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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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不要跳车。”

    仇嘉铭:“?”

    “你说谢老师为老不尊,有骨气的就该认输了。”

    “你好懂我,我现在真的想死。”仇嘉铭闭眼,“但死之前,我想知道那盘棋我是怎么赢谢颖九段的。”

    “等到了训练室,找秋秋,让她给你复盘,她看得最认真,肯定没问题。”

    杨惠子头一次懊丧自己放弃学棋太早,没办法将仇嘉铭忘记的那一盘棋讲给他听。

    那是和她少女时期在电视上的仇嘉铭的棋,同等的惊艳。仿佛十年前那个天才的仇嘉铭,跨过一个时空虫洞,寄居在昨晚酒醉的仇嘉铭体内。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半睁着眼看棋,落子的手歪歪斜斜,棋子却总是不偏不倚,落在最出人意料又最难缠处。他仿佛并未思考,将荣辱输赢一并忘得干净,只是任天赋驰骋,棋子生长。棋盘之上,烟霞遍生。

    “啊,说到秋秋。还有一件事,希望你听完不要跳车。”

    出租车司机默默把全车四个车门都上了锁。

    仇嘉铭面上阴云加重:“……你说。”

    “昨晚,你下棋的时候,我和秋秋站你旁边看棋。谢颖认输,你兴奋到想抱秋秋……”

    仇嘉铭:“啊?!”

    “你刚伸手,谢砚之就把你拉开了,用力大了点,把你甩到了墙上。”

    仇嘉铭终于知道自己后脑勺上持续一中午的闷痛是怎么一回事了。不冤。

    江陵长玫的训练室,建在谢家别墅不远处的一栋写字楼内。这里离市中心不近,地租低,训练室一建成,庭见秋就从江陵棋院里搬了出来,用半年攒下的比赛奖金,和言宜歌、蒋阳成,在这附近合租了一间三室一厅的公寓。有时江陵棋院的小棋手们,在训练室里摆棋太晚,会去他们家中借宿。

    江陵长玫成立初期,赞助不足,经费有限,谢颖只盘下了一层楼。江陵长玫的棋手在训练室里练棋尚可,只是江陵棋院里的小棋手要来凑热闹,就有些不够了。

    训练室正中心站了个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仇嘉铭,更显得空间逼仄。

    仇嘉铭嗅到训练室空气中的一丝凝重,强撑起一个笑:“哈哈,怎么没人欢迎我?”

    训练室里,正两两对弈,似是快棋,落子和拍棋钟的响声不绝于耳。唯独庭见秋在角落里,一个人占一桌,悠哉地摆着棋研究。

    仇嘉铭凑上去看庭见秋的棋:“这是在摆谁的谱,黑的这么牛?”

    庭见秋一下子很不想承认。

    仇嘉铭顿悟:“我的棋?这是我、的、棋?!”

    见到熟悉的棋形,他被宿醉所干扰的记忆,略有些复苏。

    他依稀记起自己落子的感觉:

    似卸下一切尘垢,灵魂轻盈,飘然于顶,与棋路冥冥相接。

    这种感觉,十年间不曾有过了。

    自从钟氏杯决赛,他的棋被日国史上最年轻的名人石川理五段大力碾碎之后,他再也不曾心无芥蒂地下棋。他怕输。越怕输,输得越多,他越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似蚕作茧,杂念层生,捆绑缠绕着自身,他破不出去。心沉了,棋便重了,笨了。

    一场大醉,让他什么都抛下,茧似冰消雪融,他竟然找回了十年前还被称作“天才”时的自己。

    庭见秋将完整的棋局复现出来,杨惠子坐在庭见秋对面,手眼并用,抄录棋谱。

    随着棋局逐渐完整,仇嘉铭的记忆也拼凑成型。行棋时的兴奋快意,构思每一步棋时的思路,以及谢颖认输之后的狂喜,种种被酒意消磨的情绪,重新显豁。

    不只是这些。

    还有他赢棋之后,第一时间想拥抱杨惠子的本能。只是他刚一伸手,对上杨惠子明亮的圆眼,便如被冰锥猛地刺了一下,霎时酒醒。可手已经抬起来了,只好转向庭见秋。

    还有。还有他宿醉难受,躺在地上半梦半醒,一直碎语,不知向谁发问:“我是不是下得很好?”

    有一只软而温热的手,攥着他冰凉微颤的手掌,让他的每一句提问都有回应:“下得很好。和以前一样好。”

    ……

    “仇嘉铭起床了?”耳后,谢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她搬着一箱新购入的棋钟,走进训练室,仇嘉铭急忙上前帮忙搬,低眉搭眼地道歉:

    “谢老师不好意思,昨晚太失态了……”

    谢颖笑:“叫我谢老师?我不是为老不尊吗?”

    淡淡的想死再次涌上心头,仇嘉铭沉痛地:“老师我戒酒了真的。”

    谢颖被他逗得又是一阵笑,笑后才宽慰地高举起手,拍拍他的肩:“仇嘉铭七段,欢迎加入江陵长玫。合同我还没准备好,过几天寄来,你先和大家一起下下棋。”

    仇嘉铭摩拳擦掌:“好嘞。这会儿是什么项目?”

    “快棋。”显而易见,谢颖又介绍,“攻擂。谁赢了,有半天假。”

    “好嘞,刺激。但是,”仇嘉铭一指坐在角落一个人摆棋玩的庭见秋,“秋秋为什么不用下?”

    谢颖:“那是擂主,已经把所有人赢了一遍,拿到了半天假。你如果能下赢其他棋手,就有机会去挑战她。”

    庭·擂主·见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朝仇嘉铭摇摇手心打个招呼。

    仇嘉铭又指正和关建伟对弈至尾声的谢砚之,震声:“庭见秋把谢砚之也赢了?!”

    谢砚之云松杯本赛五局全胜,围乙八局全胜,在积分榜上稳居全国第一,风头远胜当年英华杯战胜金敏真九段、带领华国战胜领奖台时的他自己,当之无愧“国手”头衔。

    谢颖解释:“我们会根据棋力,让先甚至让子……”

    正好关建伟投子认输,谢砚之利落地整棋,一边补充:“对见秋,我可只让了个先手。”

    朝国一行,庭见秋与韩智闵对弈之后,像是打进他们师门内部,一夕之间摸清韩智闵一脉的棋路,既化为己用,也找到了应对言宜歌和谢砚之的方法。过去一味刚硬嗜杀的棋风,竟偶展现出一丝绵意,消去过刚易折之弊,愈发机敏权变。

    她像一株贪婪不知疲倦的巨型植物,悟性极强,用力吮吸她接触过的每一个棋手可借鉴的地方,化作自身的一部分。

    像是要拼命补全缺席的十三年,庭见秋飞速地成长着。令人忍不住想象,如果庭岘五段没有因病去世,现在的庭见秋,应当是一名多么可怕的棋手。

    丛遇英冲谢砚之举起手:“师兄,我赢了,我跟你下,让二子就行。”

    关建伟好意提醒:“今天谢九段凶得很。”

    “笑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丛遇英不屑,“这可是我师兄,嫡亲嫡亲的师兄,同一个老师从启蒙带到定段的,对我可好可温柔了。”

    谢砚之一笑,低头替丛遇英在两处星位上摆子。

    仇嘉铭坐到关建伟面前,也让二子。

    半小时后,仇嘉铭才行至中盘,一旁丛遇英响起磨人耳朵的鬼叫:“师兄!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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