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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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试过了,不争夺这些,确实会早早被算计至死。

    当然,不只是你我,还搭上了整个温家。

    第54章 软肋

    ◎恒亲王的软肋,是温家女◎

    老皇帝神色莫测地看过大理寺呈送上来的佛玉牌, 这东西玉质老熟油润,一看便是常常在手边把玩之物。

    他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的太子,声音听不出喜怒:“太子, 你有什么话说。”

    “父皇, 此物确实是儿臣的。”太子面无表情地跪在皇帝面前, 连个辩驳的后话都没有。

    “人也是你杀的?”皇帝没料到对方这么痛快就承认了, 甚至有些犹疑,“父皇可以听你辩驳。”

    “聂士源并非儿臣所杀。”太子跪得端严, 哪怕证物都被找到, 他也丝毫没有慌乱, 哪怕面对皇帝的质问, 声音依旧是威远清澈的,“此物在半月前丢失, 儿臣想着不过是身外之物, 丢了便丢了, 未曾想居然落入了歹人手中, 如此低劣的栽赃陷害, 还望父皇明鉴。”

    “身外之物, 身外, 之物……好一个身外之物。”老皇帝神思恍惚地重复了好几遍, 像是在不断焦忧, 他用指腹不断摩挲着这块佛玉牌, 一向矍铄的目光露出几分浑浊,“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瑾年要好好留着。”

    太子无动于衷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缓慢抬眸, 也道:“父皇已经很多年没叫我名字了。”

    听了这番话,老皇帝神色复杂地望向他,随即又收回目光,双手捧着这玉牌仔仔细细地瞧了起来:“佩玉丢了都懒得去找,你就这么恨父皇吗?”

    跪地的太子以额触地:“儿臣不敢。”

    “朕知道,你心中对朕有怨念,所以连这玉牌都厌弃……”老皇帝惆怅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拿起佛玉牌转了个话头,乐呵呵笑了起来,“该说不说,朕当年的雕工真的很不错,瑾年你瞧,这玉蝉,多灵动鲜活啊!”

    前面的皇帝笑得开怀,但太子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并未觉得有多好笑。

    他没有附和,所以皇帝独自笑了几声,干巴巴地止住了。

    “上面雕的这佛,也好。”皇帝自顾自地说着,“朕当年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贞妃,朕知道她拜梁域那边的菩萨,所以特意叫人去请了她们那边的佛摆在祈国寺里面,在她怀你时,朕为了让她欢欣,专门学了玉雕的手艺,整整四十九天才雕出了这佛玉牌……”

    太子根本不知这佛玉牌上面的往事,如今是第一次听,不可谓不震惊,他眉心起了一丝审视,重新看着与自己相看两厌的父皇,虽然没有刻意露出蹙眉的表情,但他身上毕竟流着异域的血,略高的眉骨与深邃的眼眸其实很容易透露真实的情绪,单凭一眼,就立即被上位的皇帝捕捉到了。

    “对,是朕没有告诉过你。”老皇帝笑着招了招手,让他跪过来些,“来瞧,你凑近来瞧瞧。”

    太子立刻收敛了方才的情绪,顺从地膝行上前:“是。”

    老皇帝抬起右手按住他肩头,左手捏着那佛玉牌对着殿内的烛火给他瞧:“——看到了吗,这佛旁边的玉蝉里面其实隐着红,是朕当年特意寻的好料子,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吧。”

    太子从未对着烛火细瞧过这佛玉牌,这一次,他难得认真看了一回,但注意到的不只是玉蝉,而是佛玉牌一侧沁光的四个小字——开熹长子。

    这么多年的东宫隐忍,皇城蛰伏,他何尝不是靠着这四个字苦苦撑着。

    他是长子、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吃再多苦也是应该的。

    “这佛,朕敢肯定你绝对不认识。”老皇帝喜笑颜开地扣住他后脖颈,让他继续靠近些,“这叫太子佛,寓意至善至纯,明心见性,永无烦恼,欢喜……圆满。”

    他把“圆满”二字念得极重,像是刻意对什么人承诺似的。

    “父皇当年,也是和母妃如此保证的吗?”太子一点就通,听出了对方的不对劲,这情意根本就与他无关,而是突然起了良心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所以临时起意上演了一通父子情深。

    可笑。

    老皇帝的笑意渐渐淡了,目光一低,带着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你我是父子,就算之前有天大的不愉快,也不该走到今日地步,白瑾年,你今日偏要惹朕不痛快吗?”

    “儿臣不敢。”

    太子低首,哪怕后颈的那只手让他再不适,也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

    “朕多希望你的性子乖顺些,像辰儿那样。”皇帝收回手,前身仰后了些,像个要晒太阳的吉祥物大猫,“也好让你父皇少操些心。”

    太子起身退后些,疏离道:“是儿臣让父皇担忧了。”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皇帝等不到太子真心的抬眸对视,太子也一直低着头不愿看他。

    父子寡情多年,早已离心,哪有这么容易和好的。

    也就在这时,大太监刘吴风看着形势不对,连忙进来禀报:“陛下,户部裴永年求见。”

    太子如蒙大赦,起身便要告退。

    “站住。”皇帝拿起几份密呈,摔到了太子脚边,“回去好好盘算盘算,以后不该用的人就别用了,东宫太子的人,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太子俯身挨个捡起,脸色愈发难看了。

    “还有,佛玉牌好好收着,这不只是朕给你的,正是你母亲唯一留给你的东西。”老皇帝把玉牌抛给他道。

    太子霎时间握紧了佛玉牌,手指发抖。

    他拿着密呈出门的一瞬,正巧与那户部尚书裴永年擦身而过,对方行礼的时候,他递给他一个眼神——有些事,一旦晚了,就已经没有必要再提了。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裴永年的榆木脑袋,对方显然在临近面圣时满脑子其他东西,没有领会他这个眼神的含义。

    果然,没过片刻,太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不可思议的质问。

    “——什么?你说什么?银子上有恒亲王的私印?”

    太子指尖收紧,简直快把手里的密呈捏烂了。

    ——他的人来得太晚了。

    本想着借私银有字一事把恒亲王的查案之权卸了,谁想到恒亲王比他还利索,早早就和皇帝求了大理寺的协案相助,在东宫出手之前,反而给他兜头泼了一盆脏水。

    “如今吏部尚书刘玟仲保不住了,整个吏部也被查了个底翻天,东宫的所有势力被拔除,孤也被陛下怀疑上了。”回到东宫,太子脸色沉得吓人,他叫来了一众谋士,显然是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这就是你们安排的法子吗,怎么轻易就被陛下察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拆开捡起来的密呈,打开刚瞧了一眼,立即头疼地扶住了脑袋。

    ——这上面赫然写着户部尚书裴永年的名字。

    方才裴永年进去了,不仅不能脏到恒亲王,反而也叫他们户部的势力赔了进去。

    太子把密呈叫人递下去,恼火道:“裴永年那草包,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方才孤都提醒他了,还要去送个人头。”

    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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