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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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今夜不宜参禅悟道。”太子放下手中酒樽, 对她招招手, “过来, 坐到孤身边,孤已经许久没有见你了。”

    太子妃立即紧张起来,她朝那人走过去,又注意到今夜的男人已经除去了发冠,青丝曼丽,有着梁域人才有的微卷弧度,一双深情眉目看向她时,会带着几分笑意,仪态中既有储君的威仪,又有独属于夫君的柔情。

    这如何叫人不沉沦其中?

    可当她陪他坐下了,他却起身站了起来。

    “殿下?”

    太子妃意外地看向他,却见那人转身去壁上取了佩剑。

    “殿下这是何意?”太子妃马上起身,已经做好了请罪的准备,只待他一句话,她便有应对之策。

    “不必如此慌张。”太子取下剑来,言笑晏晏,“今夜孤只为你一人舞剑。”

    太子妃独坐在侧,看着一向与自己疏离万分的夫君竟如此反常地为自己舞剑,心中的不安愈发严重,殿中烛火通亮,她看着那锃亮的剑光,如坐针毡。

    这一番施压过后,她还未等到太子发话,便主动请罪了:“殿下,玉牌丢失一事,是臣妾没有看好手底下的婢子,承蒙殿下宽厚仁慈,没有追究此事,但妾身为您的妻,理应好好惩戒那奴才,还望殿下饶恕臣妾。”

    太子听后并未言语,而是继续自顾自地沉醉舞剑,直到消除了兴致,才收剑入鞘,垂眸看了她一眼:“你自从嫁给孤,每次与孤相见都得大费周章,说到底是孤对不住你,这些年委屈了你。另外,这只是一个玉牌而已,孤不会怪你。”

    太子妃欠身,柔柔地唤了声夫君,依旧没有起身。

    直到太子走近了,递给她一只手,她这才扶着对方掌心站了起来。

    “今日你来,孤叫人好好清扫了殿内的猫毛,你觉着如何,不难受吧。”太子拍了拍她的手,坐到了弥勒榻上。

    之前的每一次相见,太子妃都会因为那只长毛狮子猫而难受,回去不免起些红疹,但太子没有一次有心叫人清扫宫殿,反倒是这一次,太子知道她要来,愿意把那只猫关在其他殿里,让她呼吸都能舒惬一些。

    太子妃哪能不知道呢,她的这位夫君向来不待见自己,就算记得自己碰不得猫毛,也不会花心思去考虑她,这一次,想来也是有事相求,所以才会赐恩片刻。

    为了彰显自己的体贴,太子妃主动为他分忧:“多谢殿下挂怀,臣妾实在受宠若惊,可臣妾只是一介女流,实在帮不上殿下什么,只觉得心中有愧,万分不安。”

    她的话抛出去了,太子那边也接住了。

    太子仰目看向她,淡淡开口:“并非完全帮不上,眼下孤有一事需你相助,你可愿意?”

    “若能为殿下分忧,妾万死不辞。”太子妃坚定地看向他,“殿下所说的是何事?”

    太子遗憾地叹了口气,“前不久,孤梦到自己母妃了,虽然看不清具体模样,但孤却能感知到她的不安与痛处,哪怕醒后,也迟迟无法回神。转念一想,原来不久后就是父皇寿辰,而寿辰之后,又是孤生母的忌日,你也知道,父皇厌恶我母妃到了极致,不允许宫中人在母妃的忌日这天做任何祭奠的事情,所以孤的母妃才会托梦给孤。”

    越氏听他这样说,也有些恍然地低下头:“孝者,天下之大经也,殿下有卧冰求鲤之心,母妃泉下有知,亦会欣慰的。”

    太子却摇摇头,苦笑道:“孤多年不孝,今年想在私下为母妃祭一份经文,又听闻那温家女替皇后去福恩寺抄经祈福,皇后便能很快安神好转,她抄的那几本传世宝经应该是有安魂定神的奇效,孤倒也派人去福恩寺问了多次,依旧不知那几本经书到底是什么,但又不能径直去问温宛意,所以只能劳烦你来替孤去问。”

    越氏点头领命,又问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今日回去便书信一封,去送到温家女手上。”

    “不可。”太子看向她,耐心解释,“如今孤与恒亲王针锋相对,你是孤的太子妃,而温宛意是恒亲王的表妹,你送到温宛意手上的书信必然会被众人解读查看,到时候他们若是拿着那封书信找茬,在母妃忌日那天找孤的麻烦,孤就没办法在那天悄无声息地去祭奠母妃了。”

    既然不能这样做,越氏便又问道:“那这要如何去问,才不会让他们生疑?”

    “在父皇寿辰的宫宴后,你找个借口在私下问她,不要以孤的名义,这样他们也不会怀疑到孤母妃身上。”太子关切地看着她,“此事断不能在明面上被众人知晓,免得有心人妄加解读,所以要悄无声息地引她去无人处再问,知道吗?”

    越氏点头:“臣妾晓得了。”

    “今夜久长,你替孤更衣吧。”说完正事,太子隐隐觉出了一丝疲倦,他揉揉眉心,笑道,“你来一趟不容易,莫要急着回了。”

    太子妃有些意外地抬眸:“殿下的意思是……愿意让臣妾留下了吗。”

    太子没接她的话,只是闭眼略微一抬手臂,允她伺候了。

    太子妃越氏沉默片刻,小心又体贴地伸手……夫妻多年,自己的夫君从未真正与她圆房,哪怕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也都洁身自好不愿让女子亲近,之前的每一晚,她就算能留下,对方也不会碰她一分一毫。

    “芷柔,孤是想好好待你的,母妃忌日之后,孤会去求父皇让你搬来东宫,日后与我相见,也就无需这般繁琐了。”太子依旧闭着眼,嘴角的笑意极淡,像是随时要散。

    “殿下,臣妾不觉得繁琐,也不觉得委屈。”太子妃立即惶恐地又要跪了,“求殿下莫要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

    “为何,你——怕孤保护不了你吗?”太子缓慢地挣开眼睛,凝望着她,“当初孤与父皇置气生分,说起来还是因你提及了密辛,这些年的种种所有,你全然知情,那你每次来寻孤,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复杂心思呢?既然不敢,你为什么又要来找孤?”

    “殿下,我的殿下啊——”

    不知是哪一句话让越氏崩溃起来,她虚弱地跌坐在地,抱着对方的左腿,声泪俱下。

    “当年……是莫须有的事情,不必哭。”太子无奈地舒出一口浊气,俯下身为她抹泪,“孤这个太子做的太窝囊了,所以才会让你这样委屈。”

    “殿下,太苦了。”越氏攥着袖子,哽咽不止,“臣妾心疼您。”

    “被你一哭,孤本来没事都好像遭遇了多大委屈似的。”太子抓着对方胳膊,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好了,这幅模样可不能被人瞧见,堂堂太子妃,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太子妃大恸,伤怀地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了太子的腰身:“殿下,妾不怕的,妾此生身心皆系于你,就算是死,也无悔了。”

    太子短暂地诧异片刻,身子僵硬地由着她搂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好像那从冰天雪地里暖和下来的人一样,柔软了身躯,缓缓回拥她:“孤信你。”

    话说到这里,太子的贴身太监劳盛便从殿外奉着一鸳鸯酒壶进来了:“殿下,奴才看您的酒空了,特意为您和太子妃准备了新的……”

    就在太子妃越氏拭泪后要接下来时,太子却出声制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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