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3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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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兆言眉飞色舞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忽然之间只觉得头皮紧得像是要被人整块扯下来,前额重重撞到玻璃酒桌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男男女女的尖叫,混着各种玻璃瓶子被砸碎的声音,显得尤为可怖和混乱。

    纷乱的脚步声里,有人在哭有人在跑。

    叶兆言整个人像条软绵绵的热乎年糕,被人揪着头皮拎来拎去,温润滚烫的液体从额角汩汩往下流,一鼻子的血腥味儿,耳边嗡嗡作响了半天,才听到有人用一种很平和,镇定到甚至有些寡淡的口吻,跟他说:“阿言,把我刚刚说过的话,再讲一遍。”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开了录音的手机丢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和被打翻的果盘。

    茶几的钢化玻璃边角被磕掉了一个角,也不知道是有人跑的时候,被玻璃瓶砸碎的,还是被叶兆言崩掉的那颗门牙给撞断的。

    叶兆言在看清眼前这张脸的时候,终于哆哆嗦嗦地反应了过来。

    宁城像他这样的富二代,明面上看着人模狗样,私底下玩得相当花,网红嫩//模的泳池盛宴不消说,吸高了还有意向不到的淫//趴。

    在他看来,想驯服周予然,神不知鬼不觉喂点东西自然能让乖乖就范。

    再清高的女孩子,等真有药物上瘾的一天,最后想怎么玩,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他没有做绿//奴的癖好,但明目张胆地换妻享乐,也的确让人觉得刺激。

    毕竟是别人的老婆,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谢洵之很有耐心地蹲下身,拎高他的脑袋,让他跟自己平视,像是很认真地跟他探讨:“那我有没有想过,予然会怎么样?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不开心?”

    叶兆言正要开口求饶,小腹收到的重击,已经让他把刚刚喝下去的那些酒,全从嘴里吐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的烟味和呕吐味的腥臭让谢洵之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

    男人平静的声线,却波澜不惊到仿佛只是在看一份不堪入眼但仍有修正余地的财报。

    “叶兆言,我知道出了这个门,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娶吗?”

    他一边说,一边甚至还从桌上抽了纸巾,好心地替他擦不断从口鼻处涌出来的血,好让他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

    薄软的纸巾一沾到叶兆言的血,顷刻之间就被染红,血液甚至顺着湿透的纸巾,蔓延、渗到了他的指尖。

    谢洵之嫌恶地将血渍擦到了他的衣领上,然后,他用一种冷静到几乎可怕的声音重复着又问了他一遍:“我知道吗?”

    “……”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会后悔吗?”

    “……”

    “我会担心,知道了,不开心吗?”

    “……”

    “一定会为此而难过,我看到的眼泪的时候,会觉得内疚吗?”

    “……”

    疯子。

    疯子。

    疯子。

    叶兆言满脑子都是“疯子”这两个字,他只要张开嘴,满口就都是血,他即便骨头软,这时候也发现坦白没用,求饶没用,只剩下跟着他发疯一条路。

    他不过就是口嗨说点根本没来得及实施的畅想,谢洵之却已经像个疯子一样,完全不顾两家颜面,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疯子!

    他抬起眼睛,发现自己的视野都是血红的。

    眼前那个,温雅端方的谦谦君子,终于撕下了这么多年的伪装,抡拳头的样子,像街井市角只会打架斗狠不学无术的混混。

    肺部疼痛,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骨头被打断,叶兆言边咳边笑。

    “谢洵之,排队想娶我老婆的人里面,是不是也包括——”

    叶兆言的话没说完,截断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条矮凳-

    一整个晚上似乎都兵荒马乱。

    周予然被周权的电话硬生生从量贩KTV里接到老宅的时候,恰好遇到在叶朝林和赵曼冬两个人。

    叶朝林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话,但是赵曼冬拉着的手又哭了好一会儿。

    惺惺作态的安慰和惋惜,正处于蒙圈状态下的周予然装不出来,只能任由对方红着眼睛不停地跟道歉,说是叶兆言没那个福气跟结婚,从今往后,希望能多来叶家走动,别让关系生分。

    提心吊胆了大半年的婚事终于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尘埃落定。

    来之前,对整个事情的经过,已经大略有了耳闻,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这种离谱的,不可思议到失控的方式,结束自己这三年多来的夙愿。

    周权在量贩ktv里接到的时候,只是含糊其辞,说谢洵之录了音,至于录的内容,他没具体讲,只说对相当冒犯。

    周予然不至于这时候像个得志的小人一样沾沾自喜,所以面对赵曼冬的好声好气,也逐一点头应了。

    送走叶朝林和赵曼冬,又急着去主卧找宋墨然。

    老人家在看护的帮扶里,坐躺在床上,捏着眉心在吸氧。

    周予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宋墨然先开了口。

    他问周予然对婚事的意思。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没必要再装,只是摇了摇头说“不喜欢”。

    宋墨然:“我早就知道阿言做的那些事情?”

    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宋墨然露出一丝不解的懊悔:“那我为什么一直都不跟爷爷说?”

    “如果爷爷的心愿,是看着我完成我妈妈跟宋予年叔叔未完成的那些事情,那我愿意为了爷爷去做一下尝试。”

    谢洵之三年前离开的时候,的确也想过,要不就算了,放任自流、自暴自弃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后来叶兆言越做越过分,就算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觉得过不去。

    沉默在宋墨然的叹息声里,显得尤为沉重。

    周予然试探地问了一句:“叔叔呢?”

    一路过来,都没看到谢洵之。

    似乎是已经到了提及名字就头痛的程度。

    宋墨然也不知道谢洵之好端端地发什么疯,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却偏偏莽莽撞撞用了最下等的方式。

    今夜之后,有太多事情需要善后。

    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有跟自己唯一的儿子秋后算账的心思。

    “他在一楼的小书房里,我去看看吧。”

    书房没关门。

    周予然走到的时候,谢洵之听到门口的动静,正好从窗外收回目光。

    隔着不大的一小间居室,四目相对。

    “晚饭吃饱了吗?”

    这是两人自雪夜后,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对话。

    他干净的衬衣衣襟有血,劲瘦有力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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