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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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何法子可医。

    这封信晏翊让暗卫加急去送,来回顶多十日他便能等到答案。

    整个白日,晏翊离开后便未曾再回寝屋,直到夜里他才露面。

    宋知蕙那时已经躺在床榻上睡去,他洗漱之后,缓步上前,掀开床帐,也躺了下去。

    原本赶路多日,路上又遭了多次暗杀,晏翊几乎一直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昨晚终是回了府邸,却还是折腾了一夜,未能好好休息。

    今晚的晏翊的确是乏了,他躺在床榻上,不打算再去做什么,只想合眼睡觉,但在临闭眼前,他还是朝着里侧的宋知蕙看了一眼。

    床帐内那幽兰的光线中,宋知蕙背对着他,玲珑的身姿就在他手边,那一头飘着淡香的墨发也在他眼前。

    晏翊喉结滚动,勾起一缕发丝在手中,冰凉又丝滑的触感,让他压了多月的那团火又渐渐燃烧起来。

    黑暗中,宋知蕙缓缓睁开了眼。

    她知道他在动她的头发,也知道他此刻的粗沉的呼吸代表何意。

    在突然的疯癫与佯装不知中,宋知蕙忽然有些犹豫。

    晏翊的性格向来难测,她从昨晚到今晨的几次试探里,虽最后皆是晏翊让步,可明显他已经快要压抑到了极限。

    如果她此刻发疯,他可否还会选择退让,是强压下心头躁动,将她紧紧锢在身前,如昨晚一样与她相拥而眠,还是说会暴怒之下,直接将她强要,若强要时看到身前那道痕迹,他又会做出如何的疯事?

    赵凌已死,他心里的那份狠戾便只能宣泄在她的身上。

    宋知蕙有些不敢赌了,可万一她不发作,晏翊又是那般心机诡诈之人,他会一步步试探,一点点得寸进尺,到那时若让他看到这印记,以他的智谋来看,定然能猜出些什么来。

    到时的她只怕会更惨。

    两厢比较,宋知蕙只得继续试探,她如睡梦中的人被轻扰到一般,蹙起眉头低低地哼咛了一声。

    身后的手顿了一下,但随即那手臂直接压上,从后将她揽入了怀中,宋知蕙自然又要一番挣扎叫喊,却见晏翊直接翻身而上,再次将那些尖锐的声音全部封在了喉中。

    他已然意动到了极致,隔着薄被都能感觉到那股坚硬。

    宋知蕙料到晏翊许是会强上,却没料到随着她呜呜咽咽的哭求,那翻涌而出的意动会被再次浇熄。

    到了最后,又如昨晚一样,她带着满身的疲惫,沉沉睡在了他的臂弯中,他压住所有的欲念,也合上了眼。

    翌日,晏翊起身下榻时,外间天色还未明亮,他穿好衣衫掀帘而出,来到外间的罗汉椅上小憩。

    目光扫过屋中地毯时,他眉心微蹙,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去年深秋之时,他应当已经碰过她了,是用那头墨发。

    而今年的深秋,他还在罗汉椅上,她却从地毯上去了他的床榻。

    晏翊冷冷勾起唇角,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已经一年了,他不仅未曾倦她,想要的似乎还更多了。

    不得不说,她杨心仪的确是有本事的,能让那赵凌豁出命跑来寻他,也能在他面前百般折腾还能安然无恙。

    昏暗中,晏翊的指节在那身旁的四方小桌上轻轻地叩着。

    她能从死人堆中爬出,孤身一人走到幽州,能一次又一次在这一年中与他周旋,她这般坚韧,这般聪颖果敢,会因为死一个赵凌而大受刺激?

    除非她爱那赵凌至深?

    嗤,晏翊冷嗤,他不信。

    可若是故意装成这副模样,那又是为何?

    不愿他碰?

    他碰的还少,何处不曾被他碰过?

    晏翊停下了手中动作,再次缓缓起身,来到帘后朝那床榻上熟睡之人看去。

    她莫不是想故意惹他嫌恶,可以她的聪慧难道猜不出,他若真厌了她,必定是要夺了她性命的。

    又或者是……她已经认准了他不会杀她。

    这个念头生出的瞬间,晏翊那双冷眉骤然蹙起,心口涌出的烦闷让他脸色极为骇人。

    他冷冷移开视线,推门走了出去。

    再有几日,待那郑太医的信一到,一切便有了定论。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晏翊白日尽可能与她避开,待到了夜里看寝屋熄灯之后,他才会回到房中,强行揽她入睡,若是哭叫,便用唇来堵,总之,她折腾不了多久就会累得放弃抵抗。

    第五日晌午,暗卫送来一则消息。

    顾若香身边的婢女安宁寻到了。

    这安宁比云舒机灵许多,赎身当日就先出了山阳郡,到了三日后出了兖州,最后寻到她时,她人在豫州,在当地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帮人照顾孩子。

    通常这般村户的人是请不起下人的,所以两人的雇佣关系多是口头协议,你今日来我家帮忙照顾一天孩子,我当日就能将工钱给你,你若做得好,日后还会来寻你,做的就是一个口碑,哪里还会去管身契之类的文书。

    如此才增加了暗卫寻找的难度,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她走过正路入州城,就会留下痕迹,只要想寻还是能寻得到。

    到底是机灵,那晚一看到暗卫现身,安宁便立即跪在了地上,没有半分争辩,也不得暗卫使出什么手段,便一股脑全部交代了。

    说的都是实话,她知道顾若香打算自缢,也知道宋知蕙可能要逃,所以拿了银子立即给自己赎身,没了命般跑去了豫州。

    晏翊让侍从将安宁带到面前。

    这是安宁第一次见到她,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那强烈的威压让她一开口牙根都在打颤,“奴婢……奴婢知错了,求王爷开恩。”

    如今一听到这番话,晏翊那眉心便倏然蹙起。

    屋内阴郁更重,连侍从都将头垂得更低。

    半晌后,那沉冷的声音道:“孤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当天给宋知蕙送午膳的人便是安宁。

    云舒也在场,三人碰面时皆落下泪来。

    “可有责罚你?”

    面对宋知蕙的关切,安宁哽咽着摇了摇头,“奴婢害怕,见那暗卫的时候便什么都说了,娘子可会怨我?”

    宋知蕙垂眼道:“怎会怨你,是我连累的你,那此番回来,可是签了死契?”

    见安宁点头,宋知蕙眉眼间郁色更重,又道了一遍,“是我连累你了。”

    安宁极有眼色,赶忙道:“娘子不要这样,无妨的,总归都是伺候人的命,要不是娘子,我自己也是没法赎身的。”

    说罢,她擦掉眼泪,上前道:“倒是娘子,这些日子受苦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云舒没有什么反应,宋知蕙却是忽然抬了眼皮,但很快又缓了神色。

    她用过膳后,想趁着午后日光好,去院中消食。

    这三月以来,皆是云舒去与刘福知会一声,刘福允了她便能出门,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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