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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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穿小黄鸡睡衣,举着牙刷骂人的样子太傻逼了吗?也是,他应该举着菜刀骂的,那样才比较有气场。

    吕儒律停下对游戏策划全家的问候,呼唤学弟:“段野洲?”

    段野洲眼帘一眨,说:“我有认真听你说话。”

    吕儒律道:“你怎么一直看我啊?不怕我敏感警告吗。”

    段野洲笑了:“我在听你说话,不看你看谁?看你隔壁的马桶盖吗。”

    吕儒律一想:“也是。”

    “对了律哥,”段野洲的目光总算动了,从他脸上移到了他举着牙刷的手上:“你牙刷一直拿手上不嫌累么,再不刷牙膏都要蒸发了。”

    就冲段野洲最后一句话,吕儒律知道自己下学期大概率又要给学弟辅导大学物理了。“我倒是想刷。”他说,“你一直和我说话我怎么刷?”

    “我的错。”段野洲不怎么诚恳地向他道歉,“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来帮律哥刷吧。”

    吕儒律一愣:“……啊?”

    段野洲说要帮他干什么来着?

    不等吕儒律反应,段野洲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他和段野洲一前一后站着,几乎是前胸贴着后背的姿势。也不知道段野洲是无意还是有心,稍稍把他往前挤了一点,他的前腰顺势贴上了冰凉的洗漱台。

    从体育生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全然笼罩着他,身高和身形的差距又一次被放大,他的腰离地板的高度还不够段野洲的腿。段野洲在他身后抬起胳膊,握住了他拿着牙刷的手,带着他一起按下电动牙刷的开关。

    牙刷嗡嗡嗡地震动起来,段野洲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张嘴。”

    吕儒律不自觉很听学弟的话,乖乖地张开嘴,牙膏清新的薄荷味涌进口腔。段野洲操纵着牙刷在他齿间震动,一个不小心还弄到了他的舌头。

    舌头传来的酥麻感使吕儒律皱起了眉,他微微侧过脸,嘴里含着泡沫,给了段野洲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老子自己刷。

    段野洲一脸无辜:“怎么了?”

    段野洲说话的时候特意低着头,吕儒律在他的气息里闻到了薄荷的味道,莫名想起来段野洲和他用的是同一个牙膏。

    也就是说,他们嘴巴里的味道现在应该是一样的。

    段野洲进卫生间的时候忘了关门,路过的王女士看到这一幕,好气又好笑:“吕儒律?!你在干嘛啊!”

    吕儒律和段野洲双双朝门口看来。

    王女士记得很清楚,她儿子上一次要人帮忙刷牙还是五岁的时候。幼儿园的小屁孩早上起不来,她这个当妈的不得不在儿子半睡不醒的情况下给他刷牙洗脸穿衣服,然后塞进他爸车里往学校拉。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吕儒律你是要懒死啊!”王女士叉着腰一顿输出,“昨天要小段把早餐端到床边给你吃也就算了,今天还要人家帮你刷牙?你自己没手啊!”

    吕儒律哇哇乱叫:“唔唔唔!”

    段野洲不慌不忙地解释:“阿姨,昨天学长睡觉不小心压到了手,手现在还是麻的,我帮他刷牙方便一点。”

    “诶?那也用不着你手把手地帮啊。”

    十八岁的男生在长辈面前露出青春的笑容,让王女士不由好奇她儿子是从哪找来这样身材带感脸蛋纯情的学弟的:“没关系,应该的。”

    王女士当然不信儿子睡个觉能把手压断,只当这俩孩子是在玩闹。她瞪了吕儒律一眼,下达命令:“阳台上晒的衣服已经干了,你待会去把自己的衣服收好,别一放假就什么事都不做——听到没?”

    吕儒律敷衍地点了点头。

    王女士走后,吕儒律赶紧夺回牙刷的控制权,用眼神示意段野洲:用不着你,退下。

    段野洲没有再勉强他,道:“我去帮律哥把衣服收了。”

    没了段野洲的帮助,吕儒律非常顺利地洗完了漱。他回到自己房间,随便开了瓶护肤品,抠了点面霜往脸上一顿搓。听见段野洲的脚步声,他边搓边问:“衣服收好了?”

    段野洲没有理他,把收进来的衣服往床上一丢,问:“这是什么?”

    吕儒律放下手:“嗯?”

    段野洲一脸冷漠:“吕儒律,我问你这是什么。”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段野洲对他的称呼无非有三种。一个“律哥”,一个“学长”,还有一个则是他的本名。

    段野洲叫他本名的次数屈指可数。借用洪子骞中二的话术来说就是,除非是被触碰到逆鳞了,否则段野洲不会轻易叫他吕儒律。

    吕儒律顺着段野洲麻木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抹鲜亮的红色——正是深受他喜爱的胡牌内裤。

    “哦,这个啊。”吕儒律道,“我打算穿着它去看比赛。”

    段野洲沉默两秒:“为什么?”

    “因为它能给我带来好运啊!你忘了上回它是怎么助我在国粹之巅虐得小情侣们痛哭流涕的了吗”

    段野洲要笑不笑的:“没忘,这种喜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是吧是吧。”吕儒律怜爱地捧起他的胡牌内裤,“只要我穿着它,今天我支持的队伍一定能顺顺利利地……”

    “我对此表示怀疑。”段野洲掷地有声,“我看还是别穿了。”

    吕儒律被学弟突如其来的情绪搞懵了。

    是他的错觉吗?段野洲看起来怎么像是破防了?

    好端端的,段野洲突然破什么防啊。

    吕儒律莫名其妙:“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穿什么样的内裤吗?”

    段野洲看着他:“律哥,你确定你要这么封建迷信吗?”

    吕儒律:“……”

    他怎么可能封建迷信,他不过是觉得好玩。就像之前他带着段野洲玩烤柿必过,挂柯南,喷大聪明喷雾一样,纯粹讨个彩头而已。

    段野洲这么说他,反而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你不让我穿啊?那我偏要穿——我现在就穿。”

    说着,拿上胡牌内裤就往卫生间走。

    段野洲蓦地抓住他的手腕,忽然笑了:“律哥既然这么信这些,那也戴上这个吧。”

    一个微凉的东西滑过他的中指,金属一般的触感,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这是……?

    吕儒律低头一看,只见他中指的尾端多了一枚铂金的戒指。戒指完美适配他手指的尺寸,上面还刻着一条鲤鱼的图案。

    这是他人生中手指上第一次出现东西,居然是段野洲给他戴上的戒指?

    吕儒律目瞪口呆,颤声道:“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是男男暧昧行为了,这他妈不是小情侣的求婚模式吗!

    不行不行,他又要敏感了——敏感哥回归!

    “转运戒,朋友推荐的。”段野洲淡声解释,“据说戴在手上能给人带来好运,应该比你的胡牌内裤管用。”

    哦?这么说这就只是个幸运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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