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12、小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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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钱老头,也因为有钱老头。

    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用与他共处一屋同床共枕。

    温知禾自我安慰地想,却又不由得发愁。

    按照贺徵朝的意思,他总有一天要和她嗯那个事,毕竟她不是摆设。

    虽然有可能是玩笑话,但温知禾可不敢赌运气,她这人从小就倒霉,曾因鱼刺卡喉过敏大发作进医院,也曾因天黑摸瞎左脚踩狗屎右脚踩香蕉皮而滑倒,仿佛喝口水都能塞牙。

    正因如此,她才非常信奉玄学。

    贺徵朝是她的财神爷,也是魔鬼、撒旦。

    和撒旦做交易,需要付出代价。

    她想,要真需要做点什么,她也必须……索求些。

    就好比如,进大作导演组的机会。

    -

    别墅很大,二楼的主卧分庭抗礼地分布在南北地段,是一比一的构造呈对称式建设,不同的是,温知禾的卧室有两层衣帽间。

    贺徵朝就住隔壁,秦姨在他来时稍微做过收拾,对于并未正式见家长缔姻的夫妻,分房睡也理所应当。

    在临睡前,贺徵朝又向她下达噩耗——

    明天,他会带她回祖宅认亲。

    温知禾在床上翻来覆去,随手捞过一只陪睡的小白猫,更是合不上眼。

    夜已深,贺徵朝仅向她告知,但并未与她有过多置词,就连虚伪的、假意的宽慰和提醒都没有。

    一般来说,这种百年世家不得有族谱吗?他难道不怕她到场喊不出人落下不礼貌的话柄?还是他根本不在意?

    温知禾一旦闭上双眼,诸如此类的问题就会像弹幕一样嗡嗡嗡地弹出、循环。她忽然意识到,贺老板真是找对员工了。

    因为她这该死的好员工,居然会因为明天的认亲工作焦虑得睡不着觉,真是好鞠躬尽瘁。

    温知禾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她再度睁眼时,是被秦姨的敲门声唤醒。

    8点47分,早于她平时自然醒的时间。昨夜胡思乱想到凌晨两三点,这个时候起简直要她老命。

    温知禾掀起被褥翻过身,企图再拖延一段时间睡个回笼觉,门外的秦姨并不会为难她。

    十分钟过去,窗帘紧密交叠,密不透风地放不过一束阳光,熏香开了整宿没关,徐徐冒着白烟。

    温知禾由浅度睡眠转向深度睡眠,眉眼舒展开,呼吸也变得平静均匀。

    她并未察觉,第二次的探访者已经换了人,并且悄然拧开门锁,缓缓走到床畔。

    温知禾的睡姿并不算好,纵使刚才已经苏醒过,这会儿也会将被褥压在腿下,紧密的抱在怀中。

    真丝睡袍褪去披肩,只留下单薄的收腰吊带。

    和昨晚如出一辙,她的右肩肩带又滑落,掉在臂弯,大片莹白的肌肤暴露在视线里,兜不住的柔软也得以窥见。

    贺徵朝双眼微深。他得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绅士,他善良地敲过门了,一下、两下,但熟睡中的女孩并没有发现。

    他并不会将此过错怪罪到她身上,也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相反,他还会分外冷静地思虑、构建相当旖旎的场景。

    他的头脑还算不错,枯燥平面的坐标、定格不动的围棋对阵、股价波动的程度……在脑海里都会以具象化的形式展现。

    她的尺|.寸他清楚,一手承托得起,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她会哭,两只眼红肿的、泪汪汪的,包括下方的汩汩泉|眼;

    那里也会堵塞、拥挤、狭窄,但没关系,他会抵达靠岸,让彼此相互熟悉,直到他意兴得以满足。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好几个回合下来,她能否承受得住?

    贺徵朝阖目,沉沉地轻呵口气,再度睁眼,他漆黑的眸子涔着淡淡的平静。

    人在熟睡时,并非完全屏蔽外界,在梦里,温知禾莫名经历了一场短暂又碎片化的光怪陆离。她身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各方的暗处似乎有豺狼虎豹在围猎她,总向她投来阴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无论怎么跑,双腿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只能原地踏步。

    梦里她看不见豺狼的样貌,只知他庞大、沉重,没有毛发,一只臂膀就足以将她按倒。

    大脑出于自我保护机制,并不会幻化出过分恐怖的梦境,温知禾仅仅是被豺狼钳制,却并未发生过于血腥的惨案,她被豺狼宽厚的掌心,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过每一处肌体。

    可这也已经足够吓人。

    温知禾皱着眉头,由臂弯淹没的鼻息,发出短促又低微的单音。

    替她抻起被褥的臂膀,停顿了一秒。

    衣裙与被褥交叠摩擦的触感、听感逐渐显现,温知禾慢慢睁开眼,在看见莫名多出的一截臂弯,她大脑宕机了一瞬,下意识地攥紧被褥。

    “什么人?”

    她的话音透着浓厚的鼻音,是还未完全睡醒的状态,有一丝轻软。

    感知到她的搏动时,男人便已经知晓她快清醒。

    习惯昏暗环境,他可以看见女孩蹙眉时的模样,有着未经掩饰的反感。

    他被她的呵斥所逗笑,眼底染上了兴味。不恼也不作正面回答,嗓音低沉而淡然:“你觉得能进你的房间,还能是谁?”

    温知禾不是傻子,在抱紧被褥半坐起时,她的大脑已经自动给予了答案。

    看着床畔晦暗深邃的浓影,温知禾想起梦中的片段,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她双唇微抿,浓厚的鼻音透着不快:“……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叫醒一位睡到中午的。”贺徵朝顿了下,慢条斯理地称呼,“懒虫。”

    ——懒虫。

    贬义成分极低的称呼,温知禾心里微妙,有种被他戏弄的感觉。

    她依旧蹙着眉头,不情不愿:“……那也不是你不敲门就进来的理由。”

    “敲了,只是你没听着。”贺徵朝解释得不紧不慢。

    温知禾拧着被褥,小声嘟囔:“没听见你也不能进。”

    贺徵朝仿若没听见,靠近墙边,指骨悬浮地抵在开关键,善心地提醒,“我要开灯了。”

    温知禾本想敷衍的应一声,但意识到灯光乍现会令她无处遁形,立即身体力行地半跪起来阻拦:“别——”

    她不曾想,正是自己攀向他的臂弯,才造就开灯的后果。

    “啪嗒”一声,并排的一列圆形顶灯骤然亮起,这灯光不比吊灯明亮,但足以使得室内视野开阔。

    贺徵朝的面庞清明了许多,浓稠的漆黑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投来。

    温知禾有些头皮发麻,心底来不及懊悔,只能松开他的手臂,连忙捡起厚重的被褥掩护胸口。

    她就像失了巢穴,正惊慌失措地寻找新的枝干重新搭建家园的鸟儿,一旦拥起庇护所,便立即对他这位罪魁祸首,投来并不和善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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