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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港夜吻别》 40-50(第5/17页)
谁都喊姨婶叔伯,很可爱。
宋湜也进到客厅里,张伯豪的夫人正在辅导小女儿写作业。
张夫人比张伯豪小了二十岁,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她们彼此没有见过。
“张伯在吗?”
张夫人站起来,打量着她,向身后的管家投去一个眼神:“您是?”
管家忙介绍:“这位是宋氏集团的宋董事长。”
张夫人立刻抚了抚衣上的褶皱,拉着女儿一同跟她问好,答道:“在的,他在书房呢,管家快去请。您想喝点什么?”
管家面露难色,张夫人却像没看到似的,催促他快去书房把张伯豪请出来。
宋湜也被请到沙发上坐下,这位年过三十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对她很是殷勤,亲自替她斟了一杯茶。
宋湜也表现得很友善,小姑娘站在她妈妈身边,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
她问:“您女儿多大了?”
“刚上小学。”张夫人把女儿往前推了推,“同董事长说,你叫什么?”
小姑娘说自己叫沛珊,宋湜也还没来得及问具体是哪两个字,张伯豪已经被管家请出来了,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脸上毫无病容。
张夫人不得不带着女儿先离开。
宋湜也温声问:“张伯身体好点了吗?我今天在会上听说您身体不适,会议刚结束就来看您了。”
张伯豪脸色沉沉:“阿也,就我们叔侄二人,你有什么直说。”
宋湜也便不再跟他虚与委蛇。
她从包里取出那份卢望安的身份证明,温声念道:“卢望安,英文名Lucas,出生于美国加州,今年夏天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曾在美国多家上市公司实习。”
“阿也”
宋湜也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话被张伯豪打断,终于怒火中烧:“张伯,您还真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亏得我喊您一声阿伯,您这么些年替美国那位安排了多少事?豪宅、名校,现在想要把他安插进宋氏了!”
“我父亲倘若泉下有知,一定感激您唯他马首是瞻,在他死后还尽心尽力地效劳。”
“只可惜,死人做不了决定。”
张伯豪猛然抬头:“阿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父亲!”
“更难听的话我没有说出口而已。”她忍着眼眶中的酸涩,将一份免职报告摔在茶几上,一杯茶水倾倒,沿着茶几的边角淅淅沥沥滴下来。
张伯豪一直温吞的眉眼终于有了怒意,除此之外,还有丝丝嘲讽:“仅仅是这一项,你没有权利让我免职。阿也,你还是太幼稚了。”
宋湜也轻笑:“一项?张伯,您是不是被我父亲包庇到真以为自己两手清白?”
“您替他做那些肮脏事,他替你瞒过检查。”她冷哼,“你们还真是一对好搭档。”
张伯豪屏息,他不知道现在宋湜也手上有什么证据,翻开那份免职书的手指有点抖。
张伯豪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几家空头公司用于逃税,他早就听说宋湜也有意清理集团中的腐败现象,已经在暗中转移资产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还是宋湜也亲自送上来的。
“张伯,你我叔侄一场,太难听的话我也说不出口,做到这里算我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
张伯豪站起来,声音沙哑:“阿也,你以为从我这里拦住他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你父亲如果真的信任你,想让你接手宋氏,就不可能让我做这些事!”
宋湜也的身子一顿,一团漆黑蒙住她的双眼,她努力稳住身体。
“宋定安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她的狐狸眼睛极具攻击力地扫过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张夫人和小女孩,最后落回到张伯豪身上,像一把钝刀,磨在人的骨血上,令人望而生畏。
“我也不是要接手宋氏。这个腐朽的集团已经没什么可接手的了,一堆烂摊子而已。”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宋氏还有很多值得她利用的东西,她要宋家从她的名字开始记载。
宋湜也的唇角浮上一抹嗤笑:“我处理不好的问题,那位私生子就处理得好?张伯,到底是谁幼稚?”
她抬步将要离开,张夫人连忙叫住她:“董事长!”
她拧着眉回头,张夫人看见了那份免职报告,眼眶已经红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张生这么多年在集团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狠心,我们一家人该怎么办呢?”
她也许应该动一些恻隐之心。
宋湜也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无辜的脸,捂住她的耳朵:“张伯在集团中不止没有功劳,还有罪过。我的处理已经很温和了,张夫人。”
她的掌心离开小女孩的脑袋,拎起包离开。
祝京南把拦下来的背调信息发给她之前,她就有所猜测,那个被张伯豪极力推荐的人就是卢望安,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不相信的了。
他没有跟她一起来香港,但这一次,她自己将事情处理得很漂亮。
张伯豪作为宋氏的肱骨老臣,他被免职的事情闹得很大,港媒对此议论纷纷,公司上下对宋湜也的强硬手段也颇有微词。
宋湜也最擅长的就是对各种评价视而不见。
面对媒体尖酸刻薄的评价她是女魔头,她置若罔闻。
在离开香港之前,她去了一趟宋定友所在的看守所,前去看望这位制造她父亲车祸的大伯,更重要的是,宋定友是她父亲病危时就提到遗嘱的人。
宋湜也现在对那份遗嘱有所怀疑。
按照宋定安对卢望安的重视程度,他不会把宋氏的股份留给她,也就说祝京南带来的律师出示的那份有利于她的遗嘱是假的。
隐瞒真相最好的方法,就是销毁。
她与宋定友之间隔着一面防弹玻璃,宋定友早就不再是港城赫赫有名的宋氏董事,他在见她之前特地剃了胡子,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这么潦倒。
宋湜也只申请了五分钟见面。
宋定友一见到她便笑:“早知道阿也手段也这么狠,当初就该把你拦在伦敦。”
她耸了耸肩膀:“大伯对我父亲下死手,是为了全盘接手宋氏,把我拦在伦敦,跟你作对的就是卢望安了,到时候有一份真遗嘱坐镇,您可怎么办呢?”
宋定友眯起眼,别过头冷笑一声:“我小瞧你了。”
“大伯,我们谁都不想那个人回来,其实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慢悠悠说出的话,像是钓在羊前面的胡萝卜,“堂哥的事您也有所耳闻,我们合作,我至少可以保证大伯母安度晚年。”
宋定友抿起嘴,垂眸看向自己被一双镣铐锁住的双手,他的婚戒在进看守所之后被收走了。
沉默许久,他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遗嘱在哪里。阿也,你父亲防着你和你妈妈。”
尽管这样的事实她已经全盘接受了,听到那句“防着”,心上的神经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她不确定宋定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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