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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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笔直,语调从容对他们道:“诸位大人好生热闹。”

    待看清他的脸,原本争执不休的官员们顿时?哑口无言,郑侍郎脸上?也不可避免地露出疑惑,“驸,驸马?”

    谢洵只是淡淡道:“郑大人。”

    方才的矮胖官员酒意被冲淡些许,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指着谢洵道:“驸……驸马?!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但这官员自己也知道后半句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愚蠢且危言耸听,故咽了咽口水,还是吞下了嘴边的话。

    谢洵倒是不在意,瑞凤眼始终冰冷淡漠如一方冰块,只是他个子生得高,饶是穿了一身极普通的衣装,也压不住矜贵的气度。

    以往还会掩藏一二?,看起来更像温润的贵公子,如今眼里带着不屑的审视,像柄出鞘的剑。

    “不巧,谢某没?死,倒让几位大人失望了。”

    说罢,他的视线又落在沉默不语的元妤仪身上?,恭敬行礼唤了句,“微臣拜见殿下。”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扫过摘下面?纱的少女,脸上?的惊讶更甚,匆忙跪拜行礼。

    季浓已经默契地把一脸悔恨的江长丘从圈椅中拽起,动作毫不客气,一脚踢中男人膝盖,迫使他也噗通跪下。

    元妤仪将面?纱随手放在桌上?,坐在主位那把冰凉的太师椅中,看上?去平静极了,毫无愠色。

    “死人开不了口,诸位大人便无罪。”她樱唇轻启,含笑重复方才那些大不敬的话,感慨一句。

    “这气势比本宫入章德殿与大晟几位元老议事时?还要更盛些呢,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放在兖州倒是辱没?人才,江大人觉得呢?”

    蓦然被点?名的江长丘抖如筛糠,磕头不起,“公主,这都是……都是底下人醉酒,说着玩的,不可当真啊。”

    元妤仪自顾自斟了杯茶,嗅着鼻端四溢的清香,神情略有松动,语重心长地感叹道:“一两千金的君山银针?真是好茶。”

    好茶,好一个在天怒人怨的兖州城,还能斥资购买名贵茶叶的节度使。

    不止江长丘缄口不言,其他的官员们也不敢再应声,就算靖阳公主回朝才不到一年,可当初的威势犹在,皇帝的宠信未减。

    他们确实不怕死人,但现在居高临下俯视他们的,是死而复生的靖阳公主,不得不怕。

    元妤仪有些不满这样的沉默,她端着茶盏站起身,走到江长丘面?前,手腕一松,茶汤立即倾洒在男人的头上?,狼狈不堪。

    “江大人,你可知道为?官者?最忌什么?”

    江长丘双眼紧闭,却因她发?问不得不睁开沉重的眼皮,讷讷道:“最忌讳,最忌讳为?官不仁,贪污受贿……”

    少女轻笑一声,嗓音宛如天籁,“单凭不仁不义,本宫可不敢治你的罪,毕竟你可是与江相血浓于水的侄儿啊。”

    她倒完茶又坐回原位,百无聊赖地敲着檀木桌角,仿佛在寻一个舒适的节奏。

    元妤仪沉默着,底下的官员却是各有心思,不敢轻易应声,也不敢掉以轻心。

    听公主的话音,似乎大有要饶节度使一命的念头,可是他们呢?江长丘有个在京的丞相叔父护着,他们孤家寡人,哪里寻得到靠山?

    谢洵望了明艳尊贵的少女一眼,忽而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报复,在诛心。

    对付这种看似团结、实则漏洞百出的利益体,自然是从最出挑的中心人物下手,与先朝权贵推崇的斗兽场挑奴隶有异曲同工之处。

    人与兽斗,人与人斗,只能活一个。

    每个人都想活,怎么办呢?只好自相残杀,踩着别人的尸骨寻一条活路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其残忍且狠毒的手段。

    如今元妤仪却没?有用刑,更甚至她连逼迫的话都没?多说,便轻易让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利益团体土崩瓦解。

    她在不动声色地挑拨离间。

    谢洵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元妤仪,也是最初成婚之前打听到的靖阳公主。

    狠戾果决,锋芒毕露。

    但罕见地,他没?有生出任何震惊亦或嫌恶的情绪,谢洵从前因怀疑她城府深沉而讨厌她,如今亲眼见到了,却觉得有些安心。

    她的手段,她的狠决,都代表她并非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柔弱女郎。

    这很好,谢洵漆黑的眼底罕见地闪过一分?真切的赞赏与欣慰。

    元妤仪的每一面?,就连如今袒露于人前的恶,他都觉得自己根本挪不开眼,更无法?忽略。

    正如谢洵所料,不过片刻,已经有对靖阳公主的安排颇有意见的官员忍不住开口,主动诉说节度使这些年欺男霸女、贪污受贿的恶行。

    渐渐地,罪行一桩桩一件件,皆从江长丘最亲密的属下嘴里得到证实和坦白,他则恼怒地瞪大双眼想要辩白,却被身后的季浓用布帕塞住嘴。

    他们几乎要将这些年发?生的所有罪行一并推到江长丘身上?去,恨不能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元妤仪听完,唇角勾起一抹饱含深意的笑,看着从始至终没?有认罪的几个官员,对先前随行的庞侍卫长道:“冥顽不灵,拖出去杀了吧。”

    她敲着桌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又吩咐道:“沈清,放出‘节度使府招贼,江大人性?命堪忧’的消息,你亲自率领国公府亲卫在外?面?守着,凡有负隅顽抗、身份不明者?,就地斩杀。”

    沈清抱剑应是,领命离开。

    正厅原本因人多而拥挤逼仄的空间顿时?显得空荡开阔许多,外?面?也传来打更人报更的声音。

    少女宛如蝶翼的眼睫在灯盏下显得格外?浓密,整个人也被罩上?一层与此?刻十分?矛盾的静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许多,瞥了一眼像是出了口恶气的郑侍郎。

    “郑大人,您在刑部处事多年,靖阳想向?您请教,今日之事他们该当何罪呢。”

    郑侍郎躬身道:“回禀公主,依晟律,凡官员私下收受财物者?,处杖六十,罢官发?边,流放三千里;官员因公擅自敛财者?,则杖一百,若数额巨大,则绞监候。”

    他刚正的话音落在江长丘耳朵里,便成了催命的符咒。

    元妤仪敲桌角的动作慢了一些,又缓声补充道:“那以下犯上?、谋杀皇族之罪呢?”

    郑侍郎一怔,中规中矩答道:“此?为?十恶之首‘大不敬’,可斩、可绞,亦可杖杀。”

    少女的动作停下,转眸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江长丘,她的尾音甚至带了一分?伪装出的怜悯。

    “怎么办呢江节度使,数罪并罚,就算本宫想看在丞相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也实在困难啊。”

    元妤仪看着江长丘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心中却并无半分?不忍。

    想到自己和驸马被他追杀时?的慌乱,想到因他的贪心和短视而导致兖州百姓叫苦连天,更想到数十载前,他们江家叔侄瞒天过海,坑害无数人命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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