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吻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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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年了,他之前总是跟在她身后痴缠,许多表白的话都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宋湜也都听得出来。说到底,弗朗克算是她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友人分别不免伤感,更何况等她回国以后,见上一面就更困难了。

    弗朗克比她豁达许多:“Evelyn,别难过。只要我想见你,总是可以排除万难的。从巴黎到中国,其实也不远。”

    他说得这么煽情,宋湜也都有点想哭了。

    她止住鼻酸,从他的话里想到了祝京南。

    只要想见你,总是可以排除万难的。

    八千一百六十三公里的直线距离,一个月两次,他说飞就飞,说到底也是为了见她一面而已。那天她问他说“如胶似漆”是不是真的,他只说答案在她心里。

    他说的没错,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如果他不爱她,不必勉强自己跟她见面。

    对于感情这件事,宋湜也一向很快就能下定结论,说句自负点的话,那么多喜欢她的人,很多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唯独几年前在祝京南那里滑铁卢,而现在这场败仗要读档重打一遍。

    宋湜也眼圈有点红红的,弗朗克急忙说:“Evelyn,你居然因为和我分开要哭吗?那我不走了。”

    她摆手:“不是,我刚才在想别人。”

    她倒是坦诚,可惜击碎了弗朗克脆弱的小心脏,幸而这两年在宋湜也身边,他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任何困难都不能把他打倒。

    他说得尤为虔诚,把宋湜也吓了一跳:“Evelyn,无论多久以后,我都是你忠诚的信徒。”

    弗朗克是老钱里难得不信教的,宋湜也想,倘若他信教,一定是狂热的宗教信徒。

    那天他们在LBS外的餐厅分别,弗朗克并不急着离开伦敦,还跟其他朋友约了饭局,两人说好等他走的时候她会去送他。

    伦敦的秋天总是下雨,这里的人几乎养成了不带伞的习惯,连宋湜也亦耳濡目染,只不过秋雨斜丝钻进脖子里,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就是缩脖子的那一刻,视线漫无目的地在雨帘中穿梭,落在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处。

    雾雨朦朦,整座城市像是一座海市蜃楼,那些大理石筑就的古老建筑显得更加诡秘。

    宋湜也定睛,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站在红绿灯旁的男人似乎也在看着她,目光隔着雨水相对须臾,男人率先移开视线,朝着反方向走去。

    他撑着一把长柄黑伞,穿黑衣黑裤,像是工业革命电影中的英伦绅士,气质沉郁。

    五年,宋湜也不会认错。

    她在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朝着男人的方向奔去,红灯拦在她眼前,一辆轿车险些撞到她的腰身。

    她这才后退两步,又担心男人彻底离开视线,隔着一条马路喊道:“听白哥!”

    人人都侧目看她,唯独那个男人没有。

    红灯转绿,祝听白即将消失在路口转角处,她狂奔过斑马线,被一通北京来电打乱节奏。

    不过低头摁断电话的间隙,祝听白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试图沿着那个路口继续走,通往的是一幢百货大楼,无异于大海捞针。

    发现祝听白的惊喜霎时间烟消云散,她安慰自己也许只是认错了,祝听白不会不想见她的。

    这场雨越下越大,她不继续在外面逗留,驱车回家。

    保姆阿姨看不惯她总是淋雨,给她煮了姜汤后又絮絮叨叨了几句,她沉浸在刚才看见祝听白身影的回忆中,不仅没听进去阿姨的话,连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也错过了。

    后来她总算想起来,之前弗朗克说祝听白已经回到北京了,所以那个人不会是他。

    那天俞思也在,两人后来一直处理文件到晚上十一点多。

    宋湜也在洗漱的时候才有空放空自己。

    日期是九月五号,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个月的这个时候,祝京南会来伦敦看她。

    如果推迟,他会提前告知。

    宋湜也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没收到祝京南的信息。

    她连忙拿起手机,工作的时候保持静音,因此错过了很多个来自北京的电话,那个电话从下午六点开始,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给她打一个,可以说是锲而不舍,但她一直没有接,终于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不打了。

    宋湜也心里陡然一阵不安,立刻回拨过去。

    北京已经是清晨了,想来不会打扰人休息,这个号码她从未联络过,没有任何印象。

    那头接得快。

    她问得有点急切,生怕错过了重要信息:“请问您是哪位?找我什么事?”

    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喊她夫人。

    宋湜也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她,之前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她磕磕巴巴地应一声:“嗯怎么了?”

    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说是祝京南的助理,紧接着压低了声音:“祝总昨晚突发心悸,紧急抢救,给您电话一直打不通。”

    宋湜也猛然想到晚上她一直没接的那些电话,一颗心瞬间被揪了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你把医院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回去。”

    “您别急,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祝总在休息呢。您别来,这事儿祝总不让我告诉您,您来了他该担心了。”

    宋湜也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这不用你管,你也不用告诉他,地址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祝京南的声音,隔得很远,在喊他的助理。

    郑珂立即将手机关了静音,走进病房里:“祝总您醒了?”

    祝京南看着他背过身子的手,皱起眉:“你告诉她了?”

    郑珂见瞒不过,便承认了,他从祝京南进君望开始就跟着他,到现在也有三年多,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祝京南手术后仍然需要休养,郑珂在安排行程的时候尽量控制他的工作量,但是他一个月至少两次的长途飞行加重了心脏负荷,昨夜加班到凌晨,心脏一阵绞痛之后,脑袋晕眩,剩下的都记不清了。

    他结婚以前,出现这种突发情况,郑珂把他送到医院,也用不着通知谁。

    结了婚不一样,总该有人记挂着,他老板去伦敦去得那么勤,就算是闪婚也该有点感情。

    祝京南紧急抢救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不要告诉宋湜也,他现在对自己“抗旨”的行为供认不讳。

    祝京南按了按心口,他刚醒来,心率还是有点快。

    郑珂忙说:“您别想别的了,医生说了您得好好休息。”

    他抓起床头的手机,给宋湜也拨了个电话,郑珂识趣出去。

    那一边宋湜也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保姆阿姨见她记得在屋里打转,忙安慰她晚上也没有直飞的班机,还是得等到早上,倒不如先好好休息。

    她无能为力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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