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恐怖废土[无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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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终于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儿。

    她抬手解下发圈,将湿漉漉的长发放下来。

    头发还湿着,房间里温度高,披着头发或许能干得快一些。

    虞冷低眸,没忘记把今晚的所见所闻编辑成简短的内容分享进群聊。

    她忍不住陷入沉思。

    如果他们在这七天里遭遇的一切都和翁红梅的个人经历有关,那么这双恐怖的眼睛是不是说明,翁红梅生前也曾无数次遭遇过窥视?

    再结合那东西口中念叨的结婚誓词,它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就是翁红梅的丈夫?

    难道偷窥翁红梅的人……是她丈夫?!

    想到这点,虞冷心里一惊,设身处地的感受到战栗。

    她意识到,故事的谜底可能远没有自己原先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细节藏在暗处,等待他们一层一层地亲手剥开。

    在接下来的平静夜晚中,安全时间终于到来,所有人按照惯例到沙发上集合。

    王兆云和王永春夫妻坐得很远,气氛有些僵硬,看样子还在因为昨天的争吵冷战。

    虞冷没想其他,随意坐在徐天娇旁边。

    徐天娇安抚性地拍了拍虞冷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你昨晚经历的那些事儿,光是文字描述就已经把我吓死了,你昨天肯定吓坏了吧?”

    虞冷含蓄点头:“有点。”

    徐天娇又想起那双恐怖的眼睛,下意识顺了顺胸口,心有余悸道:“我反正很害怕,昨天晚上时常想起它在门缝里偷窥我的场景,把我吓得心神不宁,觉都不敢睡。”

    虞冷不善安慰,更何况她的情况其实没比对方好哪去,只好学着徐天娇刚才拍拍她的动作拍了回去。

    “对了。”徐天娇倏地想起什么,“你昨晚在卫生间完成那个红盆洗头的任务后,还发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之后的事儿你没提,你是怎么从它手里逃出来的?”

    虞冷思忖两秒,随口胡诌道:“它说完那些结婚誓词后,忽然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所以我很顺利地就出来了。”

    她自然不会提及自己有钢尺的事情,将复杂的过程三言两语带过,徐天娇也没再追问。

    目前获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

    所有人讨论过一圈,最后归类还原出一个目前最有可能的真相。

    翁红梅的丈夫不仅有强烈暴力倾向将她囚禁,而且很可能有一些扭曲变态的特殊癖好,经常透过卧室的门缝偷窥被囚禁的翁红梅,这可能是翁红梅罹患心疾病的最主要原因。

    没有一个女人在被丈夫囚禁以后,多次发现丈夫透过黑洞洞的门缝偷窥自己,还能保持正常状态下的智。

    遇到这种情况,疯掉是大多数。

    再结合翁红梅学生时期优秀的成绩考虑,翁红梅很有可能平日里是一个听话乖巧的人,反抗意识相对较低,面对痛苦的囚禁虐待无能为力,默默忍受。

    翁红梅在录像中提到过无人相信自己,很可能是她最为依赖的家人无法给她提供帮助,甚至因为某些原因不相信丈夫虐待她的事实,从而导致加重她的病情。

    推到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罹患重大心疾病的患者在很多时候言行举止可能没有逻辑,甚至会出现幻觉,某些无法解释的情况或许是翁红梅因为极度痛苦臆想出来的。

    接下来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平静走完剩下的几天,将之后得知的信息一点一点来贴合推论,从而确定推论是否正确。

    聚众讨论结束,所有人返回房间。

    虞冷往卧室走的时候,徐天娇忍不住贴过来说:“虞冷,如果你晚上害怕的话,可以来找我聊天。”

    虽然她的胆子其实比虞冷小很多。

    虞冷没拆穿,点点头说:“行,谢谢你。”

    “对了,有个事我想提醒你一下……”

    徐天娇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十分神秘:“你最近先别和王永春起冲突了。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块很黑的印记,因为一晃而过,我没怎么看清,但那种图案和纹身很像。”

    虞冷心下了然:“我尽量避着他点。”

    仔细一想,这两天王永春好像确实比刚进来那会安静不少。

    按照王永春那个性子,如果他真的有武器在身,估计一早就会亮出来,但他却迟迟没有动静。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幸存者,如果没人教他规则,他应该不懂如何把工具藏进纹身。

    所以,如果他脖子上的印记真的是纹身。

    要么是他身上带进来的东西太渺小,不足为惧,甚至连他自己都没觉得能派上用场。

    要么,是已经有人给他灌输了某些规则-

    第五天夜晚悄然来临。

    因为今天晚上可能会出现婴儿啼哭,声音或许会有些吓人,所以他们互相提醒,提前做好了心准备。

    十二点五十分,尖锐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划破骤然寂静的黑夜,从客厅传来。

    听见声音的一瞬间,所有人身体紧绷,立马在群里汇报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啼哭声穿透力极强,穿过空旷的走廊后似乎变得更加响亮,震耳欲聋。t?

    房间里的王兆云听得头皮发麻,心慌不已,尝试着用手捂住耳朵,以减少噪声。

    可没有效果。

    啼哭声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清楚地传入她耳中,存在感难以忽视。

    没人发现,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混杂在响亮的啼哭声里,正逐渐朝她逼近。

    察觉到什么,王兆云颤抖着垂下眼,目光缓缓下移。

    门缝下安静地躺着一张红色信封。

    【我的朋友,现在请独自前往客厅,我不想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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