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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谋皇X猎宦》 140-150(第9/19页)
不远处,裴厌辞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举起酒杯,掩下嘴角的冷笑。
“厌辞,我们喝一杯吧。”顾九倾道。
“怎么能让殿下倒酒?”裴厌辞慌忙要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借机想要挣脱桌下的手。
手腕的手加力,使了力气牢牢禁锢住,不容他起身。
裴厌辞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冷峻面色,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变化太快了,从前你还是本宫身旁的仆役,现如今,已经是朝中无人不知的人物了。”
“都是因为殿下提拔,陛下宠幸。”裴厌辞试着将手挣了挣,“臣敬您。”
“是啊,本宫如此信任你。”顾九倾一口仰尽杯中酒,手中的力道更重,“你跟本宫托个底,你到底是谁的人?”
第146章 真言 孤不想看到棠溪受伤,因为心会疼……
“殿下说的这是甚话?当然是你的人了。”裴厌辞讪笑, 眼里挤出两滴泪,“殿下,你抓疼我了。”
顾九倾盯着他, 眸光泛起冷色, “可本宫怎么觉得,你多次借着本宫的名义在群臣中游走, 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臣的目的, 不就是为了帮殿下吗?”裴厌辞眸光涌动, “殿下一定要在这个场合让臣下不来台吗?”
顾九倾眼神闪了闪, 慢慢松开了手。
裴厌辞眼疾手快地将手腕抽了出来, 垂下脸, 面露委屈却又不屈。
“殿下, 你是听谁说的?”
“本宫还需要听谁说吗?”顾九倾磨牙道, “本宫不是傻子。”
“那殿下为何不早戳穿臣?”裴厌辞心碎地看着他, “殿下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顾九倾抓住他的手臂, “我能知道甚答案?”
“殿下, 臣一直在殿下的羽翼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面对多疑的人, 他干脆挑明了, “臣想这么做的原因, 你不晓得吗?还是装聋作哑,一边享受着我的付出,为殿下劳苦奔波, 一边心里又忌惮防备着臣。”
“本宫没有,”顾九倾神色开始乱了,“你做这些……”
“臣做这些, 有防备着你吗?”裴厌辞直接打断他的话,“与同僚接触,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臣难道不会知道他们转头就告诉殿下了吗?”
顾九倾看他快急哭了,心彻底乱了,“本宫晓得,他们故意说那些话,是企图在挑拨离间我们。”
哼,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厌辞拉拢过太多人了,不可能每一个都打着为顾九倾的名头。时间久了,顾九倾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为自己拉拢势力,不如干脆大方地不遮掩了,他就是要培植自己的势力。
“臣做这些,”他低声开口,透着一股脆弱的味道,“是想他日站在殿下身边的时候,不再有人拿臣曾经的身份说事,借以攻讦殿下。臣想帮殿下,想要有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成为殿下的附庸,殿下的……侍妾。”
这两个字说出口,顾九倾的脸上难免闪过一丝难堪。
他们之间的裂痕,就是从他提出让裴厌辞成为侍妾开始。
“本宫原本也不想你当侍妾,而是侧妃。若非郑清来他从中作梗,强逼本宫只能纳你为妾……”他艰难开口。
裴厌辞眼里没有一分波澜,面上感动,“臣知道,郑相一向看不惯臣。但殿下你是了解臣的,要让臣做别人的侍妾,不如去死。”
顾九倾满眼盘算,将原因推给一个死人,自己落得个清清白白,喜欢的,也是清白傲骨之人。
这么一说,他眼里的怜惜意味更重。
裴厌辞还想说甚,这时,同桌的陈嗣宏肚子有了东西,开始凑到太子跟前来敬酒。
他像一只套着紫色布筒套子的矮颈大肚瓶,做工粗糙,但包装精美,艰难地从椅子和桌子将自己挪出来,脸上的笑意从进这间屋子起就没有断过,既保持着高官的体面,又适当地显露出对顾九倾的熟络。
裴厌辞被挤到一边,干脆拿了自己的杯子躲到一边,刚好被刘彦和徐蛟捉了。
“裴老弟,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还望两位哥哥多指点指点。”裴厌辞明知故问。
“你家开了印书局,承办官家,又对外售卖,光明正大挣银子啊。”
“国子监是有这么件事。”裴厌辞道,“本是想成为官办,但奈何陛下一直没同意,于是成了官私合营,挂在国子监名下,里边的管事却不是朝臣担任,最多都是些小吏。”
“有这门好生意,怎么不多想着我们呢?”刘彦笑道,“老哥我府上都要揭不开锅了。”
这话对那些实打实靠朝廷俸禄过活的臣子是这样的。从去年南方起义开始,米价盐价开始飙升,原先五个铜板一斛米陡然增高到了二十钱三十钱,盐贩子更是漫天要价。直到北方私盐倒卖被查处了,商贩那些盐价才回落。不是因为私盐贩卖渠道少了,官盐多了,而是因为那些盐商怕上面的事情连累到自己,一并给查办了。所以盐价回落的时候也不会延续太久。
今年国库空虚,开年就说从皇宫开始要削减开支。户部和吏部一起提出要削减朝臣俸禄,此举赢得了陛下的赞赏,就苦了那些老实的臣子,裴厌辞几次看到五品官员在肉摊前踌躇。
一朝官员如此,那些百姓更不知过的甚日子。
“老弟也想二位老哥啊,奈何太子殿下不给老弟这个机会。”裴厌辞苦笑道。
顾九倾早就察觉他私底下的小动作,户部和吏部不比其他衙门,他是牢牢抓在手心,不容有失的。而且两位尚书是太子和郑清来死忠,只认这两人,哪里肯给他钻空子的机会,裴厌辞之前挑拨过,但没成效,一直苦恼于此。
现在他俩反倒自己找上门了。
“这里人多眼杂,二位若是有兴趣,可另找时间,稍后再议。”裴厌辞笑道。
两位大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光明正大挣钱的机会,怎么也比其他钻营的路子好。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裴厌辞也被灌下了不少酒,走路都打着飘。
在场之人多数都比他品级大,他努力维持身形与众人一一道别,送上了马车,等自己被无疏扶着坐进马车时,已经醉得分不清人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孤的手?”他扭头警惕地看着人。
无疏头疼道:“大哥,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裴厌辞乖巧摇头,把自己摇得更晕了,差点从马凳上摔下。
车厢门帘处伸出一直枯白修长的手,牢牢将裴厌辞拉住,一把拽到了马车里。
无疏擦了擦汗,坐在了车夫旁边,“还好我下学时找大嫂报备了行踪,你这般醉傻了,我哪里能控制得住。”
“大嫂?谁是大嫂?”裴厌辞纳闷道,还想撩开帘子问问人,被人往后一带,摔进了一片坚实的胸膛里。
“唔……你对孤怎这般无礼!”他眨巴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手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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