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主非我莫属: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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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买进她腿上的和服,“我不在乎他们任何人。但是只有一个,月生,我不能不在乎她,我没办法不在乎她。”

    月生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抽泣声音,加茂琰不肯抬头,但她的肩膀在轻轻的颤抖,“为什么母亲也要对我这样说。为什么母亲期待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根本摸不着影子的儿子。”

    “如果父母一方有术式就能顺利的继承给孩子,赤血操术又怎么会降临在我的身上呢?”

    月生温柔的抱住她的头,抚摸她的头发。

    “迟琴不在,我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加茂琰轻轻地,带着点颤抖的鼻音,“别烂掉,月生。”

    “有的人烂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原本漂亮的月光,变成泥塘里的烂泥。

    “你千万别烂掉,月生。”

    “不然我就杀掉你。”

    *

    入夜,直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这个年纪一向是不怎么能熬夜的,因此感到困倦的时候,立刻就有近身的侍从来服侍他洗漱、换衣服,准备睡觉。

    最初离开母亲的时候,他确实有因此感到焦虑。但是好在可以频繁的去兄长禅院月生的院子里。

    月生对他很好,给他很多零食,也能让他在院子偷偷的看甚尔。嗯,他看的非常隐蔽,肯定没有被甚尔发现自己在偷看他,其他人应该也没有发现自己在偷看甚尔。

    直哉准备入睡之前,抱着自己的枕头看着自己的侍从:“我明天可以去探望母亲吗?”

    侍从低下头:“直哉少爷,您这个月已经去过一次了。”

    直哉道:“可是我很想念母亲。”

    侍从用一种不太赞同的目光看着他:“直哉少爷,您很快就会长大,不再是小孩子了。以后是要成为月生大少爷左膀右臂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依赖母亲?”

    直哉有点懵懵懂懂:“啊……是这样吗?”

    “是啊。”侍从给他掖被子,道,“百合子夫人能够生下大少爷和您这样优秀的孩子,本身就是她的荣幸。您没有必要太依赖她,要尽快独立起来才行。”

    “可是……”直哉张了张嘴,小声说,“我很想念母亲。”

    “百合子夫人就在那里,有什么好想念的呢?”侍从道,“您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运用自己的术式和咒力。如果因为没有必要的想念这种情绪,而耽误了学习进程,那就是夫人的过错了。”

    直哉困惑的眨了眨眼:“可是……如果耽误了……那就是我在耽误,怎么会是母亲的错呢?”

    侍从却道:“您怎么会有错呢?”

    直哉:“啊?不是我的错吗?”

    侍从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您的错。您是家主大人的儿子,优秀的少爷。错的只会是别人。”

    第24章

    关于“烂掉”, 其实是一件很难立刻察觉出来的事情。

    人自身生活在人群之中,彼此之间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并不是所有人都亲密无间。

    而在面对面的时候, 不论皮下是什么样子, 大家表面上起码都装的像个人。

    但对于加茂琰来说,烂掉的人在她的生活当中随处可见。

    世界对待男性和对待女性是不同的。

    月生本身是个女孩, 却又是个披着男孩子的皮的女孩。因此她才能格外深刻的意识到在御三家之中这种不同究竟有多么令人难以忍受。

    加茂家本身对于加茂琰的恶意甚至从来不加掩饰, 就连许多非世家出身的咒术师对此都略有耳闻。

    对于加茂琰来, 周围到处都是披着一张完好人皮的人。不需要掀开他们虚假的表面,也能够闻到烂掉的部分散发出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加茂琰十一岁了。

    还是个孩子, 但总归比更年幼的时候情况要好一些。

    随着年龄的增长, 自主思维的增加发展, 加茂家应该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这个原本就桀骜不驯的女孩, 已经开始失控了。

    要说加茂家很在乎加茂琰?

    那倒也没有。

    家主,长老, 以及杰出的咒术师们, 在意的祖传术式。他们满怀期盼与渴望,盼着这个女孩快快长大。

    然后就可从加茂家的旁支之中,挑出一个适龄的男孩婚配, 尽早生下男孩了。

    “我看见了。”加茂琰说,“我看见了他们藏起来的古老术式, 将母亲的术式镌刻在孩子的身上, 以母亲的术式和咒力作为养料供养新生儿。”

    月生终于再也忍不住,将头转到一边干呕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侵袭了她的感官, 她晚饭消化的差不多,因此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只有一些喝下去不久的水吐了出来。

    月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各种激烈的情绪在大脑里激烈的反应起来,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究竟是极度的憎恶还是愤怒。

    她从来没有向此刻一般明白,直毘人上次告诉她,她为什么要以加茂琰为案例,从她身上学一些东西。

    加茂家有这种邪术的记载,同为御三家的禅院家,难道真的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些记载吗?

    如果说她……如果说,她没有被扮做男孩,禅院家的那些长老们,会不会也会在她展露术式的时候,想要这么做呢?

    加茂琰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倒了一杯水。

    月生干呕的趋势渐渐缓下来,她的胳膊撑着地,不住的喘着气:“……那么,母亲呢?”

    “什么?”

    “这种几乎闻所未闻的术式……绝对是被列在禁区的东西。禁区的东西被绝对禁止通常都是因为代价格外惨烈……代价是什么?”

    加茂琰轻轻地、恬淡的微笑起来:“当然是我呀。”

    她就这么平静的,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说出了自己可能会前往的未来:“新生儿得到母亲的术式,而失去了咒力和术式的母亲,当然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咒力本身并不是什么伟光正的力量。

    来源于负面情绪的力量在一些情况下变得格外扭曲,咒术师当中道德极度低下的一部分败类成为诅咒师,并且做下很多骇人听闻的丑事。

    加茂家就曾经有过那么一代赤血操使加茂宪伦,犯下的恶习几乎让人难以置信他是一个人类。罄竹难书的罪行使得他被称之为整个咒术界的耻辱。

    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

    作为加茂宪伦出身的家族,究竟留存着多少关于他实验的记录,不好说。

    月生爬起来,闷不做声的搂住她的头。

    “你别回去了。”月生闷闷不乐的说,“你在我这里住。噢,禅院家也不好,我现在挺有钱的,我可以买一个房子送给你……”

    加茂琰没有回应,她的态度很平静,平静的几乎有点可怕了:“我其实不在意。”

    “我不在意加茂家的大多数人。因为在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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