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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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宋知蕙涕泪直流,哭求他道,“放过妾吧……求求王爷了……王爷不是说了……不会强求,若妾害怕就不治了么?”

    晏翊知她定是故意将绸带系的这般松,待他上前之后,稍一晃动那绸带便会松开,到时只需如眼前一样装作受惊,便能让他不得不离开。

    感受到宋知蕙再一次的挑衅与愚弄,晏翊心头的火气还有那久忍的念想在这一刻几乎要爆发而出。

    “王爷……求求你,妾真的害怕……”宋知蕙也低了语调,抬起那泪眸朝他望来。

    眸光相视的瞬间,晏翊心口那股烦躁再次翻涌而出。

    他忍了这么久,还能耐下心来陪她演,昨日他胀痛成那般模样,不还是没有将她强要,结果她倒是好,这才第二日便沉不住气了。

    晏翊越想那脸色越沉,他手中的毛笔直接断在了他的掌中。

    宋知蕙听到声音,抬眼扫了一下,随即那张布满泪痕的脸陡然失了血色。

    她得心症是假,但畏他却是真。

    晏翊看得出来。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沉着那骇人脸色大步而出,来到外间后,扬声让门外那两个进屋伺候。

    云舒跑去拎热水,安宁则进到里间开始安抚宋知蕙。

    晏翊坐在罗汉椅上,拿起手边早就凉透的水,全然灌下,试图浇熄心口的那团火焰。

    “娘子别怕,是奴婢来了,奴婢陪着娘子,不会有事的。”里间先是传来了安宁的声音,随后便是宋知蕙哽咽地回答,“我是真的怕……怕他将我放入坛中,也怕他手起刀落,让我身首异处……”

    晏翊那团火似是更旺。

    他对她这般,她却将她同那二人比。

    “怎么可能呢?”里间的安宁不似云舒,虽听说过晏翊狠戾,却未曾亲眼所见,恍然听到宋知蕙这般说,便连连摇头否认,“那都是娘子做的噩梦,做不得准的。”

    “不是梦……是真的……”宋知蕙声音里透着绝望,“他说过会亲自将我割喉……他说过的……呜呜……”

    那是年初上元日当晚,就在他书房中,他用那鞋靴抵在她下颚处,让她抬眼与他直视,一字一句地说,明年今日,他定要将她亲自割喉。

    帘子两端,皆有了一瞬的沉默。

    “不会的。”安宁的声音打断了这份沉默,“王爷多宠护娘子啊,怎么舍得伤害娘子,你看看这么多年来,有哪个娘子能住进王爷寝屋?”

    宋知蕙没再开口,但她心里却是知道,哪里会有真正的宠护,她自跟在了他的身边,哪一日不是提心吊胆的活着。

    他用她智谋,用她身子,可如今他被禁在兖州,朝堂上已无需他过问,而这身子上还有着赵凌的痕迹。

    他定然不会接受,在看到那痕迹时,他是会直接杀了她,还是说要将那皮肉先削了去?

    宋知蕙的心症是装的不假,可她是真的害怕晏翊,真的怕。

    怕到他手臂一抬,便会想到赵凌的头滚落在她面前的场景。

    宋知蕙真真切切地落下泪来,“宠护?一个男人的宠护会有多久……”

    宋知蕙知道眼下的晏翊的确待她是在意的,否则她怕是早已死过无数次,可这份在意会有多久,没有人能知道,尤其他已是知道了治那心症的法子,待有朝一日他可用之人变多,她便不是那个唯一。

    所谓的在意,所谓的爱,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宋知蕙不会信的。

    她唯有自救,绞尽脑汁地自救,拼尽一切地自救。

    安宁见她不再说话,只漠然垂泪,便朝帘子那边看去一眼,压了几分音量道:“娘子若实在忧心,可想过为王爷添个子嗣?”

    宋知蕙缓缓抬眼。

    安宁以为有戏,便继续道:“奴婢这几月离开之后,一直在外面帮人带孩子,那孩子奶胖奶胖的,可好看了,成日里在怀里对着人笑,娘子看到自个儿孩子那张笑脸,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真的。”

    “再说,”她又低了低语调,“有了子嗣傍身,便是日后没了宠爱,王爷也断不会将娘子如何了,到底娘子也是王府长子的生母。”

    宋知蕙忽地想笑。

    那晏信是入了族谱,养在膝下八年的养子,不还是被晏翊直接割了喉,所谓子嗣的生母,对他而言又能有何要紧。

    再说那郭氏,也是晏翊曾称呼为母后的人,可到了最后,又是何等模样?

    还有赵凌,他与广阳侯皆为大东立下军功,不还是死在了晏翊的手中。

    她凭什么认为,晏翊不会杀她?

    “安宁,我未曾与你说过,所以你并不知晓。”宋知蕙长出一口气,朝她淡淡弯了唇角,“我是从青楼出来的,一早就喝过那绝嗣汤,又如何能生出子嗣呢?”

    “再者……”她顿了顿,也低了声音,“这世道烦乱,生孩子出来做什么,我又能给她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他,我甚至连个安稳的住处都给不了她,生下来也只是让她跟着一并受苦罢了。”

    帘子两端,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帘子那边传来晏翊微冷的声音,“靖安王府不是你的住处?”

    宋知蕙心口倏然一紧,抬起泪眸朝那帘子看去。

    “你这般说词,可是还打了那逃离的念头?”

    话落,屋内仿佛被冻结一般,冷得人莫名想要打颤。

    帘子一动,沉冷的身影迈入屋中。

    床榻上顿时传来一声惊叫。

    “怎么,孤这般耐心与你治病,未曾将你治好不说,还让你病情加重,如今这般远的距离看见孤,都要犯那心症?”

    晏翊朝着安宁挥手,安宁立即退去屋外。

    他一面朝床榻走来,一面沉冷着声道,“那日你说会安心等孤归家,但等到最后,你却等去了旁人的怀中。”

    晏翊原是不想再提,反正那赵凌已死,可今日听到宋知蕙这番话,他才是真正的明白过来,她对他这般抗拒,只是因为她根本未曾在意过他。

    所谓归家,又是那花言巧语,为了欺哄愚弄他的把戏。

    所以那晚她在他面前做出那般乖顺迎合的模样,也只是为了稳住他。

    “孤给不了你安稳之处,赵凌可以,是么?”

    晏翊宽大颀长的身影来到床榻边,那面容在背光之下显得尤为阴沉可怖。

    宋知蕙自己也是分不清此刻的绝望与泪水,究竟是在做戏,还是真。

    “哦,孤忘了,在你面前又提了赵凌的名字。”他朝她沉沉一笑,“你的心症这般严重,看来郑太医之法并不管用,那索性便试试以毒攻毒,如何?”

    晏翊话落,直接上了床榻,随着绸缎被撕裂的声音,那被紧紧锢住的双手,未能去将浑圆之上的印记挡住。

    而眼前片白皙到几乎发光的皮肤上,连一根发丝都显得格外地明显,更何况是那曾经被狠狠咬过一口,渗出血迹的烙印。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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