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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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品官在安京满地都是,司业这个职位说是国子监祭酒的副官,但整个国子监在大宇其实并无太多实权,更加不会惹人注目。当然,六品放在外面却已经是好些人的毕生所求,又显得皇恩浩荡。

    二来,之后皇帝若回过味来,觉察出自己下的命令不妥,晓得他们在兜着,自然不会怪罪他们俩甚,反而觉得这事办的好;若皇帝觉得他们阳奉阴违,下令让他们亲自来办,就是要给裴厌辞高官厚禄的意思,他们也有由——合适的位子暂时没了,而国子监祭酒年逾花甲,即将致仕,他们将裴厌辞安排在副手的位子上,好好锻炼一段时间,等祭酒大人致仕,他自然能升上去。

    郑清来和崔涯两相合计,几句话就让吏部出了个文书,将人丢到这里来了。

    裴厌辞原本也没想到自己能得个六品官。

    看来顾九倾太妄自菲薄了,皇帝明显挺担心他的。

    在国子监交完委任文书后,会有专门的职官为他撰写甲历,不日各相关衙署会将誊抄的甲历送至各处甲库封存,日后每年考核、升迁,那份甲历将跟着他一辈子。

    门口原本方司业站的地方只有一名监生,方司业一声招呼没打就不见了踪影。

    那名监生带他去了日常办公的地方,顺便介绍这里的情况。

    等他嘴里的话停下了,裴厌辞也到了地方,那名监生马不停蹄地告辞离开,生怕多跟他待一会儿。

    教舍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博士,看起来都很忙碌,几个人瞧见了他这张新面孔,也没多问,打量了两眼后便匆匆离开。

    他们还不如多问问几句呢。

    裴厌辞百无聊赖了一整日,待到了酉时,伸了伸腰,这才离开国子监。

    刚走到门口,没先见着他的马车,反而看到了一个人。

    王灵澈端正坐在国子监门口的第二三级台阶上,夕阳打在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蜜橘色的亮影,拉长了他的影子,斜斜地歪在一旁。

    “王舍人不在府内念经,怎么抢了我国子监门口石狮子的活儿了。”

    王灵澈惊喜地扭头,果然看见裴厌辞走了过来。

    “王舍人想找谁,寻人通报一声便是,他们还能拦着王家的人不成。”裴厌辞一向会做顺水人情的事,帮他进去找人这种小忙还是可以的。

    “我不想打扰你。”王灵澈抿了抿嘴,眉头眼尾耷拉下来,显得没甚精气神。

    原来是找他的。

    “有何事可以寻王家的人发拜贴。”不必来这里堵他人吧。

    “我不晓得你现在住哪儿,只知道你搬出来了。”

    “是啊,改日请舍人到寒舍坐坐。”裴厌辞客气道。

    “我能去你家住一段时日么?”

    “啊?”裴厌辞愕然,“我们这才见了两三次面吧。”

    这是不是有点冒昧了。

    “我也知道。”王灵澈俊朗的五官组成一副愁容,有些羞赧,“可我在安京里没甚好朋友了。”

    不会之前一时兴起逗了人家一下,这人就以为自己和他关系很好吧。

    “我跟爹娘吵了一架,赌气出来了。”

    原来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裴厌辞嘴角抽了抽,越过他下了台阶,毋离早就驾着马车等在那里。

    “王舍人若是没地方去,可以去之前的寺里继续吃斋念佛,现在家里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我出门走得急,没带雇马车的银钱。”

    裴厌辞回身塞给他几两碎银和铜钱,再次往马车方向走去。

    王灵澈呆呆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跟你一起住。”

    “王舍人,实在不行你拿着银两去住几天客栈。”裴厌辞摆摆手就要上马车。

    咱们真不熟。

    “我妹妹许了人家了。”

    “不是我。”他可没这样的大舅子。

    “是郑家。”

    裴厌辞脚步一顿,看向台阶下站着的人。

    王灵澈几步走近,眼睛又红又湿,嘴唇颤抖着。

    “算了,上来慢慢说。”裴厌辞一步跨上马车。

    王灵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二话不说跟着进了马车。

    他惊讶地看到马车里多了个人。

    方才他俩在马车外聊天,无疏就注意到了,此刻落落大方地露出微笑,朝他行了个礼。

    “王舍人。”

    王灵澈精神怏怏的,懒懒地应了一声。

    “无妨,你就说吧,具体怎么回事?”裴厌辞道。

    王灵澈沉默了半晌,把方才给的银两推回去,低落道:“今日郑家来提亲我才晓得,原来我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偷偷将妹妹许给了郑家那克死三房夫人的老鳏夫,这不就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虽然只是名义上占了个义子,裴厌辞还是将郑家各房情况都摸了个遍。

    王灵澈嘴里的“老鳏夫”是郑相的亲弟,今年已经三十四,娶过三任妻子,个个没几年就暴毙身亡。听郑府的下人说,那位四老爷年轻时流连青楼酒肆,见惯了那些姑娘的百般花样,在家里也经常玩点不一样的,不小心就闹出了人命。

    这事大家都不敢往外传,但克妻的名声他是逃不掉的。

    “你是说一个多月前?”裴厌辞比较在意这个。

    “就在你与我说过我妹妹这事之后不久。”王灵澈道,“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听到风声了,所以提醒我?”

    “不是,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一个下人,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跟我透露这些。”裴厌辞道,“我都及早提醒你了,你就算不信我,也该早点防范,你口口声声说要护你妹妹,怎不见一点动作。”

    当初他有这种推断不过是觉得顾九倾应该会靠联姻拉拢王家,以顾九倾清高自傲的性子,估计还觉得郑家女子配不上他,不到他出马的时候,是不会舍得太子妃这么好的筹码的。

    但他认为与王家联姻的人,会是郑清来九岁的幼子。眼下需要结为同盟,那便先定下娃娃亲,等郑家三年孝期过去,待男方长大,若结盟破裂,多了去的悔婚情况。女孩大几岁,说是被耽误了几年,也还是可以重新许配人家。

    现在变成了郑家的老鳏夫,怎么看这门亲事都没有他设想的那桩好。为人父母,怎么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他脑海里思虑着王郑两家这么着急的原因,耳畔边传来一阵哽咽。

    “你哭甚。”

    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心性这么脆弱。

    “他们不听我的。”王灵澈委屈地抬头,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鼻尖通红,好不可怜,“你能猜出我妹妹会与郑家结亲,能不能告诉我,我爹答应这门亲事的由?”

    “也许,和近来即将施行的新税法有关。”裴厌辞递了帕子给他。

    他想起了端午击鞠赛时,顾九倾对他说的话。

    郑家会选择支持他,当初裴厌辞还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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