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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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病人,正想歇息下。

    馥梨忽而把毛笔搁下,说了一声“我很快回来”就往街上跑去了,看模样,是追着一个卖饮子的商贩去。

    到底是小姑娘家心性,想来是在山上闷久了。

    沈霜月好笑地摇了摇头。

    馥梨回来得也很快,“师娘,喝口水。”

    她小心翼翼,端过来一个碗,冒着些微酸甜味。

    沈霜月接过一尝,心里暖了暖,是山楂水。

    她喜欢吃清淡,义诊安排给大夫的饭菜不太合她胃口,因为不想浪费,她还是都吃了,胃里却不太舒服。

    “怎么只给我买?你自己不用?”

    “我脾胃还好,吃什么都好消化。”

    馥梨手脚麻利地替她收拾医案上的东西,“今日比预想的还要早,还能逛逛东市,在那里吃顿晚膳。”她在镇国公府时,出去游玩的机会,每月就那么两三日。

    等住到了山上,对出来游玩还是很向往。

    等到了入夜,东市花灯会上,万盏华灯如繁星,将长街上游人如织的盛景照亮。

    最热闹的要数鳌山灯棚。

    堆得快两层楼高的灯棚下,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好些人。馥梨她们来得早,就站在了内圈,在嘈杂人声里忽而听见一声不太确定的招呼,“沈大夫?迟姑娘?”

    她转头看去,看见一道瘦高影子。

    是在寿宴上见过的宋良弼。

    宋良弼艰难地越过人群挤来,同她与沈霜月见礼,“二位,好巧呀,你们也来凑这花灯会的热闹?”

    馥梨说话小声,他凑低了头,才听见她一声脆生生的“是呀!宋大人!”少女杏眸在灯火璀璨处,明亮动人,看得宋良弼失神了一瞬。

    恰逢灯棚下,制灯人将小灯山的纱布揭开了,露出样式精美繁复的牡丹灯、荷花灯、鲤鱼灯……花灯一盏接一盏,挂在小灯山上,最顶层一盏宫灯精美绝伦。

    就像最璀璨的夜明珠,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馥梨也看着宫灯上描绘的图样看痴了。

    “小灯山上,每盏灯都有一个灯谜,猜中了的人就能免费带回家,有谁可想一试?”

    制灯人朗声问道。

    有人点了那盏荷花灯。

    “谜面是——一口咬掉牛尾巴,打一字。”

    “告字。”

    “恭喜这位郎君。”

    有人点了鲤鱼灯。

    “谜面是——九十九,打一字。”

    “这个更简单啊,白字。”

    “恭喜这位小娘子。”

    小灯山上,花灯一盏接一盏取走,留下最顶层的一盏宫灯,谜题是“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打四字。

    在场众多文人学子猜了许久,都无人夺宝。

    馥梨看了一会儿热闹,知道沈霜月习惯早睡,便同宋良弼告辞了,“宋大人,我同师娘先回去了。”

    宋良弼方才也猜得了一盏玉兔灯。

    他提在手上,送二人回到客栈前,犹豫片刻,还是将玉兔灯往馥梨面前递过去,“迟姑娘,如若不嫌弃,收下这盏灯,就当花灯会凑热闹留个纪念吧。”

    玉兔灯造型别致可爱。

    馥梨垂眼欣赏了片刻,还是摇摇头,“不是我自己猜出来的灯谜,怎么好意思要宋大人的灯。”她朝着宋良弼一福身,谢绝了,扶着沈霜月,回到去客栈。

    沈霜月睨她一眼,小姑娘方才瞧热闹的兴致散了,神色有些闷闷不乐,“还是喜欢那盏宫灯?”

    “宫灯漂亮,我看看就好啦。”馥梨送她回房间,安顿好之后,再回到隔壁房间,坐下发了一会儿呆。

    她是以为,陆执方知道她们来义诊,会赶过来。

    结果宋良弼方才赏灯时,和她们闲谈,说陆执方在大理寺办公,半道又被陛下召进了宫里。

    不想了,睡吧。

    夜深人静,馥梨换洗好舒适宽松的寝衣,正要吹灭屋内的小灯,窗扉忽而“啪嗒”一声,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馥梨没动,片刻后,又听见同一种响动。

    她打开窗扉,面庞被倏尔冒出来的花灯照亮。

    熠熠流光,正是灯塔最上层那盏精致宫灯。

    宫灯一晃,露出个俊俏的冷面郎君。陆执方攀着栏杆,阔袖被夜风灌得鼓起来,姿态在如追云踏月的神仙,偏生语气幽幽:“拉我一把,快摔了。”

    第47章 陆执方虔诚地吻上那颗痣……

    “拉我一把,快摔了。”

    馥梨先接了那盏宫灯,再握上陆执方的手,用力一拽,青年便借力翻身,跃进了她窗台。她从窗棂往外看去,这可是三楼,“你好好地怎么不走楼梯?”

    “这时辰都要登记访客,客栈是师娘订的……”陆执方言而未尽,馥梨心知肚明。

    把师娘喊醒了,世子爷就要被再撵一遍啦。

    沈霜月是真心把她当闺女看待,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分,让男子单独去她屋里,哪怕是陆执方。

    八角宫灯用檀木精心雕琢而成,框架饰回字纹,薄纱灯罩柔软,上头所绘花鸟鱼虫,栩栩如生。馥梨用手指一拨,宫灯悠悠转起来,晕开浅淡的暖光。

    “世子爷,所以灯谜的谜底是什么呀?”

    “你手拿来。”

    馥梨的手伸过去,陆执方在她掌心轻画。

    “黄绢为有色丝绸,是绝字,幼妇为少女,是妙字……”他嗓音轻缓,不疾不徐拆文解字,指头挠出的酥痒好像顺着手掌,钻到馥梨的手臂上。

    “这是前朝大学者在某则碑文上的题词,谜底已叫前人解出来了,我侥幸在某本杂记上读过。”

    “原来,也不是世子爷解出来的。”

    “不能借花献佛?”陆执方抬了抬眉梢,长臂一捞,就要把那盏宫灯收回去,馥梨急忙藏在身后。

    “没说不能呀!”

    可青年郎君步步紧逼,把她逼到了墙角,轻易地夺走了她攥着的宫灯提柄就走。馥梨眼巴巴跟着他。

    陆执方提灯将人溜了三圈,才吹灭原本客栈厢房的灯,将宫灯支在床头花瓶上,“给你当夜灯罢。”

    少女眼眸弯起来,再露了笑。

    陆执方揉乱了她的发,在软绵绵的脸蛋子上掐了一把,手感很好,还想再掐时,被她拉住了手指。

    “宋大人说,陛下又召你进宫了。”

    “嗯。”

    “是什么要紧事,连花灯会都差点没赶上。”

    “怎么?又怕我被抓去尚公主?”

    馥梨不说话,陆执方轻轻一提,叫她攀着自己肩膀,两只小小的绣鞋踩到了他乌皮靴面上。

    少女骨肉匀停,这些日子吃住都在滦贤山,理应没少跟着师娘满山跑地采药,可竟然还长了些肉,可见过得十分舒心快活,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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