要我了?”

    “对!我不要你!”

    “砰——”

    关上门,夏初浅背靠着门,泪珠子一颗颗砸在地上:“谁要做你的妈妈啊……”

    拍门声湮灭了少年眼里的碎星。

    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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