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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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声:“她今天输了一盘棋。”

    “可能是一盘比较无聊的棋,没什么好复盘的,也就没跟你提?”

    谢砚之抬起头:“在庭见秋那里,没有无聊的棋。”

    “……好好好。”仇嘉铭尴尬笑了,“那她可能自己一个人复盘了吧。你不觉得你介入她的生活有点多了吗,她也不需要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吧?”

    集训摆棋时,不允许带手机。唯有谢砚之棋桌边,手机屏幕向上放着,迟迟不见亮起。

    他只是不想,在庭见秋伤心的时候,哪怕一瞬,他不在她身边,任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独自消化情绪。这是介入吗?他反思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想要变得很小很小,跟在庭见秋身后,躲藏在她经过的草叶里,听她向前走时坚定勇敢的脚步声,扣合自己心跳的节律。

    这些,除了天地诸神,棋上黑白,冥冥相知,他谁也不会讲。

    “介入”二字如一枚鱼刺,令他难以释怀地不快,他没头没尾地回应仇嘉铭:

    “你知道我和你如果同时掉水里,秋秋会救谁吗?”

    “哈?”

    谢砚之一夜低沉,此刻终于露出一抹小男孩似的得色:“我知道。”

    翌日上午,岳州江心大酒店礼堂,新象杯闭幕式开始。

    闭幕式后的表演赛,首次邀请到元修明九段,在棋圈轰动不小。这一日,江陵长玫的日常集训,改为集体观赛学习。

    闭幕式领奖时,主持推说冠军辛芸初段因身体抱恙,不便出席。冠军专属的、面额高达五万元的巨型支票,走完颁奖流程之后,便被摆在台边,无人问津。

    也是,区区五万,连辛家这几日上下打点的花销的零头都占不上。

    电视另一头的言宜歌都馋哭了。

    镜头一扫,丛遇英咋咋呼呼地叫起来:“小庭姐姐!”

    台下,庭见秋穿着一身简素的炭黑正装,腰身处扎得细窄,长发盘起,额边落了几撮弯曲的碎发。她坐在天蓝色的塑料方凳上,困得歪歪斜斜,主持人叫她上去颁奖,她反应迟缓,慢慢悠悠地撑开眼,上台。

    棋协副会长邱左思七段热情地握住她的手,夸张的晃动幅度令庭见秋清醒不少。

    “今年新象杯史无前例,冠亚军是两个姑娘,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也太轻敌了,看到漂亮姑娘就不会下棋了吗?哈哈。”

    见邱左思笑得喜庆,庭见秋捧场地跟着笑,张嘴却是:“下不过还找这么多借口。”

    邱左思干笑两声:“庭初段误会了,我是想说华国女子围棋发展得好。”

    庭见秋细长狐狸眼眯起,眼底不见笑意:“男子围棋看到漂亮姑娘就不行了,可不得轮到女子围棋发展吗,是不是?”

    电视外,集训室里。

    言宜歌呱呱鼓掌:“爽!”

    丛遇英:“姐是不是熬狠了脑子还没醒……”

    仇嘉铭:“放过邱老吧,等她睡醒了骂得更狠。”

    会场尴尬地沉寂数秒后,邱左思讪笑着圆场:“对不起,对不起好吧,我说错了,不得体,性别歧视了。”

    “这倒是说对了。”庭见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拈过邱左思手里捧着的巨型支票一角,不等摄影合照,迤迤然往下走。

    邱左思撑着脸皮又叫住她:“庭见秋选手请先去后台备场,一会我们表演赛立即开始。”

    她呼吸声略重了半分。

    前一晚,她在房间里一个人复盘至凌晨,思考怎样调整自己的布局,才能抵御辛芸攻破“短刀流”布局的几手进攻。

    她没有向江陵长玫的队友寻求帮助。

    一开始,她只是想凭自己的努力,证明这盘棋,她是有机会的;再后来,当她意识到,一己之力不可能挽回败势,独自对着棋盘钻牛角尖不会有任何进展,时间已经太晚了。凌晨四点,所有人都在梦中。她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一场败仗,打扰别人的酣梦。

    一夜挣扎,毫无结果。

    黎明前夕,她上床用枕头盖住脸,强迫自己入睡,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粘稠的清醒,数十枚黑白子毫无道理地跃动着,令她难以成眠。

    于是她从床上困难起身,穿衣梳洗。镜中,她的脸上泛着疲惫不堪的青白色,眼底是被极力压抑的恐惧,和果决。

    破晓时分,她出发去棋手训练室。

    像辛芸那样潇洒地放弃,不在她的选项之内。她会奔赴每一场棋,无论结局是什么。

    上午十时,表演赛开始。

    庭见秋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江心大酒店专为新象杯表演赛布置的会场。

    元修明九段已在棋桌前坐定。

    他五十出头,身着一件休闲的铅灰色西装,中等身形。面容方正阔朗,两颊之上,短髯连鬓,泛着灰白,霜鬓尽处,耳上别着一枚银白色的助听器。灰发夹杂着几星白,略长,齐整地梳至脑后。浓眉深目,眼神如一柄极钝极重的刀,带着好奇与审视,在庭见秋身上从头到脚地剜过。唇薄如一线,带着工整疏离的微笑。

    有关元修明的传闻,或好或坏,堆积起庭见秋对他复杂的印象。

    见庭见秋来,元修明起身,以一个前辈的姿态,递出右手,在庭见秋握上的瞬间,另一只手很轻地在庭见秋肩上拍了拍,呵呵笑道:“这是今年的新初段?”

    一旁,棋协的秘书,作为本次表演赛的记谱人员,面向直播镜头笑眯眯地解说:

    “我们元会长一向奖掖后进,提拔新人。棋协主办‘新象杯’十余届,也是想给予新入段的职业棋手,更多切磋锻炼、展示自我的机会。”

    元修明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是上位多年的潇洒自如。庭见秋却觉得手掌皮肤相接处,肩上衣料被他微温的掌心触碰的地方,泛起一阵不悦的悚然。

    她深屏一口气,落座在厚重榧木棋盘的下位。

    表演赛,出于观赏考虑,双方行快棋,各有十次四十秒读秒。

    九段让先,庭见秋持黑先行。

    江陵长玫的集训室里,大家都对庭见秋的布局了若指掌,知道开局大概会走成什么模样,氛围一片轻松。

    看着看着,丛遇英哈哈笑说:“小庭姐姐这定式走得,怎么跟我一样俗了。”

    转头,却见谢砚之、仇嘉铭、言宜歌脸上都不见笑容,他讪讪地止住笑声。

    ——“短刀流”布局,对常规定式作出了细微而创新的改造。

    庭见秋按照原定式行棋,意味着她放弃在与元修明的作战中,使用“短刀流”布局。

    连着三个定式,庭见秋都是本手,步步坚实。

    仇嘉铭低声念:“这棋下得这么乖,都不像她了。”

    “再等等。”谢砚之沉声,“就算她不走自创的布局,无非是下回她已经下了二十几年的棋,也不会差。相信她有自己的主意。”

    棋至中盘,庭见秋始终不见杀意,小心地逡巡避战,建设自己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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