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夫妇是万人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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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朝廷就没有姓曹的了。

    ——域外蛮贼,窃我国运,文翰,定要杀了他。

    已故军师弥留之言,曹文翰不敢忘。

    但,此人权势如日中天,想动他难如登天,还得等。

    又一会,永隆帝试图再重提给八上将赐婚的事。

    被那鸿图搪塞过去,也多亏这些人不在场,永隆帝不好盲婚哑嫁,这才作罢,而后礼部尚书叶嘉瑜遇袭的事情在赵一和那一无所获,永隆帝后半场宫宴一直想着这事儿脸色就有些不太好。

    那些反王一整个晚上都战战兢兢,看到他的脸色以为出了什么变故恨不得整个人缩小找把保护伞。

    梓桑/那鸿图收回视线,手指一点点地敲击在大腿上,注意力从宫宴上转移,思索今晚的安排哪还有错漏的地方。

    宴席后半程,谈笑声越来越热烈。

    大臣们谈笑风生搞社交,她/他这块倒成了真空地带,有些格格不入。

    倒没觉得有问题,凭那鸿图的威势,连想敬酒的都要思虑再三观察他心情,面前冷清些也可以理解。

    林景焕借举杯说笑的时候朝那个方向扫上一眼就看到那里一片冷清,婉拒了还要敬酒的大臣,起身走向那鸿图/梓桑那桌。

    这对夫妻同步抬头看向他。

    梓桑脸上表情空白,像极了失去了灵魂的模样,林景焕神情微滞,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便又一次席卷而来,他借左右手倒酒的动作掩饰那一刻的失态。

    轻晃酒樽,蜜色液体剔透盈澈。

    “内外大安,天下归昭,殿上君臣同心的一幕武安君可见到了?这一切君侯功不可没,来,孤代父皇敬你一杯。”

    那鸿图纳闷林景焕怎么客气起来,但手上功夫不慢,一边口称‘太子抬举’的谦辞,一边举杯欲饮。

    “欸,稍等。”

    唇上刚沾了点果饮,林景焕突然叫停,他视线落在一直安静的梓桑身上,眼神微不可察地柔和了几分。

    【林景焕好感度增加,获得《驱蛊燃犀录》一本,经验值+20。】

    “夫人对大昭的贡献亦有目共睹,可否赏脸共饮?孤知晓夫人不能饮酒,如此便以茶代酒可好?”

    说完,他命人撤了这一桌的果饮,换茶,宫女还把那鸿图手里的那杯都拿走了,神情虽然诚惶诚恐,但行动力不弱,那鸿图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茶水的热度烫到了。

    梓桑拿起自己那杯温度却是刚刚好。

    梓桑/那鸿图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景焕,他应该不知道自从在西山喝出事,她/他就不碰酒了。

    捉摸不透他意图的梓桑/那鸿图,浅尝了一口茶。

    林景焕见梓桑喝下今夏最好的贡茶,心满意足地将酒水一饮而尽,又说:“夫人若是不习惯这宴席可去附近的化龙池瞧瞧,今夜有千盛夜昙。”

    整场宴席下来,梓桑做人机做得不知道多安逸,想到一会就可以回府更是高兴,不知道他这个‘不习惯’是怎么定义的,有些疑惑。

    去看林景焕,可他说完这话就转头寻自己的太傅去了,和那鸿图连眼神交汇都不曾。

    千盛夜昙梓桑没去看,但是看后面林景焕的身影,像是他自己去了。

    然而不久后她还隐约听说有宫女在千盛夜昙的开放处翩翩起舞,和林景焕说上话,被带回了东宫。

    太子殿下的风流八卦可不常有,短时间倒是让一些人津津乐道。

    化龙池,聚气亭。

    林景焕覆手而立,符合太子仪制的服饰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威严。

    少年未掌权,可眼中的野心勃勃配得上这身衣服。

    曹文翰见到这样的太子,满意地点头,落座在他身后的石凳上,借四柱幔帐和夜色的遮掩,让人看不出这里有人。

    “曹卿。”稍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林景焕。

    曹文翰从袖中拿出迷你小茶壶,小茶杯,变戏法似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覆手而立,继续赏花的林景焕问:“怎么不在席间多喝几杯。”

    曹文翰轻啜热茶:“臣不爱饮酒。”

    林景焕:“你离开久了,父皇会找,你可是已故军师之嫡系,父皇心腹。”

    曹文翰莞尔一笑,文臣的轻疏气息顷刻间散去,眼角眉梢只剩写意,“只是旁支过继罢了,当不起嫡系一说。”

    林景焕:“那也是老师最满意的继承人了。”

    曹文翰:“殿下谬赞。”

    夜色寥寥,朵朵夜昙在夜光映衬下发出幽幽蓝光,风一吹,蓝白花瓣争相摇曳,仿若与风共舞的精灵。

    曹文翰双手捧着茶杯,被眼前的千朵万朵夺了心神,眼神难得寥落。

    有些花,圣洁高雅,只绽放刹那芳华,一瞬即永恒。

    他垂头,翻转手腕,那处有一块锦帕包裹,稍微一挑开还能看到环着手腕的丑陋伤疤,虽比过去变淡了些,可依旧丑陋。

    这是几年前在疫区被暴民用锄头所伤留下的刻骨痕迹。

    当时是直接断了手,害得他提笔都难。

    对文臣,永隆帝选官任人时总要出上一套可以写上几昼夜的试题,考验治世辅政之能,除此之外他还偏爱身体康健会点拳脚的。

    若是文臣可当武将用,那就更好了,晋升也能更快些,身体素质好在乱世中的寿命就长些,政治生命也长。

    可他,手一断,除了换只手练习写字,大抵仕途要变得曲折了。

    更让人泄气的是,当时父亲膝下还有其他嗣子,那些人得知他受伤还联合他人断了送来疫区的药,想叫他的手彻底废了。

    而且疫区暴民本就难相处,看到活着无望,更加管束不住,成日胡作非为。

    曹文翰那时因为手伤和药的事郁郁寡欢,面对泼皮贱民只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不好过,是为仕途,他们不好过,是为命,二者对比下,显然那些人更惨些,这正好让他隐秘得到些安慰。

    可机缘际会下,一群行善济世的医者来了。

    不仅比他带来的医师先一步找出疫病的救治之法,还解决了药的来源。

    而锦帕的主人便在队伍中。

    她给他重新包扎伤处,因为缺少干净的布料就用自己的新帕子包裹。

    曹文翰观她衣饰朴素,那锦帕怕是身上最贵重的布料了,可她还是拿出来用在丑陋腐烂的伤口上。

    曹文翰更加感念这份恩情。

    可惜他们接触的时日还是太短了,她为了治病救人总在忙。

    棘手的疫病在她那里得以解决,难缠的暴民也在和风细雨的救治下化解了戾气。

    救苦救难的菩萨大致也只能做到这步了。

    这是个比寻常男子还优秀的女子,曹文翰欣赏她。

    万幸在撤出疫区前,手伤好转,也保住了他的前途。

    锦帕纹饰素雅,腕上多了这装饰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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