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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捡到男狐狸精了》 40-50(第11/17页)
他都想起来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我?”
崔迎之松开攥紧他衣角的手,理直气壮地反问:“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子珩是?邹老徒弟,之前跟着邹老学医。”
屈慈正说着, 一旁子珩约莫是?终于?瞧见了两人, 与丽娘告罪一声, 扬起笑面走向两人。
屈慈看着走到两人跟前的子珩,不紧不慢地补上了后?半句:“现在已经弃医从武了。”
“阿慈哥, 三娘姐。”子珩向两人招呼了一句,迎上崔迎之那略带疑惑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发,接过屈慈的话头,“我本?来也不是?学医的料子嘛。”
这当然是?托词。
他只是?不想再那样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发生?, 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坠崖那日,他分明在场。
可到最后?,他唯一做到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在崔迎之坠崖后?拦住满脸想不开的屈慈,生?怕屈慈也跟着一道跳下去。
放弃学医转而习武也是?他考虑了很久的决定。
他同崔迎之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多么亲厚,相处不过数月而已。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难免有几分感伤,他总是?忍不住想,若是?有朝一日邹济的仇人找上门来,屈慈又分身乏术帮不上忙,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要一如眼?睁睁看着崔迎之和屈慈这样陷入绝地一般看着邹济也落得?类似的下场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靠人不如靠自己?。
他并不是?多么有天资的人,学医数年也没学出?什么苗头来,更?别提顺利继承邹济的衣钵。
放弃是?个简单的决定。
邹济听过他的决定与缘由,倒也没有怪罪他,反倒是?去寻了熟人请了名师,偶尔在外奔波的屈慈一无所获地回来,也会指点他一二,不过通常没过几日便会又不见踪影。
寒来暑往,如此日复一日,任凭风吹雨打。
原本?白皙的肤色在酷暑下变得?面目全非,指节与手掌磨出?了薄茧。
本?就?是?在长身体的年岁,短短一年过去,便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崔迎之能感受到此事与自身或许脱不了干系。
但是?失去记忆的她并不能理解这底下的深意。
崔迎之也不知自己?该说点儿什么才好,移目间,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子未曾见过你。”
子珩瞥了眼?屈慈,他这些日子不在场,又只听邹济笼统地讲了个先后?,委实不知崔迎之现下知情几分。若是?他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届时让本?就?失去记忆对他们难以托付全部?信任的崔迎之生?出?嫌隙,那属实糟心。
静默几息,见屈慈没有异议,子珩这才垂下眼?,囫囵吞枣道:“近些日子忙着逮人实在抽不出?空,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这才迟迟来会。”
至于?逮的是?谁,自然无需言明。
场面一时沉寂下来。
子珩的态度恍惚间让崔迎之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人对自己?可能有什么意见,是?看在屈慈的面子上才勉强赏脸来跟她搭上几句话的。
她犹犹豫豫地用?余光观察屈慈的神色,偏巧撞进屈慈那耐心平和的双眸中,不安的心绪也似乎被?抚平。
屈慈一眼?便看出?崔迎之又误解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叹息一声,转而对子珩道:“你不是?还有话对她说?”
这话俨然提醒了子珩。
子珩听罢,端正了神色,猛地抬头,眼?中并无崔迎之假想中的怨怼之色,唯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澄澈。他对崔迎之一字一句道:“三娘姐,对不起。”
崔迎之:?
崔迎之略显茫然地望他。
啊,原来不是?对她有意见吗?
“那个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真的对不起。不过现在我已经开始习武了,虽然只学了些皮毛,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没用了。如果再遇上类似的事情,我肯定能帮得?上忙。”子珩一口气说完,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沉下声去,握紧双拳,“不行,还不够,我现在就去后院练刀。”
少年人想一出?是?一出?,说罢便匆匆告别,转身就?走,连给崔迎之张口的间隙都没留下。
自门缝钻入的寒风穿堂而过,掠去一地空空。崔迎之默默收回了下意识伸出想要挽留的手,摸了摸鬓发,低声纳闷道:“这孩子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在一旁抱臂旁观的屈慈低笑两声,回她:“你坠崖的时候子珩也在场,他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生?了心结,性?子变得?愈发敏感小?心。我同邹老都劝不动,又怕阻拦太过刺激他,只好由着他去了。况且,比起学医他确实更?有习武的天分。”
崔迎之听着总感觉这事儿有点儿对不起邹济,就?这么把老人家唯一一个徒弟给引上了别路。
仿佛能听见她的心音似的,屈慈摸了摸她的后?发,说:“这是?子珩考虑过后?自己?做出?的决定,大家早就?都接受这件事情了,邹老那边也没什么意见。比起这个,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虽说是?要回去,确切的时间却还未定下。
崔迎之感觉自己?的发髻都要被?揉乱了,二话不说把脑袋上烦人的手扯下来,“我要是?说今天就?走也行吗?”
语气并不算好,面上郁色却消了不少。
屈慈回首,透过半遮半掩的推窗,窥见那昏黄的天幕。
“可以。眼?下城门应当未关。”
……
崔迎之有时候真觉得?屈慈有点儿太惯着她了。
毕竟今日就?走只是?她突发奇想的一个不过脑子的决定。
天色本?就?已晚,待收拾完行囊擦着关城门的时间点出?了城,没行多远,天幕便完全黑了下来,再不适合继续赶路。
崔迎之估摸着他们眼?下不过离出?发时的城镇只有十?来里?,她后?悔地想:还不如干脆在城中安稳地睡上一晚,待明日一早天光大亮准备充足再出?发。反正总比如今这样在荒郊野外凑合舒坦得?多。
夜空星子闪烁,地上篝火噼里?啪啦地烧灼。
崔迎之抱膝坐在火光边,一边后?悔,一边无所事事地手执木棍翻搅着柴堆。屈慈则在一旁煎药。
此番上路,唯有他们二人,子珩被?留下收尾处理后?续,邹济也以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为由不乐意跟着他们奔波,他们便只捎上了煤球。事发突然,轻装简行,两人连干粮都没多带,行囊中份量最重的莫不过邹济给崔迎之开的那些药方和煎药用?的小?砂锅。
每日用?药的时辰无疑是?崔迎之一日之内最难熬的时刻。
按理智来说,这方子对她确实颇有效用?,若想恢复记忆着实不可有缺,可按情感来讲,这汤药实在苦得?叫人匪夷所思人神共愤。
避之不及才是?寻常。
先前有一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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