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星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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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平时就喜欢改造车模,加上动力装置,组组拆拆,乐此不疲。让他补课可以,得提供一张丑照把他逗笑,当天被他点名补课的同学吓得够呛。

    所以,梁舒的反常跟陈晨脱不了关系。

    长久的安静之后,梁舒抽了一口气,“星星,你能来机场接我吗?”

    以毫不耽搁地速度开车去机场,夏星晓把自己MUSE的两厢车开出了跑车的架势。

    夕阳起,云烧得通红。

    隔音太好,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从口型中,她辨认了那几个字:送给你。

    这个男人啊,真的把她说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了,她昨晚刚说了一句不喜欢冬天,他就送了一个雪人给她。

    第 66 章   恶魔语

    两家人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元旦后。

    在整个订婚流程的推动上,时砚池明显比她上心很多,从汪静一口一个小池的称呼上,就能看出他在讨好她妈这件事上下的功夫。他最近频频出差,本该年底巡视的子公司都挪到了这个月,怎么看都在酝酿什么大事。

    其实两家人现在见面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高馨还没走,夏星晓总觉得看见何韵有那么点尴尬。

    凌晨的暴雨冲刷了灼夏的浮躁,一转眼又是艳阳毒辣。

    夏星晓拿着话筒站在光里,白色职业套装清爽干练,海藻长发束成马尾,身板端正地对着摄像机开口。

    “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整,什比克经济论坛还有半小时就要正式启幕!”

    道旗扑簌作响,国际金融中心门口兵荒马乱,周遭忙碌的人进进出出。

    一片喧闹中,折玉般的声音字字落耳,在驻足的观众耳廓开出一朵脆生生的小花。

    “今天将有来自七十多个国家的政商界人士共聚海城,……,必将给全球经济未来发展带来新的指引!”

    摄像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去拍其他素材了。

    关掉无线麦克的电源,夏星晓顺手接过实习生初宁宁递来的手机。

    初宁宁一脸崇拜地探身过来,“星晓姐,长得好看的人还这么会说话,你让我们普通人怎么活呀,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夏星晓睨了她一眼,“要不是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照了镜子,就差点信了你的渣男语录。”

    初宁宁挎上她的臂弯,“你怀疑我的真心?好恨自己不是拉拉,要不我一定追你!”

    两人一路玩笑地进了大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节目组人齐了再一起进场。

    来来往往的菁英人士对夏星晓的吸引不大,她解锁手机切到微博,食指在屏幕上缓缓地滑。

    今天的热搜前排都被一个名字霸屏:海昱科技总裁千金,后面还跟着一个名字,某男团ICE。

    ICE的老婆粉个个义愤填膺,掘地三尺地挖千金的黑料,从高中时期的校园霸凌,到大学时期的改头换面,各种诅咒p遗照,恨不得让她以死谢罪。

    海昱科技今天开盘五分钟,股票直接跌停。

    瞥见她手机页面,初宁宁八卦欲旺盛,“星晓姐,这次温潇潇算是踢倒铁板了!”

    大概是积攒了不少新仇旧恨,她情景再现的时候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文总昨天上节目本来是要洗白的,结果温潇潇来得晚没RE稿,直播一开始就提了绯闻,文总的脸当场就黑了,下了节目就让助理撤了节目冠名,听说还让律师团队给栏目组发律师函,总监现在气炸了……”

    “哦~”

    夏星晓并未表态,只一个尾音上扬的飘荡回应,隐隐泄了情绪。

    撤了节目冠名这事儿,说大了对夏星晓也有影响,毕竟她也是这档节目唯二的主持人。

    《财经快行线》是全国有名的财经节目,两个当家花旦风格迥异,却各自拥有拥趸。

    如果说温潇潇是朵俗尘不染的白莲花,那么夏星晓就是恃靓行凶的野玫瑰。

    两人表面井水不犯河水,其实积怨已久。

    被他认真的眼神骗到,夏星晓凑上前去,特别虔诚地闭眼许愿。

    突然七八个人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还端着一个大蛋糕,将两个人圈在里面。

    大声喊“生日快乐!”

    夏星晓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笑里带着戏谑,“你看,朋友都来了,KTV的经理告诉我包厢也有了,台阶上的生日也过了,我们去唱歌吧。”

    她开心到哭起来,时砚池将人揽在怀里,对朋友们说,“我就说她要自己唱通宵,你们来了又要抢她的麦,她是真的难受,就让她哭吧。”

    胸口被人捶了两下,不痛,很甜。

    四周是喧嚣吵闹的,夏星晓的声音从那些喧嚣声中分离出来。“时砚池,我好喜欢你呀!”

    那时的爱情真美好,简单又真挚。

    夏星晓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照常升起,就能让他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

    “时砚池?!”

    回忆被人打破,粱舒醉眼惺忪地抬眸,用手指着他,“你怎么在这?”

    她像是不敢辨认般,还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头。

    “你们醉了!”

    “我送你们回家。”

    时砚池声音很轻,眸子里细碎的光渐渐暗淡,他长臂一伸将夏星晓抱起,迈开长腿就往车上走。

    脑子昏昏沉沉的,夏星晓醒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好一阵,意识才渐渐恢复。

    胃里空虚,膀胱酸胀,晃一眼时间,果然还是生物钟靠谱。

    昨晚怎么回家,她全然没有印象,拖着破败的身子去了洗手间,回来路过客卧的时候,看见正迷迷糊糊爬起来的粱舒。

    她扶着门框对粱舒大加鞭挞,“这位女士,你有给我卸妆的功夫,就不能给我换套睡衣?”

    “不是我卸的……”顶着一头乱发,粱舒声音哑哑的,目光还没聚焦。

    “什么?”夏星晓皱眉。

    想起昨晚某人的嘱托,粱舒搓搓脸,“公主殿下,我自己都没卸妆,你还想怎么样?”

    夏星晓指已经皱成一团的斩男装,“事先说好了,这个我不负责赔偿。”

    “不用赔!”粱舒腹诽,封口费那么多,还差你那仨瓜俩枣。

    她换上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下次别喝那么多,你这人断片了容易忘事!”

    离开的拖鞋又调转回来,夏星晓一脸警惕,“我不会是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了吧?”

    粱舒被气笑了,“用六位数的密码,保护你那两位数的余额,我有必要费这个脑子吗?

    ……多此一举。

    “在哪,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受什么委屈了,老公给你报仇。”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定是过去哀悼分手不够充分,才会让回忆无孔不入地变成现在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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