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指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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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薄之力?”

    声音略顿了顿,时鹤书似无法理解景云的思维:“你认为亩产千斤的种子,只是绵薄之力?”

    景云沉默了。

    亩产千斤的种子当然不是,景云知道高产作物很重要。可真正推行这些的还是他的九千岁,是因为他的九千岁足够好,所以这些种子与果实才能帮助大宁百姓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你给予本督的东西都弥足珍贵。”

    烟灰色的眸子在鸦羽的阴影下仿若琉璃,时鹤书缓声道:“你该得到应有的奖赏。”

    “……”

    “那……”

    景云的喉结滚了滚,落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九千岁可否为属下取一个字?”

    听到这个依旧出乎意料的请求,时鹤书默了默,似有些迟疑:“你想要本督为你取字?”

    景云点点头:“属下在此方世界没有父母,亦没有字。属下有的只是九千岁。属下也别无所求,只想要与九千岁相关的东西,任何东西都好。就像先前的帕子一样,属下当下只想要九千岁为属下取字。至于礼法,属下以为,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父,九千岁便是天下人的母亲……”

    “好了。”

    听到那句“九千岁是天下人的母亲”,时鹤书当机立断打断了景云的话。

    他垂下眼帘,缓缓吐出一口气:“本督为你取,不必再说了。”

    似是没想到时鹤书会这样快答应,景云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多谢九千岁!”

    ……

    是夜。

    如盘明月独悬于九天,夜幕之上不见繁星点点,独坐于梧桐树下的人披着青衣,仿若吸收月之精华而生出神智的树妖。

    只是,那双明艳的眉眼在月光下又多了几分圣洁,倒衬得他不似妖邪,而是坠入凡间的谪仙。

    粉润的薄唇轻轻抿起,圆月倒映在那双烟灰色的眸中。

    他似是在看月,又不似在看月。

    他好似透过明月看到了些别的东西。别的……无法言说的东西。

    明月在那双略微涣散的眸子里发着光,而那谪仙般的人在晦暗的尘世中亦好似发着光。

    不知过了多久。

    时鹤书垂下眼帘,玉白的指尖划过冰冷的桌面,轻轻落下两个字。

    ——“雁回”。

    ……

    “你可喜欢?”

    独坐于太师椅上的时鹤书微垂眼帘,注视着单膝跪在他腿边的景云。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低缓的声音轻轻念道,时鹤书扬了扬眉,而景云注视着时鹤书的眼,勾起唇角:“多谢九千岁,属下很喜欢。”

    “喜欢便好。”时鹤书垂眼看着景云,声音轻缓:“景雁回。”

    仿若冰雪的气息带着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甜意,却又夹杂着药香,自面前人身上萦绕到景云鼻尖。

    耳根攀上热意,清清冷冷的声音清晰,景云如本能般挺起腰身,如满弓的箭般蓄势待发,逼向时鹤书的面庞。

    “多谢九千岁。”

    景云低笑了一声:“属下本就觉得九千岁取的字极好听,此番由九千岁念出来……属下只觉得更好听了。”

    这本是有些轻浮的话,但奈何说这话时的景云过于认真,倒让人觉得他是真心实意这样觉得。

    时鹤书抬手抵上景云的眉心,将逼到他身前的人缓缓推远:“是吗。”

    他并未因那句话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神情依旧淡淡:“景云。”

    景云顺从地退回原位,却又轻轻握住时鹤书的手,仿若握着什么珍宝:“九千岁唤属下的名字也好听。”

    时鹤书:“……”

    “油嘴滑舌。”

    时鹤书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又唤来立于一旁装聋作哑的小太监:“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立即低头道:“回督主的话,已是未时四刻了。”

    时鹤书轻轻颔首,又看向景云:“你该去军营了。”

    景云:“……”

    脸上的笑容微僵,景云僵硬地站起身:“……是。”

    第52章 乐郊

    光阴驹过隙。

    又是几个日月轮回, 莱州的暴乱已彻底平定下去。

    京城,督主府。

    风吹竹林发出簌簌声响,独坐于窗边的时鹤书翻阅着奏章, 听着下属汇报莱州的情况。

    “督主,那些暴民的家眷已被安抚好。锦衣卫与左军都督府的兵将已将鼓动人心者的府邸尽数包围,只待督主处置。”

    朱笔在奏章上行云流水, 留下金戈般的字迹。时鹤书的声音淡淡,不含任何情绪:“按大宁律做便是。”

    “是。”

    清冷的声音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而那场被有心之人推动, 以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为代价的暴乱就此走向了尾声。

    ……

    建元四年, 秋。

    一场又一场的秋雨宣告了秋季的到来,噼里啪啦的雨珠砸在树叶之上, 又顺着层层叠叠的树叶滚落到青石板路上。

    青石板路上的水洼被皮靴碾过,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荫遮掩了会客厅,也遮掩了会客厅内的人。

    渺渺青烟自香炉上升起,宽袍大袖包裹着瘦削的身体, 月白的衣袍更衬得那人肤若凝脂, 似白玉般温润冰冷的手指端着不大的青玉茶杯。色泽浅淡的薄唇抵在杯沿之上,生生被压出了三分红艳的血色。

    “督公。”

    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如画般的静谧,纤长的眼睫轻抬,那双灿若繁星的明眸看向了来人。

    “季尚书。”

    收起湿漉漉的油纸伞,季长明笑着卸下披风, 迈入了室内:“这雨真大,长明险些就来迟了。”

    茶杯移开了唇边,时鹤书轻笑了笑:“毕竟是天公不作美, 来迟了也无事。季尚书不必太过在意。”

    “要在意的,督公。”

    季长明坐到蒲团之上, 认真道:“和督公的每一次见面于长明而言都很重要。怎可来迟。”

    骤然听到这话,时鹤书愣了愣,随即笑起:“好吧,季尚书。下次,本督会记得选一个好天气与季尚书相见的。”

    “多谢督公!但若是为了好天气,耽误了督公的要事可不好。”

    注视着浅笑盈盈的人,季长明也笑着道:“所以,督公随意选便是,长明定次次准时赴约。”

    明眸轻轻弯起,时鹤书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便有劳季尚书了。”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茶杯轻轻落到桌上,插科打诨就此结束。

    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忆起边境递上来的奏章,时鹤书声音轻缓:“季尚书,一岁已过,粟米增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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