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钗缘: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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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美妾进门?”

    “呸,嘴里嚼蛆呢,越说越不像样,可不敢编排主人家。嫁到咱们府上做妾也是好的,她要知足。”

    寒梅灼灼盛开,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清懿伸手接了一片雪花,转瞬间化为沁凉的水珠。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袁兆每个月会过来一次。

    恰好是这天晚上,清懿用晚膳的时候,他来了。

    清懿一如往常,弯着嘴角笑看他:“你怎么来了?”

    “外祖母赏了一件衣裳,你一向怕冷,给你送来。”袁兆臂弯里挂着一件狐裘,芬儿识趣地上前接过。

    清懿:“好,多谢郎君。你吃了吗?”

    袁兆看了她一眼,随手抄起她的筷子:“我随便垫两口,一会儿还有公事。”

    清懿垂着眸:“嗯。”

    她径自去了里屋,完成白日里未完成的画。

    袁兆不知何时进来的,也不知看了多久,待她画好,便顺在怀里:“寒梅傲雪图,很不错,就当娘子的回礼了。”

    清懿搁下笔,淡声道:“嗯,你喜欢就拿去。”

    袁兆本想逗她说两句话,一时间倒接不下去了。

    “我还有事,你早点睡,夜里冷,汤婆子凉了要记得叫丫头们换。”

    “好。”

    他叮嘱两句便匆匆离开。

    外头大雪纷飞,清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收回视线。

    芬儿细心,觉出不对,小声问:“夫人明明备了伞,怎么不给公子送去?”

    清懿踱步进屋内:“不必了。”

    “夫人,公子对您还是上心的,才入冬呢,就送了狐裘来,我瞧着品质极好,您冬天穿它正好。”

    清懿顿了顿,垂着眸道:“把狐裘放进箱子罢。”

    芬儿一愣:“不穿了?”

    “不穿。”她轻声道:“没有狐裘的冬天也过来了,一件衣服,哪里就了不得了。”

    如她所言,这个冬天,没有狐裘也能抗过去。

    冬去春来,四季循环。

    这些年,清懿琢磨不透项连伊的心思,她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生出妒火。

    有时候,清懿真想问她,到底嫉妒自己什么呢?

    是浮萍一般无所依的身世,还是郎君那飘渺虚无的爱?

    在后宅蹉跎的时光里,清懿慢慢了悟,这个世道里,女人如果走错路,便没有第二种活法。

    那年,袁兆说带她走,她没有答应。

    还有那次,她狠心提了一次和离,却又心软。

    这些决定,在彼时都是顺从本心的选择。

    清懿坚定地选择相信,如今想来,也许是错了。

    清懿知道自己变了,但不知是何时变的。

    她以前看大雁,后来看麻雀,现在,却不想抬头。

    清懿清楚,她与袁兆之间的感情也变了。

    至少在当年,她有恃无恐,敢提和离。因为她有底气,知道这个人爱着自己。

    也许是从那件狐裘开始,也许是从听雨轩那边越发恩爱开始。

    清懿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再深刻的爱,也会随时间淡去。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那般深刻吗?

    曾经恨不得刻在脑海里的回忆,如今却越发模糊。

    去问他到底有没有变心?问他是不是爱上了项连伊?

    如果他说不是,自己会信吗?还是陷入无止尽的猜疑?

    如果他说是,自己又该如何?提和离,他答应吗?当真同他撕破脸和离,那么她是否又要依附着兄长过一辈子?兄长是否会被她连累?

    一连串的疑问迎头压下,将她生出的几分勇气彻底吹灭。

    猜疑,是因为不信任。

    当这份不信任出现,清懿明白,自己对袁兆的感情不再纯粹。

    那是这个世道依靠丈夫而活的女子所拥有的通病——对夫主的敬畏。

    有一天早晨,芬儿突然惊讶道:“夫人怎么有了一根白头发。”

    清懿恍惚地想,自己才二十九岁,就有了白发。

    “拔了罢。”-

    这些年,清懿身体不好。袁兆来的少,有时顾忌她的不适,也并不过多索取。所以她一直不曾有孕。不过,更关键的原因是听雨轩时时送来的药。

    清懿并不抗拒喝它。

    项连伊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如果在这之前生孩子,那么她与孩子的日子都不好过。为着子嗣的事,长公主急坏了。府里陆陆续续抬了几房妾侍,可都没有下文。没过几年,三个妾侍死了两个,有的落水,有的病死。细究下来却没有疑窦。

    清懿有时候想,自己还挺命大,竟然能在项连伊手里活下来。

    因为她实在是个很厉害的人。

    清懿并不傻,可每每应对她的陷害,总是防不胜防。

    作者有话说:

    今天猛更三章!

    137  ? 前尘(终)

    ◎姐姐三更啦◎

    这一年的冬天, 府上操办公主寿宴,请了许多宾客,其中有平国公府一家。

    清懿原本不出席这样的场合, 可因为这是难得可以见到兄长的日子,她还是去了。

    身为女眷, 她不便见外男, 只同哥哥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

    正要离开, 却有人叫住她。

    “清懿表妹。”

    来人是程奕。

    “表哥?”

    她与这位表兄并不熟悉, 只是年少时有几分情谊,如今他娶得佳妇, 儿女双全,同自己更是没有来往。

    已过而立之年的程奕, 身上少了书卷气, 多了儒雅之风。可此刻的他却又像少年一般,目光带着忐忑。他像有很多话要说, 踌躇片刻,只道:“你……你过的好吗?”

    清懿怔然,沉默片刻, 轻声道:“挺好的。”

    程奕扯开一丝笑:“嗯, 那就好。我听思行表兄说你身子不好,我带了些补品,不值当甚么, 你留着用。”

    清懿正欲推辞,却见里头有一味极难得的山珍。芬儿这些年跟着她,也劳累出了几分病痛, 与她用正适宜。耽搁这一小会儿, 程奕放下东西便走了。

    清懿犹豫片刻, 还是带着东西回了院子。

    芬儿这时候却不在,院子里空荡荡的。

    清懿并不想支使外院的懒婆子,径自去小厨房将补品炖了。

    入夜,院门被敲响,不待开门,外头的人便闯了进来。

    为首的婆子指着清懿,嗓音尖利道:“主子,今日我亲眼所见,侧夫人与平国公府的少爷私通!他们背着人,在林子里做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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