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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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一把攥住她一直拢在广袖中的另一只手,拨开袖角,将她握在手中的一枚尖利发簪抽来丢开。

    方才站起身来,没有丝毫否认地道了个“对”字。

    他认下这事,还在继续说话,似天方夜谭。

    “这两日静静心,然后把今日事前后想一想,有哪些荒唐不符逻辑的地方,理好了,告诉我。”他俯下身,抬起隋棠下颌,“如果一处都想不到,或是装死不去想,你就别想踏出司空府一步,更别想再见你亲族一面。”

    第24章  你只需要忠于殿下。

    西风烈烈, 在庭院打转,扑来屋中几缕,从妇人侧腰、耳旁呼啸穿过, 扬起她跌散的乌发,带血的衣袂。

    于是落入隋棠耳中的声音更多了, 凛冽的风声,细碎的布帛声, 接近于无却贴着肌肤的鬓发厮磨声,嘈嘈杂杂, 让她辨不清面前人说的话。

    但她明明听到他说话, 就是荒唐似幻觉。

    很快,男人的声音又落了下来。

    他说,“听清楚没有!”

    下颌依旧被他钳制在手中,隋棠被迫扬起头, 早已松散的白绫从她面上滑落。

    四目相视里,她看不到他。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渴望, 想看一看他的样子。

    到底面皮有多厚,眉眼有多冷,才能说出这样可笑又卑鄙的话。还让她思考, 思考不出还要关她,囚她……隋棠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起起伏伏, 面色一阵白过一阵, 很快如纸般脆透, 整个人似散尽了力气就要窒息喘不上气,却又在箍住她面颊的五指松开的瞬间,牟足劲一口咬上了男人虎口。

    是不要命发了疯的一击, 她双手死死攀住他那条臂膀,让入口的皮肉被咬得扎扎实实。

    像一只备受刺激后发怒的小兽,即便拼尽仅剩的力气也要撕下对方一块肉,也要让他尝一尝苦痛,不许他如此得意猖狂。

    说什么不许离开府邸,还不许她回家……她好不容易才回的家!

    隋棠狠狠地咬着,唇齿间开始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她便更兴奋了,扯着那点皮肉在两排贝齿间磋磨,啃噬。

    被她啃咬的男人在吃痛的一瞬,那只手聚起力气就要推开她,但是这样一推,她势必双手骨折、下颌脱臼;他也可以用另一只手并指成刀,一记手刀下去,她当场便晕了。然习武之人被偷袭后的本能,这日在这个妇人面前被全部压制。

    蔺稷看着她脖颈突起的青筋,感受虎口愈发深刻的疼痛,半晌垂首吻过她发顶,伸手抚她背脊,容她发泄。

    原也没有太久,那点疼痛就消散了,就剩一点力道撞击在他胸膛。

    隋棠被气晕了,整个人软绵绵滑下去,跌在一双臂弯里。

    也是这日晕厥后,隋棠许久不曾清醒过来。

    林群说是受了风寒,加之惊惧所致,引起了高热。没有大碍,但切不可让高烧持续,恐影响了阳白穴上的血块。

    闻“阳白穴”三字,蔺稷难免生出几分无力感。但好在当夜隋棠用药后发出一身汗,有些退烧了。他松下口气。

    却不料第二日凌晨时,高烧退而又起,至天明浑身的温度比之前更甚。蔺稷推了政事堂的事,按照医官的意思,尝试给她以冷敷降温。

    长泽堂中提前烧起了地龙,烤得整间屋子干爽温暖,如此脱剩小衣,掀开被褥也无惧着凉。

    蔺稷也不假以人手,皆亲力亲为。从铜盆拧干在温水中浸湿的帕子,敷在她额头、颈部、腋窝。每隔一个时辰,便给她更换一次帕子。

    第三日晌午,她虽没有彻底退烧,但温度稍降下些。只是人还是迷糊混沌,不甚清醒。蔺稷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第四日下午开始,恐长久冷敷适得其反。医官建议只擦拭便可。重点在耳朵后面和腋窝两处,以冷水凉帕擦拭,还是一个时辰一次。

    凉帕擦拭降温是有要求的,需在相关部位来回敷揉,以促进穴道散热。本也可以躺着擦拭,但恐弄湿被褥,之后更换累她受寒。于是便都是蔺稷将人抱起,圈在怀中进行。

    耳后还好,蔺稷给她揉敷时,人很老实,除了一开始对凉帕贴身的一点应激,其他时候都安静垂着头,贴在他胸口,由他摆弄。许是冰凉的帕子贴在滚烫肌肤,让她舒缓了些,穴道上又力道适宜,她不是贴紧他胸膛便是凑向他握帕的手掌。

    夜深人静的夜里,病弱的妇人面色潮红,紧蹙的眉宇因郎君的细心照顾而微微舒展开来,浓密的睫羽轻轻垂覆,落下两道淡淡的阴影,她的嘴角概因身子这一刻短暂的舒适而噙起了一点笑。

    蔺稷在琉璃灯盏昏黄的灯光下看她,或许是他的错觉。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便是在此时此刻,品到了一点耳鬓厮磨的味道。

    夫妻两世,到今日,他才头一回用心照顾她。

    她原也不是很好照顾的。

    譬如给她腋窝揉敷时,她实在太过敏感,根本碰不得一点,抬起的手臂在帕子碰到腋窝时,瞬间便缩了回来,又是夹紧又是推开,闹得被褥中热气全散了。强控她,她竟还会使出一些市井妇人的计量,又挠又抓。

    蔺稷垂眸看被扯开的衣襟口,骤然添出的两道红痕,还有下巴颈处刮去的一点皮肉,在一些特殊时候且算了,说不定他还能心甘情愿凑上去让她多挠两下,但这会也太亏了。他将被衾拉来给人裹得只有一个脑袋在外头,放弃了柔敷腋窝,只一个劲擦拭耳后。

    ……

    第五日午后,隋棠的体温降下来;第六日晌午,彻底退烧稳定下来。人有些醒了,但是体力不济,人也疲乏,便依旧躺着不曾下榻。

    这日晚间,蔺稷没有再来。

    从白马寺回来的这些日子,长泽堂内寝侍奉隋棠的人,一直只有蔺稷一人。以至于六七日过去,蔺稷回来自己的卧房,人有些发昏。

    直待用过药,沉沉睡了一个下午,人才有些回神,握拳松掌间感受到几分力道。其实以往行军,几天几夜不合眼是常有的事。但自八月在鹳流湖受伤后,他的体力便远不如从前,人也容易疲乏的多。且每每这等时候,他总会心悸,心口发疼。

    已近日暮,林群给他切脉确定无碍后,正理药箱准备离开。抬眼忽见他往左手虎口的伤疤上正在倒一味药。

    药味刺鼻,林群眉心跳了跳,赶往上去拦下,问是何药。

    “董真怎如此大意,把这等药给司空?”林群看清那药,脸色都白了。

    蔺稷手中拿着的是一瓶消肌蚀骨粉,如此洒在伤口上,以后疤痕难消不说,若是撒多了直接腐蚀皮肉,破败得更厉害。

    “这伤口不是你说咬得太深,十有八九消不掉了吗?”蔺稷撒了薄薄一层,然后又轻轻吹掉,只余些微粉末在上头,从书案抽来折扇来回扇着,“董真说过这药的利弊,我有数。”

    蔺稷瞧着伤口上已经不见粉末,稍有微微疼痛,便是已经吸收了,遂合了合眼道,“你拿走,反正我用得差不多了。”

    林群难得失了礼数,抓来药气鼓鼓走了。

    “等等,把外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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