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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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拒绝了,日后太子再想找人做事,便也不会考虑他了。他将被彻底不重用,永远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秦雄如鲠在喉。

    他既有一番抱负,但同时,在没与他商量时就擅自替他做这个决定,无疑赶鸭子上架,这让他很不满。

    而且,坐在这个位子上,他就不得不与虎儿赖开战,从此为敌。

    他不怕那个外邦佬,就是觉得这种争端没必要。

    “你就不怕,我与殿下还有虎儿赖说这事,都是你在从中作梗?”被一个下人要挟,秦雄觉得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大人尽管去说,”裴厌辞坦然道,“殿下从不在乎用的是谁,你我之间与他的关系孰远孰近,想必我不用多说。而虎儿赖大人,你是顶替他的人,若说我从中作梗,恐怕他更相信你花了更大的价钱买通了我。毕竟在他们眼里,你得到了实打实的好处,而我得到了甚呢?”

    秦雄嘴里一噎。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太子近侍有一天会比顾九倾看起来还要可怕。

    “那你帮我是为了甚……”

    勤政楼下响起一声尖锐的唱喝,掩盖了他未尽的话。

    皇帝到了。

    “殿下在行宫等大人。”

    裴厌辞丢下一句话后,匆匆站到人群外围。

    所有人齐齐行礼。

    “都起来吧。”一声低沉的嗓音道。

    随着裴厌辞站起,他暗暗打量起远处的帝王。

    他身着重玄色束身广袖长袍,前后与肩膀处各绣着五爪金龙,头上戴着冕旒,身骨清癯高健,鼻下与下巴连着一圈黑色的胡子,显得面色威严庄重,看不出喜怒。

    “棠溪追,吩咐龙舟赛开始吧。”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裴厌辞下意识抬头,却在一众花花绿绿的大臣中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知何时,远方响起了一片百姓的欢呼声和呐喊。

    随着帝王的脚步,众臣子跟着来到看台旁边。

    在人流走动中,他看到一个人慢慢走到旁边,看起来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那是他关注了很久的人。

    终于,慢慢地,再次落了单。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

    距离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那人机警地转身。

    “裴总管?”张东勤脸色一如既往,缓缓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张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终于碰见了人,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何时,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殿下有何事吩咐?”张东勤随他去到更偏僻的一旁。

    “以大人之才,做区区太子宾客实在委屈,殿下欲举贤任能,大人却三番两次推辞。无法,殿下只好派人调了大人的履历,没想到竟有意外发现,于是派我来问问,为他解惑。”

    他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听在旁人耳朵里,却像是太子欲找出罪证,借这事拿捏他、逼他听命。

    “何事?”张东勤面色肃然起来。

    “之前大人在担任御史大夫的时候,刚正不阿,屡屡谏言,再之前,还在滨州担任过长史,在相州担任过司户参军。之前二十余年,大人默默无闻,之后九年,这升迁速度,堪称奇快。”

    “从前年少,如总管一般的年岁,哪里晓得如何去赚功绩。”听到这事,张东勤像是关爱晚生的后辈,满脸和蔼关怀,“你还年轻,正是意气风发、想要好好闯荡的时候,但也要注意,莫鲁莽。”

    他慢慢逼近一步,“张大人所谓的赚功绩,难道就是九年前踩着别人尸体得上面的青眼?”

    “裴总管对九年前的事情很在乎啊。”张东勤微微一笑,“张某自知没那么大本事,闲散惯了,入不了殿下的眼,殿下不必劳心费力地去查。”

    “若殿下手里得到了九年前大人的一些首尾,那也没关系么?”裴厌辞玩味道,“这可关乎大人的前程,九年来大人步步为营,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可不容易,若是事情捅破,恐怕陛下也对大人失望至极。”

    天边隐隐传来龙舟的密集鼓声。

    张东勤平静道:“殿下是查到我与裴衍是结拜的好兄弟了?”

    裴厌辞不动声色,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裴衍犯下贪墨罪,殿下一定认为凭借我与他的关系,我定然也参与其中吧。也许,他还怀疑我故意告发,害死了他。”

    张东勤猜出他心里的推论。

    “大人似乎有不同的见解。”裴厌辞道。

    张东勤叹了口气,“所谓法不责众,殿下现在翻旧账,想要以此攻讦,治我的罪,那么,当年相州的刺史,司马,长史,佐史,从上到下,没有一个逃得过。以殿下眼下之根基,你若真心护主,就该劝殿下还是别拿这件事做文章的好。”

    果然,裴衍只是被推到台面上牺牲的那个,是一个庞大的贪墨链中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他真的贪了?”裴厌辞问,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月熙江上的鼓点越来越密集,交杂着船夫们整齐划一的大喝声。

    张东勤叹了口气,“身在那个环境里,你不伸手拿银子,恐怕都活不到那个时候,更别提步步高升。”

    手碰到了黑暗,才能证明你是他们的一份子。

    有时候不是你不想贪便能拒绝的。

    裴厌辞沉默地皱起眉。

    有些棘手。

    如他所想,整个案子从上到下牵连甚广,他要对付的,是一州的大小官员,甚至是扎根在此上千年的世家。

    而且,裴衍的确贪墨了。

    他要翻案也没用,证实其他人贪了,那也不能证明裴衍没贪,结果只会是更加做实他的罪。

    他若想借此翻身脱罪,摆脱奴籍的话,要做的可就太多、太复杂了,凭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办到。

    楼下江边的百姓雀跃地欢呼起来,群臣们也互相大笑着,道喜着,互相恭维,其乐融融。

    从皇帝到百官,从内侍到百姓,一片祥和安庆。

    张东勤拍了拍裴厌辞的肩头,“我们的事情,落不到你头上,别太为难自己了。”

    裴厌辞愣了愣。

    这人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方才问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着太子名义问的?

    张东勤朝他温和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了他心里的疑惑,也似是在向他告别。

    裴厌辞转身,看着他穿过人流,径直走到皇帝跟前道喜。他跟了过去,正好听到他对太子请安问候。

    没有提半点他这个罪奴余孽的事情。

    这个人,很难琢磨。

    方才说的那些,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他分不清。

    正如这人是敌是友,他一时还难以分辩。

    他知道的是,他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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