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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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洵之初回国时,整治君豫内部老人的手段,他听了太多的版本,仿若亲历。

    想到跟自己同龄的黄庭正被关在看守所里吃哑巴亏,叶朝林忍气吞声:“宋叶两家,以后也是亲家,叶家好,对周予然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叶朝林一番话说得体面又诚意十足,谢洵之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茶案,似乎是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对方的建议。

    “叶董说的对。”

    叶朝林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

    “那干脆不如就由君豫将秦安开发成度假村,到时候那块地方就作为周予然的陪嫁,后续由两边的团队共同运营,我们能给周予然的,正好也是我们想要的,正好皆大欢喜。”

    谢洵之笑了笑,放松地往靠回到椅背上,给彼此中间留出更大的空间。

    他的神态是一贯的谦逊,平和得滴水不漏。

    “之前也不知道周予然结婚,要送什么嫁妆好,母亲留下来的画廊,每年的那点收益,叶家多半也看不上。”

    “我已经在让战略部那边做开发方案了,到时候送过来让宋董过目一下,如果没问题,君豫就会按计划动工。”

    条件优渥得正常人都不敢置信。

    造价投入十几亿的项目,说送就送,更遑论整片新区发展之后,所产生的后续效益。

    叶兆言眼皮浅,脸上的表情早已喜不自禁,就差没开口替自己的爸爸说“好”。

    叶朝林已经要被这个猪队友一样的儿子给气死,按住对方蠢蠢欲动的手,讪笑着摇了摇头。

    “宋总想要照顾周予然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但是这礼太重,我们实在收不起。”

    嫁妆跟聘礼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等价交换。

    宋家送得起,叶家还不出。

    到时候谁丢脸还真说不定。

    “阿言能娶到周予然,我们叶家已经算是高攀,如果宋总再送这么贵重的陪嫁,外面的人要怎么看我们?”

    这种形式的卖子求荣,跟送儿子去入赘,有什么两样?

    他有理由怀疑,谢洵之想要羞辱叶兆言。

    ……自己这个蠢儿子,刚才那一副傻呵呵的样子,指不定人家在心里怎么笑话他。

    “还不如在商言商,希望宋总能行个方便。”

    替侄女出头,顺便搜刮他一笔。

    怪他自己没提前跟儿子通气,以后看见这姓宋的,就该绕道走。

    不然连什么时候被黑了,都傻乎乎地在替人家数钱。

    谢洵之静静地看着叶朝林,笑了声:“叶董客气了,聘不聘礼倒没什么所谓,哥哥去世后,予然就是我亲侄女,该给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不然让别人知道了,还觉得我们忘恩负义。”

    “秦安那边从立项到起楼开发,即使赶工也要到来年3月,不如干脆把婚期延后3个月,到时候楼宇初见雏形,宋家也不至于两手空空,让别人笑话。”

    周予然穿着睡衣,赤脚站在走廊上,将耳朵靠在门板上。

    能听到里面男人的声音,轻慢和缓,胸有成竹,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伴着每一个音节,如影随形。

    漫长的等待里,时间都在无声的博弈中流逝。

    然后,在巨大的忐忑中,等到了叶朝林讪笑着给出了最无奈的答案。

    ——“宋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照您的意思来吧。”-

    送走叶家父子,谢洵之回身上楼时,毫无意外地在楼梯口看到了正板着脸、打着哈欠的周予然。

    少女仍旧睡眼惺忪,神态里都是青稚的乖弱,就连朦胧的杏眼里,都是湿漉漉的困意。

    谢洵之上楼时与擦身而过,推书房门的手一顿,目不斜视:“听到了多少?”

    周予然正准备下楼:“……”

    怎么看出来的?

    但现在仍然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以至于被延长了deadline的愉悦,在一时之间也冲散不了闷了一晚上的郁气。

    “这件事情爷爷知道吗?”

    是爷爷的意思,还是他自己单方面的决定?

    心跳加快,仿佛他即将给出的答案,就是分叉路口很重要的一个节点。

    目光追着他的身影进入书房。

    站在门口,慵懒地靠在书房的门框,眼神里仍有警惕的戒备。

    谢洵之垂着眼帘将被叶家父子用过的茶具丢进垃圾桶,手工烧制的白盏珍贵,在桶内碰撞出沉闷的敲击声。

    修长的手指就扶在茶案的边缘,半月的甲面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指尖的皮肤甚至泛着一丝诱人的粉色。

    他没有抬头看,只是在很长时间的沉默后,用很平静的嗓音说:“他迟早会知道。”

    “……”

    那就是等于现在还不知道。

    无暇去思考他做这个决定的动机,只是很关心宋墨然会怎么看待这个结果。

    “那,爷爷会生气吗?”

    “事出有因,”谢洵之想了想,斟酌着说:“他应该会体谅。”

    是他自己私自做的决定。

    也不知怎地,闷了一晚上的语气像突然之间打开了盖子的热水壶,蒸腾的高压似乎是在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缓缓地低着头,意识出神。

    指甲无意识地抠着书房门口那盆木架上的兰花叶子。

    不算太长的指甲,将翠绿纤长的叶片,摁出一条一条半月的指甲痕印。

    “为什么要这样?”

    “……”

    “我们又不可能一辈子住在一起。”

    说话的时候仍在闷闷不乐。

    “让我早点结婚,生小孩,不是正好各种意义上摆脱我这个包袱吗?”

    对面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忍不住抬眼观察他,以为自己这段不满的言论即将引来又一次的针锋相对。

    却没想到,男人只是很平静地掀起眼帘,跟对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我的包袱?”

    他的反问自然到如同下意识。

    周予然尚未能从昨晚两人的对立场景里切换过来,讷然了半响,才闷声问:“那我是我的什么?”

    如同只是一场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

    像只即将过河的小马,面对眼前湍急的河流,不知道水线深浅,却仍有非过河不可的决心。

    谢洵之下意识的张唇,却被很认真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提前截断。

    “谢洵之,”周予然深吸气,像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好好想。”

    谢洵之静静地看着脸上审慎的忐忑——提着一口气,紧张得不敢呼吸。

    薄软的淡粉色唇瓣,柔软的,却抿得很紧,扣在叶片上的手指早已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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