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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谋皇X猎宦》 130-140(第5/19页)
神色。
裴厌辞抓起他的手臂,上卷衣袖, 敛眉垂眸, 小心翼翼地给他清伤口, 撒上伤药。
“你笑甚?”裴厌辞冷着脸道。
他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一丝丝甜,一丝丝得意。
裴厌辞不耐烦地撒开手, 脸色很臭。
棠溪追忙再次收敛神情,抓住要溜走的手。
“小裴儿,我好疼。你可怜可怜人家。”
裴厌辞暗念着这人又在发癫, 不能跟他计较,重新坐了回去,给他包扎。
“你有自虐倾向你知不知道?”
之前棠溪追想把自己头发扯下来,想抠自己眼珠,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
“小裴儿,你担心我?”
“没有。”
裴厌辞冷着脸给他上药,拿纱布一圈圈地给他绑好,之前受的伤到底还是没让他学会如何包扎,这头刚打好结,底下手腕处就开始松开了。
“你乱动甚。”他指着手腕,“你看看,刚给你包扎好。”
棠溪追乖乖背锅。
带子绑了好几次,裴厌辞总算熟练起来,知道如何才会不勒着伤口带子也不会松开。他舒了口气,额头察觉到温软的触感。
抬头一看,棠溪追没受伤的手正拿着帕子,温柔地给他擦汗。
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棱,分割成一个个方块照耀进来,每束光都跳动着微尘,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都不及棠溪追乌瞳中溢出的情意。
那么黑暗,那么深沉,像两汪毫无生命气息的无底洞。
他高健壮硕的身体,还有眼睛,都是阳光照不进的阴影。
只要看了这眼神,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这人会一边笑着,一边将他撕肉碎骨,吃进肚子里。
裴厌辞也有一刹那的恍神,以为自己也要沉湎堕入那无边的黑暗里。
可棠溪追只想要他的一个吻。
他凑过去,嫣红如血的唇试探着贴了贴暖热柔软的唇,没有得到回应。
“去换衣裳。”裴厌辞趁他愣住的时候,冷漠地起身收拾东西。
棠溪追整个人僵在那里,透着一股死寂。
“再让我看见你往自己身上添新伤口,我杀了你。”
“不敢了。”棠溪追忙保证道,以为这样能换来一张笑脸,却见裴厌辞拿着上药和血布条离开,再没回来。
他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从晚上等到了深夜。
直到房门再次咿呀响起,冰冷僵硬的身子这才动了动。
裴厌辞看也没看他,吩咐下人送来热水,看他仍旧坐在窗前榻边,招呼他吃点东西,自己洗漱去了。
等再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了。
裴厌辞随意瞄了一眼,确定不会把人饿死后,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棠溪追盘桓了一圈,手试探着摸上床沿。
床里飞来一只脚,直接踹开他的手。
“去沐浴。”
棠溪追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沐浴。
三两下解决完,他穿着单衣亵裤从床尾偷偷爬上来,又被一脚踹了下去。
“小裴儿……”
许久不见动静。
棠溪追眼疾手快,掀开团成团的被子,整个人直接挤了进去。
“你无耻!从我被子里头滚开!这里没你的地儿!”
棠溪追不顾他的挣扎,抱住了人,被子一扯,终于将自己健硕的身子也挤上了床顺利与裴厌辞同盖一张被子。
“嘶别动别动,我手好痛!”
“活该。”说是这么说,裴厌辞到底不敢挣扎了,闭着眼背对着他,装睡一般任由他抱着。
不对。
“我压着的是你的右手,你受伤的左手我压根就没碰。”
裴厌辞恼得将人往外推,可惜人家已经稳稳当当鸠占鹊巢,任由他捶打胸膛肩臂也巍然不动。
裴厌辞的另外半边床,只能是自己的。
他搂着心爱之人的腰,受伤的手跟没事人一样紧攥他的两只手,轻松制服住了他。
“疼死你算了。”裴厌辞冷笑一声,赌气地倒回床上,重新背对着他。
留着缝的窗子透进来一股冷风,将屋里的残烛摇灭。
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搂着。
黑夜中,裴厌辞幽幽叹了口气。
“棠溪,你把扼鹭监印章拿回去吧。”
手里有权,心才不慌。
“你比我更需要它。”棠溪追轻声道,“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给你的东西了。”
他甚至连个正常男人都不是。
“我今天很生气。”
“我知道,不该让你看见的。”
简直污秽。
“你还想瞒着我?”裴厌辞恼地在他怀里转身,偃月眸子愤怒地盯着他。
这样的他煞是鲜活可爱,比白日里瞧不出喜怒情绪的人让人安心多了。
“北疆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又想瞒着我。”
“以后不会了,任何事都不瞒着你。”棠溪追心里发怵地小心将指着自己的削葱玉指压下去,讨好道。
“知道我更恼你甚吗!你是个人,应该自尊自爱!”
棠溪追喉头有些艰涩,“好。”
他当封王和扼鹭监督主的时候都没学会这个。
不爱别人,也没爱过自己。
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裴厌辞不满他敷衍的态度,双手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
“棠溪,没有人让你有由去那样伤害自己,包括我。世间所有的一切终有一天都会在我们手里溜走,包括你生命中曾觉得重要的人,曾拥有过的东西,还有那些夺来的权力。我爱权,可我更爱自己,我希望你也这样。”
“记住,永远别将自己的命寄生在别人身上,你不爱惜你自己,别指望赢得别人的尊重和爱。”
“我喜欢男人,是喜欢一个堂堂正正、有男子气概的男人,而不是里那二两肉——那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这就是他爱的小裴儿。
“棠溪,你我都曾站到那高峰之巅,你不该再被世俗的眼光羁绊住了。”
裴厌辞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勾着脖颈,缓慢而坚定地告诉他,“我们,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他的话,让所有的彷徨、妒忌、恐惧、吃醋、痴缠怨怒,甚至那些衍生出的所有想对顾九倾做的一切阴暗报复的手段,都在脑海里消失了。
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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