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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观园生存守则[无限]》 40-50(第11/15页)
分钟,请不必为超时而焦虑】
面板处于灰色状态,完全打不开,想给自己灌恢复体力的营养液都不成。
淮南月眯起眼,悠悠叹了一口气。
目标很简单,就俩字——活着。
实施起来却挺困难。
大夫拎着药箱进来的时候,淮南月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她费劲地抬起胳膊,听大夫边诊断边掉书袋子,最后大剌剌吐出四个字:“命不久矣。”
淮南月:……
如此直接,完全不顾及病人感受的么?
她饿了太久,其实什么胃口也没有,但硬生生逼着自己喝了几口粥,恢复体力。
女孩儿在旁边哭着说“姐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这句话似乎有魔力,话音刚落,她便无论如何都撑不住了,脑袋一沉,昏死过去。
淮南月在回忆里昏昏沉沉地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自己站在戏台子上,没上妆,耍着团扇开了戏。台下的观众仍旧没有其他五官,只有一张嘴,嘴巴开开合合,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而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咀嚼的是上一出戏的花旦,因着唱漏了一拍,便被他们拖下台,五马分尸,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嚼起来。
许是分了心,自己唱着唱着,却也唱漏了一拍。
戏曲声暂停。
那些人脸半边嘴角往下挂,半边嘴角往上扬,脸上的光影莫测,看着着实诡异。
淮南月蹙了一下眉,直觉不对。她半点不敢停留,一径儿蹿下戏台,继而开始在院子里头狂奔!
后头的人群顶着诡异的笑容紧追不舍,好几次几乎已经碰到淮南月的长发了,被她侧身躲过。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是自己实在不确定,假如在梦里死了,现实的回忆里是否也会跟着死去。
不能被追上。
淮南月眯起眼,开始环顾院子。
院子东南方是戏台,正中一大片湖,湖畔三棵杨柳树。此时正值夏日,杨柳枝繁叶茂,柳枝长鞭似的挂下来,浓密得近乎看不着叶与叶间的空隙。
淮南月眸光一闪,飞速往院子中心跑去。
她开始溜着一大群嘴巴人绕湖转圈,每转一圈便折上几根树枝。
于是很快,她的手里便握了一大把柳条。
后头的人群越追越紧了,淮南月的步子却陡然慢下来。她蓦地转过身,左右拎过一个人的领子,右手甩了甩柳条,三两下竟给人捆了起来!
她如法炮制地捆了四五个,接着用力一甩,脚一蹬,给那五个人全踢下了湖。
那些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四肢无法动弹,只能毫无挣扎地沉入湖底。
不消片刻便没了动静。
追着淮南月跑的人群一滞。
大概是怕了,他们吧唧吧唧嘴,齐刷刷停下了脚,竟有往后退的趋势。
但淮南月本着“斩草就要除根”的原则,一个也没放过,三下五除二把人群捆了个干净,几脚把他们全都踹进了湖。
世界终于清净了。
淮南月拍了两下手上的灰,往东南方向走去,却见戏台下重新坐上了满满当当的人,听见响动,齐崭崭回过头。
他们脸上的嘴唇红得发紫,在太阳的映照下泛着光。
牙齿尖而细密。不像人,倒像是某种肉食动物。
……又来。
淮南月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湖边,却见方才还枝繁叶茂的柳树一眨眼便成了光杆司令。
淮南月:……
针对,赤裸裸的针对。
第48章 “我们哭禾官”
柳树光了头, 没什么枝条能给淮南月折。
梦里的东西一向不讲逻辑。淮南月木着脸,这么安慰自己。
她正打算四处搜罗点别的可用的东西,却见这会儿的观众们连装都不装了, 不等自己上台开唱,便一股脑朝自己扑过来。
淮南月蹙了一下眉, 一跺脚,再次被迫跑起了马拉松。
她绕着院墙转了两圈,盯上了墙头的瓦片。而墙角某处恰巧有个石台,于是她蹬着石台往上蹿,拽了好几片砖瓦下来, 溜着人群跑到湖边, 猛地向后一砸!
人群呼啦啦倒了一小片。
她将那几个倒地的观众随意踢进湖, 再度跑去院墙边上墙揭瓦。如此反复几回后, 人群便少了一大半。
剩余的几个观众有些撑不住了, 刚想逃, 被她一人一块瓦片送上了西天。
淮南月把砖瓦放下,拍拍手上的灰,撑着膝盖回过头——
观众席再度刷新了。
座无虚席。
淮南月:……
她接着往院墙上看,上头的瓦片果然都没了, 只剩光秃秃一整片砌着的砖。
淮南月不信邪, 抿了一下唇, 跑去台边把戏台子拆了,而后拎着几根长长的木条满院遛弯。
跑到湖边, 她再度转过身, 把呼啦啦追着她跑的人群一概用木条捅进了湖。
结果被拆了一半的戏台子消失了。
台下仍旧坐着观众。
淮南月:……
这合理吗?戏台子都没了, 观众看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淮南月试了无数种方法, 院内能拆能用的东西都被她用了,于是那些东西纷纷在一轮马拉松后消失殆尽。
偌大的院子逐渐变得空空荡荡,人群的脚步甚至荡出了回声。
当咧着嘴的观众第十次在院子中央刷新出来的时候,淮南月叹了一口气。
没完没了了还。
要不算了吧。
自己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腿上的肌肉开始发胀,用力过度的大臂几乎要抬不起来。
体力已经快透支了,可是回忆里不能使用道具,而此后还有更多更多的困难等着自己。
绝不能在这儿干耗着。
梦里死了,现实的回忆里应当死不了。
所以……算了吧。
淮南月这么想着,回头看见观众席上冲自己流口水的人群,蓦地一个激灵,霎时清醒过来。
……不能算了。
这是龄官被深埋于心底的噩梦,在她病重的时候蹦出来,蚕食着她的所剩无几的精气神。
龄官一定不愿意被那些人生吞活剥。
既然自己扮演的是龄官,那么就必得为龄官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院内似乎已经没什么东西能为自己所用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淮南月捏着肩膀活动了两下发酸的大臂,眯起眼,忽然调转方向,朝着人群猛冲过去。
既然没有武器……那就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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