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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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变得淡漠而坚定,敲响了房门。

    “进来。”屋里,毋离的声音响起。

    他推开了门。

    毋离看见来人,先是震惊了下,尔后有些不悦地看着他。

    “殿下,”他敷衍地行了个礼,“殿下怎么屈尊降贵来这里了。”

    “你先出去。”顾九倾命令道。

    毋离担忧地看了裴厌辞一眼,转身出了屋子,脚步一拐,又猫着腰顺到了后面的窗户底下。

    “殿下来这做甚?”裴厌辞疑惑道,接着露出恍然的神情,惭愧地垂下眸子,“小的无用,没能探听到狗阉人的虚实。”

    “嗯?”顾九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曾设想过裴厌辞会憎恨,会不想他,碍于身份不得不对他低头,或者是颤抖地扑进他的怀里,哭诉棠溪追在他身上实施的暴行,害怕地寻求他的安慰。

    不可否认,联想到第二种可能时,他心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怜惜之情。

    甚至,有些激动。

    也许,世人,尤其是男人,都对柔弱易碎、需要他保护的人情有独钟。

    特别是只对他一个人展现出来的时候。

    裴厌辞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他若想显露出这种神态的时候,只是因为这样最能有利可图。

    眼下,他选择将可以谈感情的事情,变成了一场公务。

    “你就没有甚别的要对本宫说的吗?”顾九倾神色难辨,从他的面容中,完全看不出方才他内心的所思所想,只有一张惯常冷漠的脸。

    将裴厌辞送给棠溪追一晚是个糟糕的主意,只是当时被棠溪追话赶话地激将,让他心里疑窦丛生,总让他觉得裴厌辞是棠溪追派来的人——不单单只是棠溪追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还有他们之间的感觉,明明没有跟对方说过一句话,却总显得和谐,默契,气场相融。

    他这个裴厌辞的主子,反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这让他很不舒服。

    倘若裴厌辞对他有点情,是该怨他答应下来的。

    若是否认了对他的不怨,顾九倾觉得更加棘手。裴厌辞与他,那就是产生了隔阂。

    不管哪一种,他暂时都还没有想好如何解决。

    “小的被棠溪追带走后,在马车上,他就对小的……”裴厌辞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吻,思绪忍不住卡壳了下,继续平静道,“后来回府,他让小的沐浴一番,上了他的榻……”

    “够了。”顾九倾面色阴寒。

    他知道凭棠溪追残缺的身体,压根不可能对裴厌辞做出甚别的事情,但一想到他们两个在同一张榻上,他内心就起了一股暴怒。

    一种恶心、嫉恨的感觉在胃里翻江倒海。

    裴厌辞成功调动起了顾九倾的情绪,将身边的近侍送给阉人玩弄,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不堪。

    “小的说这些不是想污了殿下的耳,只是想说,棠溪追一上来就……他一直没给小的机会套话。”裴厌辞歉意道,“昨日棠溪追当着东宫属官那么多人的面让殿下没脸,殿下忍辱负重一口答应将小的送过去,肯定是想借机派小的去探听虚实,诱棠溪追开口。”

    他主动帮上司顾九倾顾全了脸面——不管这位太子殿下将他送出去出于何种目的,看起来这么不堪的事情,现在都是为了与棠溪追朝堂间的博弈。

    “只是东宫属官而已,不值得本宫花费太多心思。”顾九倾并不在意那些人,“他们是臣,本宫是君,棠溪追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小家子手段来拉低官员对本宫的印象,以抬高他自己,本宫不需要。”

    裴厌辞这才抬头,高看他一眼。

    “只要本宫身上流着父皇的血脉,那就是正统,除了支持本宫,其余的都是异端,罪不容诛。”顾九倾凉薄地说完,比常人颜色更浅的黑褐色眸子转而看向他。

    相反,不趁着这次搞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他以后肯定会怀疑裴厌辞对他的忠心。

    这是比赢得东宫属官支持更加重要、更加紧迫的事情。

    他没察觉到的是,在思考到未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去规避不利于他和裴厌辞君臣关系发展的因素了。

    “你就没有一点怨本宫的么?”他终于还是坦诚地问出口,不想再互相猜来猜去了。

    “只是身上带点伤,就当是熬一场酷刑了,阉人又不能真的对小的做甚。”裴厌辞虚弱地笑了笑。

    赢得了信任,该他发起攻势了。

    “殿下的心,小的懂,无需过多的解释。只是小的没用,棠溪追即使在床上嘴都很严,小的没问出甚有用的线索,就昏睡了过去。”他眉眼下垂,整个人怏怏地不乐着。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顾九倾不甚习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余光瞄到他被子外的手腕,带着一圈青和一圈红,不禁捧了起来。

    裴厌辞立刻挣脱开,皱眉闷哼一声,将手藏进被子里。

    “弄疼你了。”顾九倾歉意地皱眉。

    “还好,不是很疼。”

    主要是看多了露馅,毋离的指宽明显比棠溪追胖一圈。

    “手腕都如此,那身上……”顾九倾毫无波澜的声音在此刻有了些许颤抖。

    想象中是一回事,真的见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宫让御医给你瞧瞧。”

    “不用。”裴厌辞忙道,他身上能有甚伤,一瞧就露馅。

    “现在不是害羞怕丢脸的时候。”顾九倾眼底浮起几分焦急,“身体要紧,千万不能留下病根。”

    “殿下。”裴厌辞眉眼柔和地望着他,“我真的没事。”

    这在太子的眼里,更像是他故作坚强地反过来安慰焦急的自己。

    心中那股愧疚之情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排山倒海地涌来。

    “抱歉。”他颤抖着唇,道。

    不该去怀疑他和棠溪追的。他去了一趟督主府又如何,这段日子,他都为自己做了甚,又帮了自己多少,不是都看在眼里的么。

    “东宫属官里,肯定有棠溪追的走狗,这次小的没能为殿下探听出来,日后殿下一定要小心。”

    顾九倾听着这些关切的话语,鸦黑的睫毛颤了颤,更加坐立难安。

    “你先养伤,旁的事情暂放一边。”他道,想了想,仿佛承诺一般,补充了一句,“等你伤好了,整个王府,还有东宫,本宫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跟你一起商量。”

    这是在说,他一个下人,也可以插手东宫的政务了。

    “小的定不负殿下看重。”裴厌辞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容。

    对凉薄的人而言,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埋怨,愤怒,示弱,卖惨,都只能激起一时的情绪。

    只有对他有用,一心一意为他办事,关心他利益,才能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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