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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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霓可以想象出他斜倚着桌台漫不经心跟她说话的模样,神情必然是疏懒的。

    “这不是接了?”她冷冷而气闷地回复。

    若非长河和中源还有合作,工作场合可能还要碰到,她估计不会给他好脸。

    其实也不止是气愤,她心跳得很快,害怕有,紧张更有。

    甚至连自己都理不清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还能越过电话线来抓她吗?

    谈稷只是轻笑,没计较这种小龃龉,反问她:“为什么睡不着?”

    方霓不想回答。

    “是因为我吗?”

    “别太给自己脸上贴金。”

    “霓霓,你嘴巴永远那么硬。”他笑吟吟的,声线低沉动人,很有娓娓道来安抚人心的韵律,“是我的话,我先道歉。”

    她的气势瞬间弱下来,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但我不后悔。”另一边,办公室里的灯火还亮着。

    谈稷手上捏一根香烟,燃得差不多了才在烟灰缸里掸一掸:“你担心的无非是舆论、我爸妈,你爸,对吗?这些都可以解决的。”

    方霓呼吸发热,紧紧扣着手机。

    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诱惑?

    可热血上头一秒就被凉水浇透,方霓握着手机,良久都没开口。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母亲对她说过的话。

    还有宗政……那是一条人命,她做不到罔顾周边所有人的目光,更不想连累他继续被指指点点了。

    如果一意孤行,将承受多大的压力?后果难以估量。

    方霓的沉默似乎已经给了答案。

    谈稷一颗心逐渐冷却。

    “算了吧,稷哥,我们不是一路人。”她后来终于明确开口。

    谈稷若有所思地静默了会儿,尔后在那边平声问她:“何以见得?”

    方霓忍着哽咽:“凡事量力而行,强行在一起,会有多少风风雨雨?”

    “人生在世,什么时候不需要逆风而行?”

    “可我承受不了,也不想再去尝试了。”过去的经历太过惨痛。

    虽然现在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期,可每每回忆起来,都像应激障碍一样,那种不堪回首的痛苦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靠他挡在前面的。

    至少目前,仍然没有办法去面对。

    “你谈个更好的吧。”她觉得没有话说了,挂了电话。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谈稷仍握着座机话筒,手微微垂搭到实木办公桌上。

    陈泰在旁边侯着,后来忍不住借着给他倒水的功夫劝:“方小姐是重情重义之人,有些事儿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也是常理。”

    宗政还那样躺着,她怎么可能愿意和他再续前缘?

    别人怎么说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何况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影响也不好。

    前几天老郑还找他谈话,想给他再提一提,虽说这是私生活,弄得不好也会被有心人利用。

    谈稷无动于衷,冷然地望着手里已经熄灭的香烟。

    “你打电话给周诚,约个时间,说我想跟他聊一聊城寰项目的事儿。”

    陈泰微不可察地愣住:“……那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老刘都不好说什么。”

    “他这样揪着长河不放,说白了还是手里头没项目了,没事儿也要找点事情,要拿长河那个项目来填窟窿补指标。我跟他谈一谈,大家都让一步,让他别老盯着长河那边,又没什么实际的效益。”

    陈泰目光落在他脸上,欲言又止。

    确定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陈泰叹声气:“何必?她未必领你的情。”

    让了利出去,还平白给自己树敌。

    “你不懂。”谈稷后面的话没有说,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茶叶沉浮的杯面-

    礼拜六有团建活动。

    因为和周诚的事儿还在扯皮,方霓原本并不想去,周文慧亲自来找她,说有上级领导

    要过来视察,最好不要缺席。

    话都到这份上了,她只能去参加。

    屋漏偏逢连夜雨,早上6点她就醒了,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烫,去量了个体温——38.2摄氏度。

    稍微咽了一片退烧药她就出门了。

    地方在怀柔那边的一处户外大型攀岩场,山清水秀,山壁下有大片的河滩和草地。

    方霓和其他人一道坐在河滩上搭起了帐篷野炊,远处传来吆喝声,大约是在攀岩比赛。

    她循声望去,一眼就捕捉到了最上方的一道身影。

    男人穿着迷彩背心,单手吊扣在岩壁上,高大健硕,宽肩窄腰,因为用力后背隐约透出的肌理有些紧绷,手臂上青筋暴起,光看都能感觉到他臂力惊人,平衡感和核心力量应该都很强。

    竟然是谈稷。

    下方持续不断传来喝彩声,有准备好水和毛巾等着接候的人。

    “谈董今年几岁了?”有人问。

    “不清楚,瞧着很年轻啊。”

    “特别阳光,工作时间外没见他黑过脸,不像我们部门那些,邋里邋遢精神面貌好差。”

    方霓默默翻转着手里的烤串,任由彤彤火光映照到脸上,暖洋洋的。

    好像沐浴在日光里。

    “霓霓,你的串要烤糊了。”瞿秋提醒她。

    方霓忙道谢,咬了一口在嘴里。

    吃完饭有漂流活动,方霓和瞿秋一组。

    在小竹筏上时瞿秋一直尖叫,一轮下来腿都软了,她只好另外组队。

    “你跟我一组吧,我也没人。”赵庭越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

    其余人都看着,方霓只好道:“好的,不过我技术不好,怕拖累您。”

    赵庭越牵了下嘴角,不知是不是讽刺。

    下水后,周遭的一切变得更加喧闹。

    方霓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手里的船桨上,奈何水流阻力太大。

    抬头时却发现赵庭越一直看着她,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跟那个谈稷,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倒也直接。

    日光照在身上不算刺眼,但因是正午时分,不可避免地有些直晒,方霓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声音也有些冷了,并不避讳地跟他对视。

    “字面意思。”他说。

    其余人都忙着嬉戏打闹,倒没有注意两人间的龃龉。

    赵庭越自视甚高,此刻多少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方霓特反感他这样:“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在这里问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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