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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谋皇X猎宦》 60-70(第6/16页)
新颖别致,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一位友人。”顾万崇神色淡了淡,浓粗的眉毛下压,看起来不喜提起那个人,转而问他,“你觉得新颖?你不是和我一样想这般喝,又是如何琢磨出来的?”
裴厌辞晃了晃脑袋,不是很想说,目光飘向戏台,却见那五六个木偶拿着如意和金银道具,如献宝似的,高声唱和着祝寿词。
他记得方才台上演的是宋绥禧的戏本子,压根没有这一段。
毋离和无疏在一旁偷笑起来。
越停端着长寿面和红鸡蛋从后台撩开帘子走出来,“你自己的十七岁生辰,难道都忘了?”
裴厌辞的确忘记了。
他十一岁之后才晓得自己身世,唯一一次办生辰宴是在二十岁,那场宴会的政治意义远大于他生辰本身。
原身的生辰,竟然与他一样,
顾万崇他们也是惊讶万分,纷纷站起身祝贺。
“还未弱冠,小岁就给我办宴席,也不怕我折寿。”
“呸呸呸。”毋离往地上啐了几口,“哪里大办了,也就咱们几个聚在这吃一顿。日子难得,还碰上戏院开张,本来能吃两顿好的,已经帮你省去一顿,让你占大便宜了。”
“对啊。因为生辰紧挨着你的,毋离哥和越先生不要脸,成天图省事,说今日一并办了,我不管,今天我要吃十个鸡翅膀。”无疏愤愤道。
裴厌辞哭笑不得,心里涌起点点感动。
当毋离把一个大寿桃端出来的时候,那点感动瞬间熄火。
“赶紧给我撤了!”
他是十七岁,不是七十岁!
————
戏院开张半月,就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除开小院是棠溪追赠予他的之外,买酒楼的八百两加上装修买家具和仆役、酒菜的钱,还能得利一百两。
才半个月,投入的本金就收回来了。
戏院的盈利主要靠入园费和一席席的酒菜茶水,看得兴起了,他们也是可以打赏的,裴厌辞自己都没想到戏院这么赚钱。
现在戏院已经逐渐步入正轨,剩下的日子只要安排书生们时不时写出个戏本子,哪怕他们一人一年只写一本,都够戏院的木偶戏保持足够的新鲜度,吸引大量的看客,源源不断地盈利。
裴厌辞把十贯钱用红布包了让毋离给姜逸送去,又给了越停包了几贯钱,门外就开始叫唤他的名字了。
端午快到了。
还未到过节那天,手中摇着的扇子带来的风已经带上了稻米与竹叶的香。
街上商贩早已摆开了五色琳琅长命缕以及各式各样的五色织带、题绘美人扇、艾虎和菖蒲酒。布庄铺子生意络绎不绝,羡煞左右商铺,大宇百姓习惯在新年时节给自己添件冬衣增加新气象,端午时添件夏衫,可以防五毒,驱邪避祸。
当今皇帝好击鞠,早年不沉迷修道时,每年端午在勤政楼上欣赏完龙舟赛后,都要带领朝臣去城外的皇家击鞠场,大摆宴席,看上三天的比赛后再趁兴而归。
这几日裴厌辞一直忙着为顾九倾打点行装,同时也要将天子赐赠的葛衣绶带与百索画扇一应归入库房中。
今年与往年最大的不同是,一些朝中官员也会来太子府赠扇送百索粽。
那些人送的比外面百姓卖的精致些,也不算多贵重,就图个喜庆热闹,能难得以正当名义前来拜访太子府,窥探这位新近得到皇帝认可的太子能力如何。
裴厌辞刚送完一批人,见着一个熟面孔下了马车。
虎儿赖在安京多年,早已融入大宇习俗中,此刻满面春风,身后跟着两个手捧礼盒的侍从,与裴厌辞打招呼。
“中允大人气色很好,看来最近是有喜事降临了。”裴厌辞朝他行了个礼,让身,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那也是托总管的福,”虎儿赖热切地抓住他的手,暗暗塞了一锭银子,“才不到两个月,胡大人身体就累垮了,要在家中休病一段时日。”
“因为税法?”
“总管果然肚子里揣着一面明镜。”虎儿赖笑道,“之前说要大改税法,胡大人总劝殿下慎行此事,别被人利用了去,就算要改,劝殿下心中也要有数,在现行税法的基础上小补小改就好。”
这话裴厌辞是同意的,不是说现行的税法好——它已经开始发挥出乱宇的征兆了,但改革的土壤还没培养好,时机未到,现在提出大改,必定会有一大堆人跳出来反对,皇帝那关都难过。
太子既然做,那是必定要做出一番显赫功绩来的,小打小闹,还不如不做,怎么可能听得进胡悯来的话。
“后来税法新策拟出来了,胡大人又劝殿下果断放弃郑相拟的那版,说既然要改,就该一改到底,前怕狼后怕虎,最后反倒既没让陛下看到殿下的能力,又得罪了郑相,两头不得好。这话谁听了不生气,昨日殿下便让他在家休病。你说说,这不是在挑拨殿下与郑相的关系么。”
顾九倾和郑相的关系,自然不是一个胡悯来能挑拨得起来的,而是利益的冲突。
顾九倾想要做出一番功绩给皇帝看,必然是绕不开损害世家利益的,他也知道眼下还需要世家的支持,所以他将裴厌辞交给他的法策删减掉不利于世家的一切举措,算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许纵容了世家所为。
可郑相要的远非如此。裴厌辞不知道他为何要同意改革,但既然决定要改,这么大的动作,必然要让世家权势利益更上一层楼,否则大动干戈一番之后,与不改革相差无几,那么他又何必冒着风险去改革呢。
只要一项国策还能维持一个国家的基本运转,那么改革的成本远大于维持现状,哪怕眼下祸端已经隐现。
“胡大人挑拨了殿下与郑相的关系,他日后日子应该难过了。”裴厌辞道。
“但殿下能与郑相关系缓和,他难过些,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为殿下效忠了。”虎儿赖道。
他们都心知肚明,前段时间太子与郑相因为这事发生了很大的冲突,但他们不可能撕破脸皮,想要缓和,必得有人退让一步,也得有人为这事背锅。
顾九倾最后还是先低了头,并且将自己前段时间的一切行为,都归咎于是胡悯来从中撺掇的。
就是不知道这建议是虎儿赖对顾九倾提出的,还是王顾。
抑或是顾九倾自己。
眼看快要到顾九倾待客的小院,虎儿赖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日后还得多靠总管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胡大人告假,东宫事务拖不得,殿下估计在琢磨着顶替胡大人的人选呢。”
“是暂代,中允大人。”裴厌辞温和地指出他话里的不当之处。
虎儿赖性格有个缺点,急。
当初他急于深夜探访,在顾九倾面前告状,现在胡悯来还未从左庶子的位子上下来,他欲取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是,暂代。”虎儿赖也不在意其中差别,因为这已经没有多少分别了。
“静候大人的好消息。”裴厌辞站在小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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