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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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去前,谢砚之最后侧过脸,一瞥赛场正前方的主席台。

    石川理九段已经离开了。

    翌日,五番棋,第二轮。

    庭见秋仍较石川理稍晚入场。又一次,她直直无视了场下躁动的记者,向棋桌走去。她状态奇佳,神采照人,长发梳至脑后,步调轻快,两眼柔光熠熠,在见到石川理的瞬间,她轻快地一笑:

    “石川,谢谢你的书,我跟着摆了一晚上棋,有大长进,请你今天多小心。”

    石川理也随着她笑:“事先说明,我送书是出于好意,不是想靠打扰你休息这样的盘外招赢棋。”

    “你不了解我,”庭见秋入座,顺手捧过棋碗,唇边露着一粒虎牙,亮晶晶的,“我看棋只会越看越精神,比睡饱了还有用。”

    石川理爽朗大笑:“受教了。”

    庭见秋注意到,当她与石川理对话时,记者显然有些躁动,快门声、私语声不停。

    她及时地敛了笑意,埋头数棋盘上的交叉点。

    中午十二点半,友谊赛第一组第二轮正式开始。

    持方互换,庭见秋本轮持白,落子极快,攻势猛烈,如疾风骤雨,在盘面上肆意搜刮。

    友谊赛是慢棋制,双方各有两个半小时,保留时间耗尽后,各有十次一分钟的读秒。

    两个半小时,足够一个棋手将细腻的算路发挥到极致。

    前半场,庭见秋似完全不顾时间的富余,全凭直觉,怒海惊涛般地攻杀。石川理见她与昨日棋风略有不同,短暂调整之后,稳健应战。

    棋至中盘,庭见秋猛然停下来长考。

    棋盘之上,数条黑白长龙,蜿蜒缠绕,逐渐探出长牙,逼向对手柔嫩的颈部。生死复杂,全在毫厘之间的计算。

    石川理趁对手棋钟转动,计算完接下来的几处变化,便停下来稍作喘息。

    他承认,庭见秋确实如她所说,只要对着棋便不会累,越计算,越精神。两眼形状特殊,双眼皮狭窄,眼周熬得赤红,反倒衬得一双淡色眼瞳,如猫眼一般晶亮醒目,为平静无波的脸上平添一丝生动。

    半小时的长考过后,庭见秋落下了第132手,一手镇,似横空而来,毫无因由,舍弃两条未做活的长龙于不顾,挺向黑子阵地,进一步贪婪掠地。

    石川理分毫不让,在与白棋镇子作战的同时,暗暗威胁白棋长龙。

    庭见秋施展治孤强手,白棋身法轻盈,寥寥数步轻松走畅,视石川理的攻击为无物,在石川理的领地之中做活、出头。

    盘面上,白子落地,步步生花,看似棋形轻薄,实则盘根错节,令石川介难以轻易下手。

    若非棋赛不允许双方在行棋过程中对谈,石川理愿起身,为这一弃子争先的大胆治孤叫好。

    后半盘,双方情势较第一轮更为焦灼,咬得难解难分。最后,占据时间优势、有更多时间计算官子的石川理,以一目半的微弱优势,再次取胜。

    庭见秋起身,向石川理再一次,深鞠一躬。

    前一日的赠书,固然昂贵,今日石川理以好棋相赠,更是难得。

    石川理负手一笑,也回一礼。

    工作人员拉开赛场大门,宣布记者可以进场采访。

    庭见秋按照昨日流程,向赛场前方的主席台走去,脑中仍不住地计算最后几目官子的得失,面上不自觉地挂上兴奋得有些古怪的笑容。

    她走至中途,突然被一名记者叫住:

    “庭见秋初段,你连输两盘,是由于收受了日国什么好处吗?”

    庭见秋懵然回头:“没有。”

    记者厉声斥道:“昨天有记者拍到你拿着一个贵重木盒走出京城围棋道场,这个木盒在日国棋队入境时的照片上也出现过,证据凿凿,你不承认吗?”

    庭见秋心中突地乱了个拍子,提声解释:“那不是贿赂,是棋书……”

    “那就是承认了!”另一侧,传来炸雷一般的洪声。

    一个穿着沾满尘土的冲锋衣、生有一张紫红色肥胖面容的中年男性,从记者之中猛冲出来。

    他的胸前,没有记者证。

    形状粗短、凝血一般的深色手指,埋在外衣宽大的口袋里,似乎在探取着什么。

    在听到一声几乎挣破耳膜的“卖国贼”的下一秒,庭见秋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

    却没有感受到疼痛。

    有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出现得比她向后躲闪的速度还要快,挡在她与袭击者之间,只发出了一声很低的闷哼。

    她大脑一片空茫,不受控制地叫出他的名字:“谢砚之……”

    谢砚之用右手手心,本能地遮在她颈前一尺处,生生替下一刀。

    刀刃刺破肌肤的触感,令袭击者晃神片刻,安保人员抓住这一间隙扑上前。

    袭击者被制服时仍在叫骂庭见秋的名字。

    但庭见秋耳畔只听得见嗡鸣,触目是谢砚之右手心,皮开肉绽的一道尺长的伤痕。他手掌薄而有力,这一刀入得极深,再进一步便要刺穿。

    “这是他下棋的手!”

    她听见自己尖锐刺耳得变了调的尖叫,掺着颤抖的哭音响起。她越过谢砚之,疯了似地向前扑,冲向膀大腰圆、体型两倍于她的攻击者。

    “这是他下棋的手——你怎么敢伤他下棋的手——!!!”

    谢砚之赶忙从身后捞住她的腰,将她往回拉,右手鲜血如注,点点滴滴,落在她布料柔软的米色衬衫上。

    庭见秋像是被落在自己身上温热的血吓呆了,哑了声,一动不动地僵在谢砚之怀中,任他抱着,任他拨过自己的肩,面向他,直视他惨白忍痛的脸。

    “没事了,没事。”谢砚之呼吸急促,额上挂着渗出来的细密汗珠,却仍挂着笑,抬起没有受伤的、干净的左手,替她揩去浸满整张脸的眼泪,“一点都不痛,不要哭了。”

    第47章 三十年“害死她,你也一样赢不了她。……

    救护人员赶在庭见秋把眼泪哭干之前抵达,紧急处理伤口之后,将谢砚之带往附近的急救中心。

    最是游刃有余、处乱不惊的谢颖,这时候却哆嗦得话都说不完整。陪谢砚之上救护车时,她两腿发软,怎么也踩不上去,靠医护人员在车上扶了一把。

    庭见秋也要跟着上车时,被医护人员劝下。她衣服上落了一大片血渍,脸上沾了血又被泪水晕开,脏兮兮如涂鸦一般,看起来状态比患者还差。

    庭见秋一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色,又拧在了一起,眼里蓄起薄薄一层眼泪。

    谢砚之苦笑:“让她来吧,她不来的话会一个人胡思乱想。”

    护士震惊:“手都成这样了你还说得出话呢?”

    庭见秋抽了抽鼻子,用力一揉酸疼的眼睛,紧张问:“到底有多疼啊?”

    刀是冲着她来的,她宁愿自己受。至少和谢砚之平分,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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