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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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着她的小舌勾缠,涎液顺着唇角溢出。

    她难受地蹙眉,拥着他的背不断抚摸,意图让身上的人不要吻得那般凶猛。

    忽然,她感觉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口中,柳云诗身子一僵,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凉到了尾。

    那是方才季辞咬到自己的地方……

    顾璟舟动作一顿,柳云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的舌还在她的口腔中,她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倒是他,先退了出来,低头拧着眉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

    “抱歉,诗诗,我不是故意的,疼了么?”

    柳云诗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顾璟舟定是觉得,自己唇上这处伤口是被他吮吸烂的。

    她慌乱地喘息,只觉得心脏狂跳不已,然后垂下眼睫不敢面对他的视线,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小声道:

    “没关系,不疼的。”

    瞒下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柳云诗心中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似愧疚,却又有种莫名的身体上的兴奋,像是血液在沸腾,酥麻的刺激感窜遍全身。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季辞不出所料的轻笑,像是在笑她,又像是在嘲笑顾璟舟。

    这就是他的目的吧,柳云诗忽然恍悟,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一瞬间什么兴致都没了。

    她推了推他,软着嗓音小声撒娇:

    “南砚,我今日真的……很累,可不可以不要了。”

    今日从在酒楼回去的马车上开始,一直到后来睡着,顾璟舟足足要了两个时辰,她现下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些,顾璟舟定然又会撒泼耍赖来上一回才肯罢休,谁料顾璟舟只沉默了一瞬,便答应了下来。

    柳云诗一愣,抬头看向他。

    顾璟舟却已经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恰好躲开她看过去的目光。

    他替她掖好被子,眼神闪躲地对她说:

    “你先睡,我忽然想起陛下让我写一个东西,我尚且没弄完,去去就回。”

    说罢,甚至不给柳云诗反应的时间,在她还未将“南砚”两个字叫完的时候,人已经推开门出去了。t

    他先去了隔壁房间的盥室,解下亵裤摆弄了一番。

    然后恶狠狠地低骂了一声,穿好衣裳,从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刀,怒气冲冲地朝着季辞的院子冲了过去。

    季辞的房间灯黑着。

    他“光”的一声踹开门,挥起长刀就朝着床上猛地砍了过去。

    谁料床上之人似乎早有防备,陡然翻身起来,一把架住了他坎来的长刀。

    “顾小将军。”

    是贺轩的声音,“想不到顾小将军这么快就发现了。”

    顾璟舟咬牙切齿,猛地用刀刃推开他,“少他妈废话!让那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他已经全然丧失了理智,浑身散发出修罗般的冷厉,恨不得立刻砍下季辞的头,让手底下的弟兄们当夜壶。

    “季大人被陛下连夜召进宫了。”

    “老子去宫里找她!”

    顾璟舟想都未想,抬脚就朝外走。

    他现在已经被气疯了,妈的季辞,深夜见他的女人,还敢阴他!

    他方走出两步,贺轩追了出来,横剑在他身前,“顾小将军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能人道么?”

    “你什么意思?!”

    顾璟舟猛地回头,一双眼睛泛红,像狼一样狠狠盯着他。

    “我家大人的意思是,您稍安勿躁,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

    顾璟舟将刀往旁边的桌子上狠狠一甩,刀尖硬生生扎透了足有三寸的紫檀木书案。

    刀尖发出嗡鸣,在月色下格外森冷。

    “我休息他妈的!给他传话,让他滚回来!不然掀了他的别庄!”

    “我家大人说了,您若是掀了别庄,那您这不举之症,怕是好不了了。”

    顾璟舟猛地看向贺轩,气笑了,“威胁我?我顾璟舟何时怕过人威胁?”

    “倒不是威胁你。”

    贺轩将刀从书案上拔出来,双手呈递上去:

    “只是我家大人说了,这解药世间只有独一份儿,他只记得放在了别庄,至于放到了哪里,他倒是不记得了,劳烦顾小将军今夜自己找一下。”

    “我家大人还说——”

    贺轩看了他一眼,“您也不想您这不能人道之事,让柳小姐知道吧?”

    顾璟舟沉默了一瞬,忽然冷笑一声,一把从贺轩手中夺过刀,“这就是你们季大人说的和解,还当真是下作!”

    ……

    “下作么?”

    马车摇晃,放置在小几上的灯盏也跟着摇晃,昏暗的灯光在季辞如玉一般的脸上切割得棱角分明。

    他自小出生便不受母亲待见,后来又被虐待喂毒,他本就出生在阴暗中。

    之后他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刃,刑狱中见惯了下作之人,也用惯了比他们更下作的手段。

    从前他从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但当他每每看到柳云诗的美好的时候,又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恶。

    他轻嗤一声,“是挺下作的。”

    他将手背搭在眼帘上,唇角微微勾起,令人看不清神色。

    但那有如何呢,他敢肯定,今日倘若顾璟舟手边有一包这样的药,他定然也会毫不犹豫地下给自己。

    他太了解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谁会料到,就连喜欢的人,都会是同一个。

    “主子……”

    陈深在一旁小声开口。

    季辞从思绪中抽出,放下手臂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

    陈深咽了咽口水,小声发问:

    “您给顾将军下的迷药,明明可以多下一些,这样他一觉睡到明天早上,咱们也不用大半夜驾个马车在城中乱转,怎么……”

    季辞手指搭在桌上,轻轻“哒”了一下,笑道:

    “你不觉得,让他半夜醒来,更有趣么……”

    他给他下的药量都是精准算过的,包括柳云诗晾那一碗药的时间,还有给她披上自己的衣衫时,故意让她染上自己新换的沉水香的味道。

    为的,就是让顾璟舟刚好醒在她从外面回去的时候,然后发现她的身上带着自己的味道,知道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同自己在一起。

    让那颗原本就被他中下的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一室昏暗。

    季辞的眼中缓慢浮现出一抹自我厌弃的神情,却又在那抹神情之下蛰伏着一丝兴味。

    他执掌刑狱多年,早就知晓,杀人,不光是像顾璟舟在战场上一刀下去了结的事情,那样太仁慈。

    更多的时候,诛心才是最有力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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