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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雪满长京》 40-50(第15/21页)
很像韩剧里的女主角。
谈艺讳莫如深地噙着一丝笑,徐徐回望她:“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一直都这么自负,很少搭理我的,他工作的事儿也不跟我说啊。”
小姑娘一直古灵精怪滑不溜手,套话比登天还难。
偏偏外表一副稚嫩纯真模样,让人无可指摘。
钟清卓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跟她打了声招呼又离开了。
“你干嘛得罪她?徐永安下去了,最要可能进工作部的就是她爸。”好友陈之华从后面挽住她的胳膊,嬉笑。
虽这样说,语气里调侃居多,并无畏惧。
大家一个圈子里混的,谁比谁厉害?就算有点差距,也是毫厘之差。
而且陈之华并不喜欢钟清卓,她觉得这人装得很。
从小到大,钟清卓算是长辈嘴里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经常被拿来教育自家不争气的子孙。
陈之华的性格比较跳脱爱玩,和谈艺是一类人,对钟清卓这种人有本
能的排斥。
而且陈之华觉得她这人不够“落地”,无时无刻都端着一股范儿。
“还别说,她跟你哥还挺配的,一类人。”都八百个心眼子。
没点儿手段的女人,还真玩不过谈稷。
谈艺笑而不语,拆开一包瓜子开始嗑。
陈之华挑眉,忽的想起最近的传闻:“你哥身边是不是还养了一个?总不会是来真的吧?”
“说不好。”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的事,我向来插不上话的。”
陈之华笑道:“你爸妈总得管吧?”
话一出口才想起来,她跟谈稷不是一个妈,不由面上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圆场。
谈艺却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被冒犯:“也不一定管得到。我哥什么人啊?主意大得很,除非他自己愿意,没人逼得了他。”
陈之华撇撇嘴,一屁股抓着绳子坐到了秋千上,嗤之以鼻:“我们这样的家庭,谁会那么拎不清?”
一出生她就知道了,以后大概要跟什么样的人结婚。
婚姻是用来巩固筹码的,是交换,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后若是行差踏错不至于没人帮扶一把。
况且在那个阶层呆惯了,要往下兼容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往上走。
没有人会愿意往下,那比死更加可怕。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去反抗父母反抗家族?反抗不了一点。
那是反抗吗?是在断送自己的前路。
他们这种家庭的人,比一般人更懂得取舍之道,能有多凉薄就有多凉薄,家族在你身上投资,如果你失控不能再给家里带来利益,就成了弃子,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任何资源。
好苗子多得是,扒拉一下家里遍地都是等着嗷嗷待哺的。
再厉害的人,到了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没有家族荫蔽,没有过去的人脉资源积累,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且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畅通无阻过绿灯的人,完全不能接受后面这种,会崩溃的。
陈之华年少时也有过叛逆期,想要反抗一把,后来步入社会就清醒了。
连她这种纨绔都尚且如此,何况是谈稷这种头脑理智的人-
大年夜前后三天,北地多市红色预警,气象预告和各大软件纷纷提示减少出行。
方霓那天还是出来了。
因为路况缘故,只有火车是通行的。
她很多年没有坐过绿皮火车了,环境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但还是鱼龙混杂,空气里充释着一股泡面混杂着辣条的味道,挥之不去。
她将包包抱在身前,神经高度警惕。
到站时间比她想象中要早,凌晨3点,她抵达了车站。
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人,不少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座椅上,疲累到了极点。
方霓害怕陌生的环境,抱着包包四处张望了会儿。
她每次刻意去找人时,是永远都找不到对方的,就像个盲人。
相隔不到半米,宗政隔着几排座椅静静地望着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不想打扰,也不敢出声打断,唯恐这是幻觉。
以前在一起时,他一个电话给她哪怕隔着万水千山她也会来找他。
那时候,他也是像这样远远看着她焦急地寻找他的身影。
他喜欢这种被她全心全意爱着、被关注着的感觉,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和价值。
可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也没有脸再见她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还是方霓察觉到似的回头,准确地在人群里找到了他。
说来也怪,她找人就等于半个盲人,以前是不可能在人海里找到他的。
“阿政……”有段时间没见了,她辨认了会儿才小心开口。
他的嘴紧紧抿成一线,手都在微微颤抖。
第48章 000 你扪心自问,你心里面最在乎的……
他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茶楼。
此地人烟稀少, 老板只做熟客生意,从来不对外宣传,兼之雪天路滑难行, 偌大茶馆内很是寂寥萧索。
连接大堂和内馆的廊桥高高架在水面上,偶有飞鸟从池面上掠过,风景不比湿地公园差。
这样大雪封城的天气里还有飞鸟,实是奇观, 平添几分盎然生机。
“以前来过一次, 觉得这地方风景不错, 一直都想带你来的。可惜,后来没机会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宗政涮过茶具,接过侍者递来的几罐茶叶, 从中择选了一款黄芽。
茶水煮沸, 叶片在水面上起伏翻滚, 茶水变成了浅黄色。
方霓从窗外收回视线,低头捻一块龙井茶糕吃。
咬一口,又从嘴里拿出来, 皱着眉头。
“不好吃?”
“不是正宗的龙井茶糕。”方霓道。
不过她还是将那块咬了一口的茶糕慢条斯理地吃了。
她没有浪费的习惯。
不过这茶糕干硬,吃在嘴里有些如嚼糠般的感觉,实在实难下咽。
“算了, 不想吃别吃了。”宗政从她手里接过那半块糕点。
方霓的手下意识往后缩去。
其实他没有碰到她分毫, 也不打算逾越, 可她本能躲闪的动作还是让宗政怔了下。
气氛有种微妙的凝滞。
宗政定定地望着手里半块掉渣的糕点, 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与之而来,是喷薄而出的戾气,他禁不住冷笑:“你以为谈稷有多在乎你吗?你是他驰骋对抗父母的工具, 是他赢过我的战利品,是他的疆土和赖以炫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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