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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陛下今天也很好哄》 30-40(第7/16页)
一船清梦压星河。”
这是清河县名的由来,萧知云哼哼两声道,收回手来朝他脸上甩甩水珠,强调道:“在我们清河,小舟遥遥,流水迢迢,再常见不过了。”
所以光是准备一只乌篷船,她才没有很惊喜呢。
伶舟行握住她作乱的手,看向她眼底的神色,半真半假地试探问她:“明明是清河水乡人,却偏偏怕水,你说你奇不奇怪?”
萧知云一下被戳到痛处,心虚地噤了声,垂下头小声反驳道:“我才不怕呢……我只是……”
只是总是会梦到上辈子的事情,冰凉的井水,眼前越来越黑。只是午夜梦回,都会陷进噩梦中,又再惊醒,一身冷汗。
不过自从进宫后,好像又不大做噩梦了。
就这么承认了。又怕黑又怕水,那又为什么会如此。伶舟行按下心底莫名的烦躁,总归是要慢慢来,如抽丝剥茧般,将她身上的秘密尽数解开。
看她突然神色恹恹,伶舟行沉默片刻,问道:“想家了?”
虽然还没开始想,但他这么一提,很快就想了。萧知云趴在窗边,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顺着他的话喃喃道:“……就算有了哥哥的消息,我却也没有给爹爹去信。”
“娘亲早逝,今年中秋留他一个人在府中,还要祭月,不知道有没有好好过。”
像是早就意料到一般,伶舟行浅笑一声。
清河县
中秋夜,萧府紧闭的门被人叩响。
萧如晦正在院中摆案供奉圆月,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造访声,与身旁之人警惕地对视一眼。那人点点头,迅速闪身躲进了内室之中。
他这才装作匆匆而来,上前去将大门打开,看着面前陌生的人,疑惑问道:“这是……有何事?”
那人作侍从打扮,很是低调,恭敬行礼道:“萧县令不必惊慌,我等奉陛下之命,来迎县令进宫。”
萧如晦惊讶道:“这……为何突然?”
“县令大人不必担心,不过是贵妃娘娘思念亲人,陛下体恤娘娘罢了。大人可先收拾准备,七日后,马车会在萧府门口等候大人。”
符合伶舟行的一贯行事,将一切强势地安排妥当,亦是也不给老丈人转圜的余地。
“……”萧如晦默了默,暂且先点头应下。侍从将话带到,不做其余打扰,也并未窥探院中之景,很快便离开了萧府门前。仅仅便是来通传一声罢了。
萧如晦皱紧了眉,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又开始担心起来。*前些时日得知萧知云在宫中受陛下独宠时,也是甚为惊讶。自家女儿性格如何,他最为清楚。
但伶舟行是何等帝王,后宫美人众多,对小女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他本是已下足了功夫,让萧知云在礼部那一道便过不去的,自然也不会再有进宫的事。只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何人决策,那般奇葩的画像,也能叫小女被选了上去。
只能摇头感叹一句,时也命也。
再后来,听闻萧知云被封为贵妃,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高兴不起来。位份越高,若是有一天没有陛下护着,在前朝后宫,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他倒霉的女儿……一向不大聪明,届时又如何能再宫中生存下去。
躲在内室的人缓缓走出,摘下脸上遮盖的面具。萧时序看出父亲脸上的忧虑,亦是担心小妹在宫中处境,思考一二便道:“父亲不必忧心,明日我便先一步启程回京,您只管跟着伶舟行派来的人慢慢去京中便是。”
他神情严肃道:“不过,还请父亲装作与从前一般,从未见过儿子。”
萧如晦点头应下,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长叹道:“为父都明白……但你才从东郡回来不久,又马上独自一人进京的话,千万要小心些……”
第35章 第35章
小船行在河面,划向城中心。
船内备了几盏精致小巧的河灯,花心处燃着蜡烛。萧知云捧起一盏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拨了拨花瓣式的边缘。
而后揽起长袖,随意放在河面上。指尖轻轻晃动水面,让河灯顺流而下。
明月如磐,花灯三千,昏黄满涟漪。河岸边围着不少百姓,放灯纷纷祈福祝愿,解厄开运。
耳畔隐约是灯会的热闹之声,夏夜晚风从河上拂过,吹乱萧知云鬓角的几缕头发。她将乱发梳至耳后,看着河灯里的烛光跳动,心里难得如此平静,突然问道:“陛下可有什么愿望吗?”
她眼中映着星河点点,流光浮影,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伶舟行懒散地枕在一旁,安静地看漂远的河灯:“没有。”
世间事,他都不曾关心,亦无求而不得的执念。
萧知云趴在窗边,若是从前,她的愿望可就太多了。每日能吃的香香,睡的饱饱,衣裳也想要好看的,金银玉器她都喜欢。还有家人朋友最好都在身边,还有……还有最好一觉醒来,身旁都能有人在。
反正不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上辈子死前,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甘心,也有一点点的小遗憾。但莫名其妙地重生后,好像又不觉得那些东西很重要了。
她忽然想起宫中那场大火来,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她挪了挪身子,凑到他的身边。闻到伶舟行身上的味道,这下安心了不少。
萧知云缓缓问道:“如果有一天陛下,妾是说如果……陛下会让妾跟着殉情吗?”
“……会。”他偏头回来看她,淡淡道。
萧知云神色一怔。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面庞,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伶舟行以为她是吓到了,面色沉了沉,不免轻嘲道:“怎么,害怕了?”
萧知云坐直身子摇摇头,不是害怕。只是上辈子,他分明在叛军围宫时命人护送她安全出宫,是她自己又跑了回来。可见伶舟行并没有要拉着她一起去赴死的打算。
但为什么现在,又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掌心的柔软落了空,伶舟行捻了捻手上的余温,看着她郁闷的面庞,眼神微暗。既是他的人,自然该在他死后殉葬。
他靠在一旁,向她勾了勾手:“过来。”
萧知云知道他又起了瘾,但她看向帷幔外,隐隐透出船夫的身影。咬了咬唇,恐怕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小声提醒他道:“还有人……”
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后退了退,生怕被抓了过去。船上不仅备了河灯,还准备了些吃食。萧知云便假装忙碌地低下头,垂眸剥起葡萄来。
这些细活儿,她都极少动手干过。果然如她所料,这颗葡萄剥的坑坑洼洼的,丑的要命,指尖还是黏着汁水,湿糊哒哒的。
萧知云嫌弃地沉默了一会儿,算了,毕竟是自己剥的。
正准备塞进嘴里,就听见某人不耐烦地敲出声响来。萧知云抬头看向他,瘪瘪嘴,屈服在伶舟行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又挪屁股过去,伸手将剥好的葡萄喂过去。
他将葡萄含在口中,唇瓣却也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感受到湿湿软软的触感,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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