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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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

    “等等。”雍盛又紧接着扬声打断他,“你可想好了再回,倘若回的不是朕想听的,朕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戚寒野噗嗤一声笑了。

    雍盛:“不准笑。”

    “好好好。”戚寒野张开双臂,轻轻地拥住他,“臣这么做只是一时之策,为了防患于未然,并非要走。”

    他肯解释,雍盛心头的怒火便稍稍平息,惑道:“所防何患?”

    第115章 第 115 章 可惜人未至。

    很快, 雍盛就察觉到戚寒野口中所言之祸患。

    二十七日国丧刚过,雍盛前脚牵灵发引,释衰服还宫, 后脚便收到消息,称一夜之间,整个京城的人都已听闻如今的威远侯祁昭不是旁人, 竟是戚氏满门唯一幸存的少公子。

    无论甘愿与否,戚寒野的身份, 还是曝光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展开说说。”

    雍盛被丧仪的繁文缛节折磨了月余, 浑身不得劲儿,冬天最冷的时节已然过去, 趁着难得的晴日, 他命人在御花园里扎上草靶, 练起射箭。

    狼朔抱着箭囊,姿势别扭地抬起一条腿, 从靴页里抽出黄纸, 展开递到跟前。

    雍盛就着他的手看了, 其上用斗大的赤字写着:威远侯乃戚家二郎,忠良有后, 威震四方, 大雍之幸。

    简单,粗暴,跟什么宣传标语似的。

    “这黄纸在大街上飘得到处都是, 金羽卫扣了几个偷摸撒纸的, 一问,全是叫花子,收钱办事呢, 问起金主是什么人,都说戴着斗笠蒙着面,没瞧见具体长啥模样,听口音,应是地道的雍京人士。”

    “嗯,既问不出什么来,就都放了吧。”

    嗖地一声,射出的箭正中稻草人的眼睛。

    雍盛接着搭箭引弓:“威远侯府可有什么动静?”

    “投拜帖的人越发多了。”狼朔回,“但侯爷依旧是闭门谢客,未踏出过府门半步。”

    雍盛纳闷:“这一个月来,他谁也没见?”

    “见了啊。”狼朔也纳闷,主子这不明知故问么?

    雍盛侧目:“谁?”

    狼铎:“您啊。”

    雍盛调转弓箭,瞄准了他的眼睛。

    狼朔吓得立时跪下。

    “平日里你要是能少说些废话,多办成事,瞧着想必也更机灵讨喜。”雍盛凉飕飕地道,“继续去盯着。”

    不慎触了霉头,狼朔满心懊恼,麻溜地退下。

    背后又传来嗖的一声,这回箭脱了靶,射落了枝头红梅。

    城东醴泉寺内。

    捱过严冬的老银杏早早嗅到春的气息,光秃的枝桠上急匆匆冒出新绿的芽苞。

    戚寒野负手仰望,看湛蓝无云的天空被树枝分割成一片一片不规则的形状,这一片像菱角,那一片像长嘴葫芦,只要研究的时间够长,他能给每一片都找到相似的意象。

    这是他从前常做的事。

    那时,累了倦了,或是心中不畅快,他就爬上这棵老银杏,藏在密密匝匝的树冠里,借着树叶的掩护,逃离外面颠倒错乱不怀好意的世界。

    只可惜,银杏春绽夏盛秋凋,并不能庇护他四季。

    于是印象里,哪怕未患寒症,每一年的冬天仍显得郁卒难熬。

    老尼捧着誊抄完的经文从禅房出来,一眼便瞧见院中长身玉立的人,喜上眉梢:“少公子。”

    “嬷嬷。”戚寒野笑着迎上去,接过那厚厚一沓经文,“经久未见,身子可还康健?”

    “好,好得很。”老尼慈眉善目,上下打量他,又细又弯的眉毛登时不悦地皱起,“倒是你,怎么瞧着脸色差了许多?当上了侯爷,公务就这般繁重?”

    又伸手摸摸他的手臂,很是不满,“看看,也没从前结实了。”

    戚寒野惭愧道:“侯府里锦衣玉食,我又远离行伍,久不操练,身子渐疏懒矣。”

    二人对视,老尼重重地拍了一记他的手背,丢了胳膊:“戚氏家训,居安而思危,处盛而虑衰。少公子万不可耽逸乐而忘志,还应奋勉以图进。”

    戚寒野执晚辈礼:“嬷嬷说的是,寒野谨记。”

    老尼缓缓往前走向佛堂。

    戚寒野亦步亦趋地跟着,问:“姑母缘何不在寺中?”

    “你来得不巧。”老尼回,“小姐昨日夜里已离开了。”

    戚寒野心中有所预料,只是不愿相信:“她可曾交代去了何处?”

    “约莫是下了江南。”

    “可给侄儿留下只言片语?”

    “只叫你好生想清楚,何为亲,何为疏,何为远,何为近。”

    老尼入了佛堂,放下经卷,整理佛像前供桌上的果品香烛,慢慢擦拭起香炉。

    身后人久未言声。

    直到前堂敲起诵经的梵钟,他方道:“嬷嬷,此间不光有亲疏远近,还有忠义信节。”

    老尼并未转身,长年青灯古佛相伴,她已眼空心空,再盛不下世间诸多繁杂:“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她有她的因,你亦有你的因,种何样因,得何样果,各自熬去吧。”

    戚寒野沉思一路,回到府邸,方掀开马车帘幕,绛萼遣的小厮匆匆来报,称那位来了。

    戚寒野面上不显,不等小厮搬来凳杌,兀自跳下马车,边走,边整理衣冠:“人现在何处?”

    答曰:“在书斋相候。”

    书斋里尽是些兵书,或天文历法,地理方志,或四书五经,史学巨著,与老儒们经筵上所用的那些教科书别无二致。

    雍盛左右无聊,随手抽了一本痛苦地翻了翻,瞬间觉得老儒们生动的面貌跃然纸上,师训音犹在耳,惊吓之下,忙道了声罪过,啪地阖上,放回原位。

    满满的书架上,竟无一本可读之物,实在可恶。

    他愤而扭头,转去书案,见镇纸下压着一幅草书,引颈去看,写得端叫个瘦劲灵动,飘逸洒脱,一气呵成。

    “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

    正念着,身后传来推门关门声,他清清嗓子立时噤声,转身的同时已经想好了兴师问罪的说辞,只是嘴还没张,就被猝不及防抱了个满怀。

    是檀香的气息。

    与记忆中的有些许细微差别,似乎更冷,更浓。

    这气息能抚慰一切,雍盛放松下来,收拢回袖中匕首。

    “去哪儿了……”

    语未尽,便尽数泯于唇舌。

    雍盛被按在那大大的书案上,笔墨纸砚扫落一地,戚寒野掌着他的腰,援笔濡墨,在他光裸的脊背上题字,写的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狼毫柔软湿润,一勾一撇间,每一笔都像小动物在舔舐,痒得他在迫人的热潮中艰难地发笑。

    “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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