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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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镀金又保证了安全。如此,比总在自己麾下,分割那一亩三分地要好些。

    却不想,蔺稷将这样的机会给了承明。

    承明背后的人,与其说是姜令君,不如说是长公主。

    自然,胳膊拧不过大腿,蒙烺一时只能无话。

    营帐中官员接连散去,只剩得蔺稷和承明。二人踱步出张望,眺望西边天际,漫天云霞烧成金色火海。

    “我原以为我提出前往前线,蔺相会拒绝的。”承明欣赏夏日晚霞,感激道,“多谢您给我机会。”

    “我初时用你,确实不曾想过要让你持刀,只想你接令君的职位,握笔即可。即便是随军征战,如同令君一般领军师祭酒职,作参军。”蔺稷的目光俨然不在天边云彩上,并不似承明般举目远眺,而是平掀眼睑,在寻人间屋舍。

    流云遥远却落在眼眸,家舍近在咫尺,却关门闭户,不为他所望。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如今我想得多了些。令君那个位置,他座下其他八位侍郎都可以接任。但是掌兵征战,却唯有你。或者说,你可以出将入相,文武皆掌。”

    承明闻言,有些回过味来,不禁侧首看他,吃惊道,“你是……想给殿下一支傍身的兵甲?”

    蔺稷座下,如今东谷军号称五十万。然实则其中各方降军三十万,东谷军亲兵二十余万。这二十万亲兵中,十万由他直属,剩下十万分别蔺黍、蔺雍等五位族中子弟各统两万。他自然可以从自己的队伍里挑出人手训练一支兵甲给隋棠,但是兵甲好寻,良将难得。那些统兵的将军对他自无二心,他在,也可同尊隋棠。但若他不在……

    “蔺相放心,臣定不辜负你之意。”

    “我当然放心,你就是辜负我,大约也不会负她。”蔺稷冲他笑了笑,正色道,“所以,其

    实你不必非要领先锋副将一职。这场战役拉开,后头有的是仗可打。你确实无有正面交锋的经验,大可同我后续主力大军共同渡江。”

    “我知蔺相好意。”承明回道,“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早些离去地好。作战需要静心,养身,熟悉地貌,了解敌情……都需要时间。”

    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但有一处,他没有说也不可说。

    实乃因他于隋棠面前挑明了自己的心思。

    为避尴尬,短时间内,他总等离她远些。

    蔺稷也没有再问,只见身侧男子也目落西天,却已不是方才般赏景观物,而是眸光同落人间色,仿若在告别。

    他便想起承明向他提出此事时,乃是三日前,去劝诫隋棠回来后。

    “这个给你。”蔺稷卸下腰侧短剑,“自我十五岁兵出凉州,至今十五年里凡上战场,它都伴着我。伴我护己杀敌,建功立业,保我平安来去。如今我再难有上阵冲锋的机会,且赠与你。望你,能如我一样幸运,被命运恩顾。”

    一柄七星青铜剑,夕阳下泛出冷金色的光。

    承明抬手抚摸剑身,笑着收下,“天色不早,蔺相该回去陪殿下了。”

    *

    暮色四合,蔺稷归来甘园,自然还是见不到隋棠。能见到的只有董真记录的脉案医案。

    她依旧孕反严重。

    譬如刚刚他才入院门,便见一个侍者拎桶走出,一个侍者捧盆入内,兰心在给隋棠顺气,喂水与她漱口。

    自是才用晚膳,她又有吐了。

    医案上还载,孕期就要满六个月,胎动愈烈,累她夜不能寐。偶有入睡,她又多惊梦,常惊厥。

    的确,他在她睡熟后入内看她,她睡着睡着便会战栗起来。

    ……

    蔺稷将卷宗合上,隔屏风看她。

    若是时光倒退回二月十二那日……

    董真说她需要时间,承明说她已经答应了会走出来。

    蔺稷撑在桌案,盼时光快些留流去能让她早些消怒,又盼时光慢些走不要让他错过太多她孕期的日子。

    前世,他们就已错过太多。

    案前灯盏灭去又亮起,一日又过去。

    六月廿六,蔺稷看着隋棠背影想,若是他这会就冲进去,跪地求她原谅,求她让他一屋同榻陪伴她,她应该……蔺稷拍了下脑门。

    她都说了,从来无人尊重她,她也无有反抗之力,欺辱她的人更是不多他一个。

    蔺稷灌了盏凉茶,低头静心处理公务。

    六月廿八,夜深人静,蔺稷又想,若是他此刻装作旧疾发作,她是不是就会心软,顺势原谅他?

    但董真说,她如今受不起惊吓,恐有动胎气的风险。

    蔺稷只好又灌一盏凉茶,伏案批阅军报。

    六月卅,六月的最后一日,距离东谷军全面发动渡江战役,仅剩八日,而这日从益州传回消息,作为先锋的第一支小分队两千兵甲已经由承明率领,首批上岸。故而这日战况分析得有些多,蔺稷留在帐中晚了些。他盘算着大约只需半个时辰就可将当日全部军报处理完,遂打算索性阅完再回甘园,毕竟公务带来带去也是繁琐。

    案头灯盏“哔啵”炸开,他揉了一把有些发僵的肩膀,正欲将阅完的卷宗理好,却见隋棠的医案赫然放在案头。

    她的医案脉案从来都是由董真整理后,放在甘园书房中,以供他随时翻阅。偶有不懂,他当下问过董真,或是同公务一道带来询问林群。

    今日晨起,他确有昨日带回处理的公务带过来,但没有不理解的医案卷宗要带来问医官的,想是侍者整理时顺手放错了。

    且这份卷宗,首根竹简顶端点着一颗朱砂,尤似标记。他印象中不曾见过,事关隋棠,当下便翻阅观之。

    第一章,只一行字迹:六月初十至六月廿九。

    这个蔺稷理解,就是这份医案卷宗记录的乃六月初十到廿九的情况。

    当是董真特意整理的。

    他心下赞她做事认真,翻过第二章。

    “初十,脉平气定,胎动正常。”

    “十一,血盈气旺,胎动正常。”

    “十二,脉平,安。”

    ……

    “廿八,一切安好。”

    “廿九,一切安好。”

    蔺稷怔了片刻,反应过来,策马疾回甘园。难得的,他没有轻手轻脚推门入内,而是直接从马上纵身,扔鞭于侍卫,奔入隋棠寝殿。

    而隋棠正在用宵夜,一碗燕窝用至一半。

    见他回来,兰心吓了一跳,正欲挡在隋棠身前,暗示她赶紧吐掉莫用了。心道,今日守门的丫鬟怎不提前来报的?这般撞破,岂不是要让原本就僵硬的关系愈发雪上加霜!

    又觉肩头一重,人便被拂开了。

    “蔺相……”兰心急道,然话却被男人截断。

    他急切又欢喜地望着面前的妇人,她眸光清亮,眼神炯炯,确实一副精神上好的样子。

    “你是不是用过晚膳了?这会又饿了?你用得进东西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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