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游戏[港]: 13、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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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里当然也是位大美人,但滤镜模糊掉了人的灵动与特色,难免美得千篇一律。

    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太多,卓明峯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小意,这么早走啊?”

    卓明峯自来熟,成了在场唯一一个喊她小意的男人,“多玩会啊,你又不用上班。”

    虞宝意半坐到沙发扶手边,贴着沈景程帮他看牌,“不用上班也得回家啊,刚刚差点输到倾家荡产了。”

    “旬星太子女也这么容易倾家荡产?谁这么有本事。”

    “是——”虞宝意紧急刹车,“是谁不重要,做人啊,得会点到即止。”

    其实她没必要瞒,卓明峯想知道,等会随便问个刚刚在那头玩的人就行了。

    但她莫名抗拒念出那人的名字,不想从自己这里,和他扯上关系。

    卓明峯嘁了声,掏出手机,“加我whatsapp,哎你用不用微信啊?在大陆工作应该要用那个吧,也加上,有时间我喊你和jim出来玩。”

    虞宝意和他互换完联系方式,沈景程一局牌也打完了,点清账,和众人告辞。

    他们走后不到半分钟,霍邵澎来到卓明峯身后,一把抽掉他手中最后一张鬼王,扔到牌面上。

    卓明峯莫名其妙扭头,一看来了樽大佛,嬉皮笑脸地起身:“阿邵,想打就说啊,我给你让位置,来来来。”

    “跟我过来。”他撂下句,转身就走。

    “……”卓明峯向牌友们使了几个无奈懊恼又害怕的眼色,连忙跟上。

    霍邵澎点了支烟,一截手腕抵在罗马柱栏杆上靠着。

    夜色中,火苗侵蚀的猩红似悬浮在高楼之间,青白色烟雾缠绕着修长嶙峋的指骨,添了几分阴湿诡气。

    “伯母最近在做什么?”他问。

    卓明峯闲庭信步走出,闻言差点绊脚,“什么?阿邵,我妈最近很老实啊,没想让我为小舅子在你跟前说好话。”

    霍邵澎睨他一眼,混了月夜的深浓眸色叫人身心发寒,“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卓明峯艰难咽了下,“跟以前一样,买高定买包买房子买钻石……”

    “钻石?”

    “嗯,旬星啊,她家工艺真说得过去,今晚旬星太子女——那不是你带来的吗?”

    霍邵澎静静收回目光,半侧回身,面向高楼外的斑斓灯火,“你认识她?”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是……”卓明峯给嘴巴来了个急刹,“terrance,到底想问什么?拐弯抹角的不像你啊,不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吗?”

    他可不敢在霍邵澎面前玩什么花样。

    别说他了,里头一圈玩乐胡闹的加起来被提到霍家大少面前,全都得老实。

    卓明峯只能看到他背影,看不到表情,出奇紧张。

    良久,呜咽的长风中,他隐约听到一声:

    “小意?你们很熟?”

    -

    四天后。

    虞宝意在拒绝不了的情况下,被迫前去接待来港出公差的赞助商李总及一行人,做起导游副业,领他们从迪士尼一路玩到天后庙,再坐个落日飞车,最后下到尖沙咀吃饭。

    饭局上,李总格外“关照”虞宝意,不仅自己坐到她旁边,还亲自倒酒,一杯接着一杯。

    白的,没有备矿泉水。

    她嗓子火烧一样灼痛。

    “李总,我再敬您一杯。”虞宝意端着酒杯起身,“谢谢您一直以来对天行的照顾,没有您,天行好多节目都没法落地。”

    李总摆手,“言重了小意,我哪是看重什么天行,我那是看重——”

    虞宝意在他手碰到自己手腕前抬起,昂头蹙眉,一口饮尽。

    “李总,妹妹实在不胜酒力,我真差不多了,再喝就失态了。”

    “怎么行呢,好不容易见到小意你一回。”李总亲自帮她拉开椅子,“失态就失态,这儿那么多兄弟姐妹,还能让你出事不成?今儿咱就喝个尽兴!”

    还能让你出事不成?

    虞宝意听这话只想笑。

    幸好她原本就是笑着的,喝到酒酣耳热时分,没人还能细分出笑容含义的不同。

    她自知今晚不可能轻易脱身,悄悄给虞景伦去了条消息。

    二十分钟后,电话打来。

    “我接个电话。”虞宝意没看来电显示,抓着手机起身。

    去到外面,才发现来电显示不是虞景伦。

    她按接通,“景程?”

    “bowie,你饭局散了吗?”

    虞宝意叹了一长声疲倦的气,“没有,还在喝酒。”

    沈景程那边很静,声音分外清晰:“你还能过来一趟吗?”

    “……”虞宝意捏了捏鼻梁,“景程,我喝了不少酒,还陪李总那群人逛一天了,很累。”

    “我今晚原本不想烦你的,但卓少让我叫你过来,里头那群人也说想和你打牌,bowie……”

    沈景程的语气几近哀求。

    虞宝意大概能猜到什么情况。

    “景程,你一定要我去吗?”

    她不问别人,只问他。

    沈景程也听出她身心俱疲,每个字夹杂着大量虚弱的气音。

    包厢外的长廊冷清,昏昧的黄光营造出一种界线模糊的暧昧氛围。

    可她感受不到,不管在里面还是外面,和李总说话还是和男友说话,都只觉逼仄、窒息。

    她又叹了口气。

    不过这次,刻意克制着,不让电话那边听到。

    “定位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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