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海域2:如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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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增添了一些夸张,“我今天去危机办找龙游和秦戈。你知道的,我没有可信的身份,危机办的人特别凶,我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就是被他们打的。秦戈跟龙游救了我。他们还告诉我应该怎么帮你。秦戈给我的提示其实是违规的,他不能够那样做。可是他很欣赏你,赞过好几次你海域的想象力。他不是为了我,懂吗?他是为了你,因为你特别优秀。”

    向榕这样性格的人,因为成绩优秀,往往自信乃至自负,只有这种认可她的说辞才能够动摇她。向云来眼前的向榕产生了变化,模式化的笑容消失了,她注视哥哥的目光不再是二维的。

    但她先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前途:“你伤得严重吗?”

    向云来决心继续加强她对自己的愧疚感:“我没事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这句话令眼前的向榕忽然扭曲。仿佛老旧电视机突然出现的信号故障,线条和色块不断跳跃。她的声音也一卡一卡的:“求你了……别这样说。当时任东阳应该给你做假身份,而不是给我。”

    周围一切仍旧如常,只有向榕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痛苦。她抓住自己的脑袋,故障的影像还在继续,她成了此处最格格不入的一个:“任东阳!任东阳!”

    向云来吓坏了。他想到苏稔,忙拉着向榕,紧紧地看着她:“榕榕,他对你……”

    “哥哥……”向榕哭着说,“你可以答应我吗?你无论在之后看到什么,无论那多么可怕多么恐怖,你都不能讨厌我,害怕我,可以吗?”

    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塌。仿佛巨大的幕布上落下无数火点,欣喜灿烂的一切都燃烧起来。从被火烧透的地方,露出的是幕布后方漆黑阴冷的街道。属于《小小故乡》的一切都消失了。向云来和向榕牵着手,站在另一个次元的八里街上。

    天幕漆黑,云层像粉笔灰一样苍白模糊。密密麻麻的建筑蹩脚地扎在这片没有边界的海域里,宽窄不一的街道穿插其中。夜晚当然是繁华的,脾气暴躁的狼人在远处啸叫,喜欢音乐的地底人又在举行每周末例行演奏会,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能通过音量察觉距离的不同。

    大多数房子都亮着灯光,透过窗户能看到人影移动。

    向榕改变了这个“王都区”的格局,八里街变成一个斜坡,“百事可靠”位于坡顶,这里也是王都区地面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个王都区。向云来站在这里,终于真切地理解了龙游和秦戈为什么都被向榕的海域构建能力震惊——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纠缠成一团的电线们如何在一根柱子上汇集,又如何分出不同的粗细、颜色和方向,往王都区的各处延伸而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如此具体、如此细节的海域!

    “海域”是想象力的世界。哨兵和向导构建这个仅属于自己的天地的方式,会暴露出他们本人隐藏的能力和性格特点。向云来见过的绝大多数海域,即便无边无际,也总会以自我意识为中心,只在一定范围内呈现出具体的情状。比如汤辰的海域,当她停留在城镇中时,城镇之外的山川湖泊河流虽然存在,但只会呈现出大概形态;而她带向云来走到郊外时,随着她的移动,城镇从具体变得模糊,山川则逐渐清晰,连动物的活动轨迹都设计了出来。

    但向榕以复刻的方式在海域里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王都区。向云来甚至能看到远处几乎看不清楚的楼房顶上,有巡视黑兵瘦削的影子。

    可这样的海域又有什么恐怖和可怕的呢?向云来只感到惊叹,他不明白向榕隐藏这个地方的原因。

    向榕牵着他往前走。夜色是相似的,街道也是相似的,许多年前他们在一个深夜抵达王都区,是向云来走在前头,牵着她穿过八里街。

    “我知道我是任东阳用来钳制和控制你的工具。”向榕说,“从一开始就是。从他跟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你重视我。”

    向云来:“我们身边任何一个朋友都知道我重视你。”

    向榕:“那不一样。只有他……”她咬着嘴唇,“我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太迟了。他只给我身份,让我可以正常地生活,但不肯让你去读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对劲。”

    向云来:“他其实提议过我去读书,学校也任我选,是我没有……”

    向榕:“他是为你好,还是觉得你不懂他和朋友们聊什么,丢他的脸?”

    向云来呆住了:“你怎么……”

    向榕:“他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说你为了我放弃了很多,说你永远都愿意为我牺牲,让我不要把心里的话憋着,有什么要求都要跟你说。”

    向云来被气得头晕。任东阳这不是建议,他是直接扼杀了向榕求助和倾诉的可能。向榕这样自负的人,在这样的话面前只会觉得屈辱和不安,她绝对不会再主动让向云来为她做任何事。

    是的,她的确是这样做的——向云来猛然醒觉,包括这次海域巡弋无法通过,向榕独自回家,宁愿自己抱着狗子哭,都没有联系过他。

    向云来抓住向榕的肩膀:“他说的话是别有用心,但你永远都可以依靠我的。”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就像我依赖你一样,榕榕。”

    “……你依赖我?”向榕难以置信,“我有什么可值得你依赖的?”

    “我没有隋郁这个潜伴的时候,总是你把我从别人的海域和我自己的噩梦里拉出来。王都区的日子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但一想到回家能看到你,我做什么都有劲。我期待你变得越来越优秀,我期待你实现理想,因为你就是我快乐的源头。我们相依为命,而不单单是我为你付出。”向云来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向榕看,“不是你,我可能会一直留在那个烂地方,说不定还会走投无路,把自己肾脏或者骨头卖给地下市场的人。你是我生活和往前走的理由,榕榕。我们都是彼此的理由,对吗?”

    眼泪狂涌的向榕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她放声大哭:“可是……可是任东阳……”

    在她的哭声里,向云来听见了从身旁的便利店里传出的奇怪呻吟。便利店的门半掩着,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向云来走进去,向榕在后面拉着他不让他前进。但他还是看到了室内的景象:一个巨大的方形铁笼里悬吊着一个不断旋转的人。

    那人因痛苦而不断喘息,低泣。在他终于朝向云来转过来的时候,向云来突地感觉一阵恶寒。

    那是遍体鳞伤的任东阳。

    “这里不是王都区,是任东阳的刑场。”向榕在他身后说,“有多少间房子,就有多少个任东阳被困在里头,甚至被我杀死。”

    第90章

    想要让讨厌的、比自己强大的人永远闭上那张可恨的嘴巴, 应该怎么做呢?

    向榕在离家那天学会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逃出家门的时候,她和向云来在雪地里艰难前行,迎面碰上了回家的父亲。向榕是父母准备用来抵80万赌债的好东西, 他们不可能放她走。当时向榕气喘吁吁,停在雪里整理书包,向云来回头帮忙, 而出现在向云来背后的男人一把掐住了向云来的脖子。

    向榕松开书包去拽向云来, 但父亲掐得太紧太死了, 甚至把她一脚踹开,推搡向云来倒在雪里,狠命地掐。大雪中他骂骂咧咧, 她只隐约听见“野种”“和你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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