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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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河谷, 亦没有巍峨的雪山,苍莽的旷野, 有的只是头顶那一方铅灰色的天空, 单调,压抑, 却透着不祥与诡谲。

    太后在殿门前仰望移时, 见福安独自一人自游廊匆匆赶回, 心渐渐下沉。

    “兄长还是不愿见哀家?”她松弛向下的嘴角已显出衰老的痕迹,年轻时的风华在今日像是突然间消磨殆尽。

    福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担心她在门口待久了着凉, 欲搀扶她进里。

    太后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脚下一步未动:“你可曾与他细说厉害?此事若牵扯出来,非同小可, 恐会葬送我谢氏百年基业, 兄长难道不清楚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意气用事!”

    “娘娘。”福安欲言又止,还是决定告知她真相, “奴才几次前去都被拦在府外, 压根儿就没见到太师他老人家的面。”

    太后一怔,神色黯然:“他至今仍把策月那孩子的死怪在哀家的头上。可即便如此,他再怎么怨恨哀家与皇帝, 也不能冒险去做如此蠢事,哀家瞧着,他这是昏了头了。”

    “太师这几年也过得十分不易,朝中凡是与他走得近的官员一律被认作谢党,在圣上有意无意的纵容下,遭到大肆排挤,势力大不如前不说,隔三岔五便有人翻起从前的旧账上疏弹劾,太师光是写答辩折子都分身乏术,心里自然就生出许多怨气。”福安道,“他先后失了二公子与二小姐,又与大公子生了嫌隙,一度闹到断亲的地步,这些年来也只有恭亲王夫妇在跟前尽孝,如今他做恭亲王的指望,想助他成一番事业,也在情理之中。”

    “若果真能成大事,哀家也无话可说。”太后摘下手上缠绕着的佛珠,置于佛龛前,双手合十,“怕只怕他们想得太浅。哀家了解圣上,圣上既敢如此隆重地召集大议,必是有什么绝对有利的证据,到时再反过来做个圈套,请君入瓮,临了被一网打尽的还不知是谁。此事不能再耽搁,福安,速去备轿,哀家要亲自去见……”

    话还没说完,外头通传皇上驾到。

    二人相视一眼,雍盛已牵着小公主进来。

    请过安,福安一干内侍便陪雍鸢在院中玩起摸瞎子,欢笑声不迭。

    “皇帝公务繁忙,平常都是请了安就走,今日怎么得空坐上一坐?”太后边说边握着帕子,咳嗽起来。

    “母后自入冬后就常咳嗽,太医每日请脉可有开方子?怎么总不见好?”雍盛关切询问,“可要换个太医?”

    太后摆手:“年纪上来了,即便一点小毛病,也迁延难愈,无甚大碍,圣上无须挂心。”

    “无碍便好。”雍盛道,“儿臣今日来,其实是想问问母后,可知道当年元德太后身边有一位姓蒲的宫使?”

    “姓蒲?”太后微微眯起眼睛,“依稀有些印象,可是叫唯儿?”

    “正是。如今此人构陷元德太后昔年与济北王有染,母后可也知道此事?”

    雍盛在案上精致的食盒里捡了个果子,扔进嘴里,只觉甜得发腻。

    太后蹙眉:“竟又是个卖主求荣的东西,不知是受了何人唆使,胆敢如此攀咬污蔑旧主,卑鄙小人之言岂能当真?”

    “偏有人拿她的话大做文章。”雍盛抬眸,目光直射而来,“儿臣听闻昔年元德太后因骤染恶疾下世,心中有疑,便命人去查找太医院的医史档案,没成想扑了个空,太医院回说俱以奉命销毁,他们奉的,可是母后钧命?”

    太后端起茶盏,啜了口茶,默而不语。

    “不止如此。”雍盛接着说,“当时负责为元德太后诊治的太医此后也或死或失踪,元德太后下葬后,其宫中内侍婢女尽数被驱赶出宫,贴身伺候的几个全都意外身亡,这蒲唯儿倒是个幸运的,先被毒成了哑巴,后来靠混在染了时疫的死人堆里逃出了城,才躲过一劫。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数十条人命,母后,你想知道他们都是因何而死的吗?”

    太后阖上双目,眼睫颤动,鼻翼两侧深深地法令纹锁住紧闭的嘴巴。

    “儿臣并非逼迫母后。”见状,雍盛掸掸衣袍起身,“儿臣亦是无可奈何。大议之前,母后就安心待在慈宁宫静养,外间嘈杂,恐扰了母后礼佛清修。”

    大议当日,皇帝照常上朝听政,听取完各部汇报陈事后,又议了一阵刚推行的新政,话题刚止,敬王便迫不及待出列道:“圣上,近日京中谣诼四起,风言风语积毁销骨,桩桩件件都意欲动摇我朝国本,臣忝位宗人府宗令十余载,清查此事责无旁贷,今日便斗胆奏请于御前传唤人证,叫列位宗亲与众朝臣一起断断此案!”

    雍盛抿了口茶,头也不抬地道:“准。”

    一声令下,两名殿前司侍卫便押进一名还算体面整洁的妇人。

    妇人四十岁上下,细瘦伶仃,一身缟素,即使突兀地立在这满是权贵的堂皇大殿之上,也不见如何瑟缩惧怕,她慢慢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便垂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圣上,此妇名唤蒲唯儿,曾是已薨元德太后的贴身婢女,如今是个哑巴,所幸粗通文墨,烦请赐她文房四宝,以便接下来问讯。”

    雍盛仍是挥手准奏。

    内侍于是为其搬来书案。

    “臣请呈上物证。”敬王随后双手封上木匣。

    匣中躺着几封书信,并无署名落款,看字迹,分属两人。

    雍盛一一拆视,内容无非是些互诉衷肠的缱绻暧昧之语。

    “经各方核验,此皆元德太后的笔迹,另外的回信,皆出自济北王之手。”

    此话一出,令人想入非非,殿内多数人已僵成了木雕泥塑,一动不敢动。

    杨撷出列道:“无论是元德太后还是济北王,人都已亡故,不知现下将此事翻出意欲何为?”

    “圣上幼时体弱多病,众人皆以为是当年出生时并未足月所致,如今细想,圣上或许是足月出生,元德太后当年在济北王府上时若已有孕在身,那……”

    “亲王慎言!”杨撷暴怒而起,厉声指责,“此诚祸国殃民之语,非千刀万剐不足以……”

    “尚书大人稍安勿躁。”恭王雍峤打断道,“且看人证怎么说。”

    杨撷于是抢步上前:“圣上,请准臣详问这蒲唯儿几个问题。”

    雍盛应允。

    杨撷绕着蒲唯儿左右徘徊,先问:“你说你当年侍奉元德太后左右,寸步不离,那你可曾亲眼目睹二人曾有过逾矩的举动?”

    答曰:【不曾。】

    杨撷又问:“二人往来信函中,可曾有一句提到过元德太后的腹中龙子?”

    答曰:【从未。】

    杨撷最后问:“你是从何时开始侍奉元德太后的?”

    答曰:【潜邸三年。】

    “这么说来,你到元德太后身边时,圣上业已降生,在此之前的事你其实一无所知?”

    蒲唯儿点了点头。

    杨撷哼了一声,侧目而视:“仅凭这几封书信就捕风捉影,敬王未免也太操之过急。”

    “恐怕并非操之过急,而是老谋深算,这般闹一场也不为别的,只是想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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