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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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此之前,主页上还有几篇洋洋洒洒的篇章,或者是活动现场的照片,或者是她参加一些比赛、做志愿者的心得,语气轻快、明媚。

    文笔算不上太好,但朴实自在,字里行间透着雀跃和鲜活,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能从跃动的文字间呼之欲出,穿透时光,朝他扑面而来。

    猝不及防映入他眼帘的是最新的一篇,情绪急转直下,字里行间都是哀怨自艾,和前面的几篇博文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本该读到这里就不再看下去,可后来还是不甘心,还是忍不住往下读。

    不信邪,偏要往下看。

    “其实他们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开始想,其实谈稷也好,至少可以让我忘记……”

    “终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再像的人都有不一样的地方。努力过了,但是好难,从来不想主动发消息给他,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忍不住会去关注他的吧,可是和阿稷在一起,真的没有这种感觉……”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卑劣,把他当止痛的良药。我想,他应该也是知道的,他那么聪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穿的好,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跟他,其实更适合当朋友,可是,总是抗拒不了他的好……”

    “都是以前的事了……”见他许久不开口,陈泰说。

    谈稷没应,指腹刮过屏幕边缘。

    一字一句透着女孩的疑问、纠结,很多不经意的发自内心的句子,如钢刀,扎得人血肉模糊。

    有时候觉得她很心软,有时候又觉得她有种天真的残忍。

    以前觉得自己残忍,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残忍不是利益纠葛时的不择手段、冷血果断,而是不经意就能戳到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打碎别人引以为傲的自尊和骄傲。

    把别人一颗真心,踩在脚底,碾为齑粉,不屑一顾。

    你甚至没有办法指责她,因为她本意并不想伤害别人,她只是没那么爱而已。

    将链接删掉,他面上意外的平静。

    不痛吗?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心里有多么疯魔而崩溃。

    深吸一口气,心口蓦的仿佛结痂的伤口被再次扯开,淌出鲜活的血。良久良久,他都没说话。

    第37章 000 方小姐搬走了

    方霓提交完作业, 时间已经到了四月中旬。

    那段时间她挺忙的,复试完后,和钟眉结伴去了佛山。

    这段时间, 她和台里闹翻了,一开始从记者转主持人没成功,现在去拍戏了。

    虽然是个糊咖,挣的比以前多, 也比较自由, 除了累一点没坏处。

    方霓由衷替她开心。

    “等我以后红了, 我要穿你设计的礼服走红毯。”她开玩笑。

    “哈哈那我先在这儿谢谢大明星了。”

    下飞机时司机早就等在候机大厅了,下来替她们放行李、开车门,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你现在也是发达了。”钟眉拍着她的肩膀,感慨。

    方霓哭笑不得:“男朋友的车。”

    垂头佯似看资料, 不愿意多提。

    谈稷的身份不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道的, 搁哪儿懂门道的都觉得是重磅炸弹。

    她每次跟他出差, 哪怕事先不放出任何消息,一落地必然有数不尽的名流政要过来拜谒,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谈稷似乎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爸一次, 跟旁人也没什么区别,很多时候话还要秘书传递。有时候也觉得难怪,养成了这种自我又独立的性格。

    来接她们的是一辆宾利慕尚, 车前吊三个车牌, 两黑一白。

    方霓上车时还多看了一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一辆车挂三个车牌的呢。

    “挂三个牌大喇喇上街, 我还是第一次呢。”钟眉打趣她,“跟着你这个大款长长见识。”

    方霓当时没懂,后来才知道这牌照不能随便办的, 要各种手续,要求很高。

    不过跟谈稷在一起久了,阈值提高,很多以前觉得惊世骇俗的事情都见惯不惯,稀松平常了。

    她们没去酒店,而是住在顺德那边的一处大宅里。

    白墙灰瓦,雕梁画栋,典型的徽派建筑,有些年头了。

    庭前有一池鲤鱼,方霓喜欢搬一把椅子,坐在靠窗的檐廊下观赏。

    钟眉替她喂养了会儿就觉得无聊了:“贵妇生活也不怎么样嘛,无聊得很。”

    头一天她们去参加活动,由本地知名的财主王一怀领着。

    早有人给他打过招呼,他对两人殷勤备至,尤其是方霓,就差供起来了,介绍起风土人情来不遗余力,甚至发动自己的人脉带她去各种大牌的工作室现场学习。

    字里行间旁敲侧击,要她回头在谈二公子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弄得她哭笑不得。

    年过半百的人了,身段还如此软,给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伏低做小,方霓再次直观地感受到钱权阶层下不可逾越的差距。

    有些观念,根深入人的骨子里,不是喊两句口号就能消弭的。

    这种感觉让人又好笑又无力。

    原本她打算在佛山待一个礼拜,除了学习也想出去散散

    心。

    礼拜天晚上却接到了陈泰的来电,说谈稷出了事。

    方霓听完就挂了电话,连夜赶回来了北京。

    办公室里只有陈泰在收拾资料。

    “他人呢?怎么了啊?”方霓一颗心不住地跳,七上八下,手心都是汗。

    平复了一些,她才意识过来似的,回身将门堪堪关上。

    陈泰的表情有些为难,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对她和盘托出。

    “告诉我!”方霓急促道。

    她面上是有些生气的,恨他这种时候还不肯说实话,恨谈稷遇到事情还要让人瞒着她。

    不过私心里也觉得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向来都很厉害的,什么事儿都能摆平,做事也干净利落不留什么话柄。

    不过这次她失算了。

    听完陈泰的话,她脸色苍白,像跟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霓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他出事的时候她一点儿都帮不上。

    陈泰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告诉她是因为方璞和。

    没有等他开口,方霓已经夺门而出。

    陈泰忙喊住她:“哎,你往哪儿呢?不是那边……他不在公司!”

    “我去找方璞和!”风里传来小姑娘气愤又脆生生的声音-

    方霓一出门就碰到了邹弘济,忙唤一声:“邹叔。”

    邹弘济和蔼地应一声,问她这是上哪儿啊。

    他笑得和煦,不像是火烧眉毛的样子,方霓在油锅里煎炸的心稍稍捞起来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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