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蓝: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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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产儿?”

    早产儿的身高体型普遍偏小。体能、体质各方面都比不过同年龄段的孩子。可月月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她除了瘦了点,身高还比同岁的孩子要高一些。如果江既白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月月是早产儿。

    似乎读懂了温菘蓝的想法,江既白及时说:“我和她妈妈都很高,她的个子是比同龄人要高一些。不过体质还是有点差。”

    能把一个早产儿养得这么健康漂亮,不用问温菘蓝都知道江既白这个父亲花费了多少心血。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温菘蓝不禁感慨万千。

    她由衷道:“江先生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父亲。不过就是责任罢了。她妈妈把月月留给我,我必须把她养好,不然对不起她妈妈。”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底情绪肆意翻滚。可又被他死死压制住。

    ——

    买好食材,三人驱车回家。

    松山这带儿温菘蓝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可周围的景致看上去却十分熟悉。好像曾经来过一样。

    车子停在一栋漂亮的小别墅前,院门口立着两棵枣树。枝桠光.裸,残叶零星,萧瑟颓然。

    看见枯黑的树干,温菘蓝的记忆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速度太快,像是一阵烟雾从眼前飘过,她根本就抓不住。

    江既白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扭头睨一眼后座上的女人,见她一直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他嗓音低迷,“菘蓝,你怎么了?”

    温菘蓝被拉回思绪,目光从枣树上剥离掉,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好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来你家,却总感觉非常熟悉。好像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样。”

    江既白额角狠狠一抽,心脏难以遏制地狂跳起来,犹如擂鼓,一声盖过一声。

    他压着心跳,神色绷紧,极力稳住声线,“心理学有个名词叫‘昨日重现’。”

    作者有话说:

    月月:为我爸妈扛大旗!

    哈哈哈~

    🔒19  ? 群青(19)

    ◎“我想你嫁给爸爸!”◎

    群青(19)

    昨日重现, 温菘蓝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心理学名词了。闺蜜苏意绵之前就向她科普过这个词。

    在某一时刻,我们经常会觉得眼前的景象或者第一次见到的人无比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心理学把这种现象就做昨日重现。【注①】

    影城那位神秘的客人让她产生了一种致命的熟悉感。江既白也是如此。他这个人, 他的声音,他给人的感觉分明就是熟悉的。她并非最近才认识他的。他们好像已经相识多年。甚至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关系。

    现在看到他家的院子,院子里的枣树,这种熟悉感又加深了。似乎她就是这栋小别墅的主人,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她内心深处涌现出了某种归属感。她就像是一个离家数年,好不容易才回家的游子。迎接她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温馨的。

    回家。

    温菘蓝被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给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江既白和月月的家, 又不是她家。她回什么家!她顶多就是一个客人, 来到别人家做客而已。

    这人呐千万别感冒, 一感冒这脑子都不清楚了。

    “都是错觉罢了!”温菘蓝柔柔一笑, 音色寡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就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所谓的昨日重现,说到底还是一种错觉。她的过去既没有江既白,也没有那位神秘的客人。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和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产生交集。

    之所以会见到那位客人,无非是因为他包下了VIP影厅,工作缘故,他们有了短暂的接触。

    至于江既白。无外乎是因为月月。她先认识的月月, 再结识她的父亲。

    前者是因为工作,后者是因为朋友。

    除此之外, 再无可能。

    怎么会是错觉呢?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过去。

    江既白想说点什么, 话却卡在喉咙里, 无从开口。

    她什么都想不起, 单纯如白纸。

    而他又什么都不能说,满腹秘密和心事。

    他下了车,绕到后备箱,拎出两大袋食材。

    两人并肩走进院子。

    “这枣树种了好几年了吧?”温菘蓝站在光秃的枣树下,头顶两片黄叶凄清在飘。一双手背在身后,微仰着脑袋看着江既白。

    两人有身高差,她必须抬头才能与他视线持平。

    黑色偏棕色的长发,细雨沾湿了她的发丝,有几根调皮地黏在了额头上。她伸手撩开,夹到耳后,现出一双如白果般圆润小巧的耳垂,白中透着粉。

    她没有打耳洞,保留着最原始的状态。

    适合含在嘴里。

    男人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动了一下。

    “嗯。”从鼻间挤出声音,“四年了。”

    女儿出生那年,她妈妈亲手种的,如今早已亭亭如盖。

    “阿姨,快进屋!”月月窜下车,无比热情地拉着温菘蓝走进了客厅。

    江家是极简风,清一色黑白灰,冷感十足。没有任何夸张艳丽的装饰,一切物件极尽简约。反而显得非常高级。

    穷人家的极简风那就是穷装。可有钱人家的极简风则是低调。放眼望去,全屋上下就没有便宜的东西。光茶几上的一只浮雕花瓶就精致过了头。

    花瓶里随意插.着一束风干了的蓝色满天星。花色浅淡,清新淡雅,就像是气质清纯的女孩。

    温菘蓝没有特别喜欢的花。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这束满天星。她永远臣服于美好温柔的事物。

    江既白把满满两大袋食材拎进厨房。

    他又进了一趟卧室,拎出了一只白色药箱。

    温菘蓝正奇怪他干嘛拿药箱,下一秒就看见他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油,指着她的脖子,“我会推拿,要不要替你捏捏?”

    “啊?”她有些措手不及,表情错愕,“您给我捏?”

    江既白说:“落枕就是经脉不通,疏通就好了。捏了会舒服很多。”

    她动了一下脖子,疼得直咧嘴。当即同意:“那就辛苦您了!”

    他撂下眼皮,瞥了她一眼,“你我差不多年纪,不必用敬称。”

    温菘蓝:“……”

    羽绒服有领子,不方便捏。温菘蓝脱掉羽绒服,单穿一件毛衣。露在外面的那截脖子纤细白皙,几根不明显的血管纵横,随着她紧凑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不自觉绷紧身体,脖子抻得笔直。

    “别紧张!”江既白的声音停在耳旁,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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