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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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的视线随即过去。

    稍显了阴沉的天空,一片片薄雪落下,滴滴点点汇入各处,在屋檐上搭起薄薄白绸。

    几十载来,这样的初雪嬴政看过许多回,本早该习以为常。

    但近十余年来却不同,有人陪他一同看。

    他收了视线,转而拾起了那轻帛。

    小字布列公整,未有一字写错,也未用一处空余,满腔热忱融在这样一番小方巾中,每一字,都显得那样的珍贵。

    其上并未有称呼,其先就是一句。

    ——近来安好?

    他的消息秦政应当都有所耳闻,他在这方当然安好。

    只是秦政接连历经两桩丧事,真正该问是否安好的是他。

    ——多逢变故,诸多所思,唯独忆及失你一事,辗转难安。

    怕是看到接连两人离世,不禁联想到他离开的那一月。

    那一月他只在扶苏口中听闻秦政的模样,秦政却少有与他言道,也不知他那些日子,是怎样怀揣着不安度过。

    往后回去,他想听他亲口言道。

    ——我情不改,你之所忧皆可抛。只消你愿,我定不负。

    这一行字的下边,又小小的添了一行。

    ——不能不愿。

    嬴政方才垂下的眸子添上几分笑意。

    不讲理的性子倒是丝毫未改。

    之后是几句简短的嘱托。

    ——万事当心,不许伤身,愿安。

    看其上落墨,他似乎还想写更多,却碍于轻帛太小,装不下这份祝愿。

    最后,便是再直白不过的话。

    ——我很想你。

    明明才分别不久,秦政这句话却如一记重锤,锤碎了嬴政平日一副安然自得的不在意模样。

    其实他在意得很。

    尤其是生出想全然占有他的心思之后,秦政的许多所思所想,都被他摆在了首位。

    只不过他不会轻易言之于口,也不会把心思摆到明面。

    这日,整一日雪落。

    似乎是特意不搅他心境似的,郭开在宫中一直未出,没人来打搅他观这场初雪。

    屋中小窗开着,嬴政披着厚披风靠在窗边,不远处雪压枝头之景尽收眼底。

    从前看到此景之时,就是秦政拉着他出去赏雪时分。

    他并不热衷于这份景色,但作为同体的秦政却很喜欢。

    怕是一如当年杏花,他的喜欢,只源于有身旁人相陪。

    所爱之人相伴,于是万物生情。

    嬴政越看越是入神,越是想,就好像以往都在眼前。

    还真如秦政所说,以往二人一同所见,到如今尽数会化作思念。

    雪覆愈多,待香囊缝好,他将其握在手心,独自行去雪地,想为方才一直看的枝条清扫其上雪痕。

    枝丫却未能撑到他前去扫雪。

    嬴政靠近的那一刻,清脆的断裂声在天地间惊走,犹如上回池水落石,击出的情绪是覆水难收。

    相似的场景激出阵阵回忆,嬴政不禁回想,那日被说动,难道是因他给出的权力吗?

    事到如今,他倒也说不出这样自欺欺人的话。

    秦政一贯的真心以及磨不去的热忱,他独行许久,一朝遇他,纠缠到最后,生出的竟会是难有的失控。

    他想彻底拥有这暖阳一般的爱意。

    雪落得更大了。

    嬴政在一片雪白中蹲下身来,面前因断枝而堆积的雪被他轻拢,他在其上揉捏着形状。

    先前他一直说秦政荒唐,实则荒唐得更厉害的是他。

    至少秦政对他生出喜欢之际,不知道他就是另一个他。

    而如今他明明知道秦政是谁,看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情。

    先前对秦政说的狠话七零八落浮现,诸多说他不可理喻的话还回来,磨得嬴政耳根都生出了一丝热意。

    指尖的凉缓去了这分滚烫。

    一个小雪人在面前渐渐成型,捏的形状不是太好,歪歪扭扭的,昂着头立在嬴政面前。

    嬴政给它挑出来一个笑容,又拾了两颗漂亮的黑石子为它点缀了眼睛,雪人顿时鲜活起来,朝着他绽着笑。

    呆呆的模样惹得嬴政轻笑出声。

    手中的香囊被他握出了温度。

    嬴政看着雪人,脑海里全然是去年此时节,寒雪天他的吻。

    那点温度像是透过香囊传递过来,和过往许多时候的亲近重合。

    他摩挲着柔软的布料,其中间杂着的淡雅花香,这些在秦政身上也能闻到。

    愈来愈多关于秦政的事物浮现,他好像不得不承认。

    他很想他。

    雪覆枝头窸窣碎响,冬日的初雪中,花草没落。

    寒梅未开时节,他低头,轻吻了秦政赠他的百花。

    第128章 夜宴

    寒风吹得厉害, 在外实在有些冻人,嬴政最后为小雪人搭了一个避风棚,之后便回了屋去。

    香囊被他放去床边, 那轻帛不便留在明面,阅过之后,只能交由侍从藏去隐蔽之处。

    第二日, 郭开从宫中出来,其先果然是将他找了去。

    嬴政对此早有猜测,过去时不急不缓, 倒是郭开急得很,还不待他进府门,上前来就将他迎进府内。

    第一句话,就是昨日在宫中所见:“大王昨日在赵妃面前许诺, 说是要改立公子迁为太子,难不成真如崇卿所说?”

    嬴政没有即刻回他的话, 而是问他:“消息可有传出?”

    郭开与他道:“未有。”

    只是当着妃子和庶子的面所说的话, 还是废嫡立幼这等事,自然是不好传出去言道。

    不过宫中也不知有没有太子嘉一派的党羽, 也不能断然确认此事不被其知晓。

    嬴政便提醒他, 道:“王后与太子虽未有相争之态,但万不可掉以轻心。”

    其实也无需太过担忧,就算他不在其中助推, 赵王还是会做出废嫡一事。

    他要做的事重心并不在此,但此一步,却又是不可或缺。

    嬴政嘱咐他下一步:“大夫尽可继续为赵妃出谋, 待公子迁被立太子,大夫或可升为相邦。”

    听得升为相邦, 郭开神色速而明朗起来,连连答应下来。

    近半月来,他做何事都会先来与崇苏商量,而从他此处得来的计策,几乎就在后事中完美呈现。

    郭开自觉他有些神通,对他更是看重,思及昨日听闻之事,又去问他:“听闻崇卿有一红颜?”

    嬴政瞥他一眼,就知他也会对此事介怀,先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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