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相思: 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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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发现,自己先?欲盖弥彰道:“我们?不是每日都有见到,有什么可受不住的。”

    是呀。

    每日都见,却因总是匆匆一眼,竟是会叫人觉得不满足的。

    宋衿禾心跳开?始加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直到盛从渊在她的心不对口下,直言道:“因为,还是很?想你呀。”

    原来是想念。

    盛从渊在想念她的同时,她也在想他。

    或许是这种?情绪对于盛从渊而言已是早已体验过?数次。

    在他还不在京城的那些日子里,在他即使来到京城也只能远远看着她的那些日子里。

    他已是想念过?她无数次。

    亦或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

    但于宋衿禾而言,这种?似浓似淡,又捉摸不定的情绪却是头?一次。

    她曾想念过?远方的父母,想念过?无法相见的朋友。

    也想念过?即将分?别的大哥,就连外出几日,也是会想念家中的安安。

    但如今,盛从渊就在眼前。

    她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要生出这样的情绪。

    想念一个,近在眼前的人。

    宋衿禾无意识地抬手,待掌心触及热意才发现自己捧住了他的脸。

    盛从渊的眼眸好似会说话。

    眸子里也在直白且清晰地告诉她,他想她。

    宋衿禾缓缓低头?,在那双还沾着几分?湿濡的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吻,便从不似盛从渊那般粗鲁急切。

    她吻得很?轻很?柔。

    湿软的舌尖轻舔他的下唇,像是撩拨,又像是故意使坏。

    明明已经将他舔湿,他更是早已微启双唇,她却迟迟不探进去。

    若是盛从渊忍不住挑动舌尖,便会被宋衿禾惩罚似的轻咬一下,引他不由缩回去。

    宋衿禾这般亲吻更叫人难耐。

    不得快活,又舍不得退离。

    盛从渊微仰着头?,喉结滚动得厉害。

    只是这样一个压根算不得激烈的吻,就弄得他眼尾泛红呼吸急促。

    某些急切的变化好似要让他在一大清早的饭桌上就行荒唐之事。

    宋衿禾却是适时退开?,撑着他的肩头?脚尖落地,一个翻身便从他身上下去了。

    “好了,快吃饭吧,一会都要凉了。”

    盛从渊:“……”

    饭菜是要凉了,但他快烧起来了。

    这也怪不得盛从渊。

    本也是龙精虎壮的年纪,待在宋衿禾身边,他很?难有完全平息无澜之时。

    她稍有撩拨,他的防线就会瞬间崩塌。

    亦或是说,面?对她,他也从没法筑起任何防线。

    宋衿禾端着碗,一边继续吃,一边偷摸瞄到了盛从渊的表情。

    她不由有些好笑。

    但这几日积郁心头?的那些负面?心思,在这一瞬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宋衿禾又吃了几口后,忽的开?口道:“那你今日不必忙别的任何事了吗?”

    盛从渊点头?:“嗯,陪你。”

    宋衿禾放下碗筷,顿时期待道:“那今日我们?去作画吧?”

    盛从渊一愣,心跳也不由快了几分?:“在家中,还是去外面??”

    宋衿禾想了想,道:“先?在家中吧,我还是头?一次坐着让人替我作画,若是在外叫旁人也瞧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好。”

    吃过?饭,两人便着手准备起作画一事。

    这件事似乎对于二人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宋衿禾头?一次让人作画,而盛从渊终是能在这么多年的想象之后,真真切切将眼前的人画入自己的画作中。

    天公?作美。

    今日天气晴朗。

    待到日照高升,宽敞的院子里洒入大片阳光。

    宋衿禾特意换了一身颜色亮丽的衣衫,搬来舒服的靠椅坐在了院子中。

    阳光将她瓷白的肌肤照耀得荧光透亮。

    还未开?始下笔,便叫人觉得眼前的人已是美如画,纸笔之下难敌真实?。

    不过?宋衿禾还是有些拘谨。

    她在靠椅上来回摆弄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古怪又做作。

    她压根不知画师在作画时,她在另一头?又该做些什么。

    一抬眼,便见盛从渊那头?已是摆弄好了画笔,也正抬头?向她看来。

    对上他的目光,顿时叫宋衿禾更加不自在了几分?。

    她僵着背脊,表情也有些僵硬。

    如此坐姿一点也不舒服,也不知是要坚持多久。

    盛从渊见状愣了一下,很?快道:“小禾,放松坐着便可,干别的事也行,不必如此紧绷的。”

    宋衿禾:“……哦。”

    盛从渊温声指点着:“身子才稍微侧过?来一些,目光也不必看着我,你若觉着无趣,我叫人给你拿些书册来翻看解乏?”

    他听起来像是很?有经验似的。

    这让宋衿禾有些不满:“你以前,常给人作画吗?”

    盛从渊很?快道:“头?一次,你是第一个。”

    宋衿禾闻言脸色没几分?缓和,甚至有些不信。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又闻他补充道:“也会是唯一一个。”

    宋衿禾可算是笑了,但又打趣道:“有了头?一次,便有第二次,往后你还会有许多作画的机会,我怎就一定会是唯一一个。”

    盛从渊收回视线,落笔在画纸上,理?所当然道:“我画别人干什么,我只画你,你当然是唯一一个。”

    “那你以往学习作画时呢,不画别人,如何增长画功?”

    “画山,画水,画小动物。”盛从渊顿了一下,这一笔画完,又抬了眼,“还有画自己。”

    宋衿禾讶异道:“自己?你不是不会画自己吗?”

    那些她看过?的画卷上,盛从渊当真是把自己画得稀奇古怪。

    饶是她想要保护下他的自尊心,也实?难说出真心夸赞的话。

    盛从渊唇角微扬,倒是对此不介意。

    他解释道:“我只是画不出我与你在一起时的样子罢了,并非不会画自己,最?初画艺不精时,我并不愿意随意落笔画出你的样子,是后来到了有把握时才初次描绘我想象中你的模样。”

    好似这样说着话倒也让人逐渐放松了下来,且只是单单坐着,也不叫人觉得乏味。

    宋衿禾饶有趣味地问:“那再见到我,和你想象中差别大吗?”

    盛从渊落笔的动作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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