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盒与七剑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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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逞强。如果可以他宁愿丢掉自尊,站在高台上向全世界大声回答。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陈念荒发觉自己才是那个古板的人,他一直都不喜欢看当街求婚的场面。

    围观的人只会盲目为塑造浪漫的氛围而鼓掌,为那个下跪举起戒指的男人摇旗助威,没有人管对方是否愿意,他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却被标榜为爱的威胁。陈念荒想象中的求婚应该是在某个午后两个人独处时一个恰到好处不失浪漫的惊喜。

    现在想这些都太遥远,他连眼前的追问都无法应对。

    陈念荒很明白自己的心迹,他之所以犹豫,只是不想这份感情成为她的负担。

    暗恋的人总是自作多情。

    她嘴唇翕动不过只是蝴蝶扇动翅膀,于他便是一场山洪。

    自以为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殊不知早就被人发现。

    向春生收到了这个符合自己预期的答案,没有想象得开心,她原本沉稳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渗透着中药味。

    这个答案就像是她平时喝的中药,苦涩才是常态,话梅糖不过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越否认,向春生便越确认——他陷得深。

    向春生的脸上笑意不明,眼神意味深长,扫视着他具体清晰的五官轮廓。

    陈念荒觉得脸又痒又红,磕磕绊绊地解释:“你是我一直尊敬的、对手。”

    “更是我一直憧憬的人。”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向春生突然靠近,把他心跳重置,坏笑地看着他:“嗯?你说什么?”

    两个人同时默契的叹了口气,同时转头,同时看向黄昏落幕的远处。

    “你长得高是不是挺没安全感的?”

    陈念荒:“?”

    第一次觉得她没心没肺思维跳脱一点也挺好,最起码这种时候都能开玩笑。

    向春生真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挺严重的:“很多栏杆都只能到你的腰部,你难道不害怕会掉下去?”她还顺带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下,学校走廊的栏杆也就到这个高度,对自己来说很安全。

    向春生满脑子问号:他难道不怕吗?如果上身失衡,这个高度掉下去,非死即伤。

    陈念荒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都清楚缄口不言,共同站在河流中央,看着那些细小的浪花分流,无一例外最后终将汇聚。

    —

    我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橙黄的光束穿过他的指缝落在立体深邃的脸上,陈念荒的黑色瞳孔收缩,他模糊的视线回到了这只缠满胶带的手。

    陈念荒躺在床上,胸口好似压着一块巨石,他一点也不干脆,一点都不风雅。像是那包打开后放久了发潮的膨化食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如果不找人倾诉恐怕就会被无边的思绪给彻底吞噬了。

    【陈念荒:我否认了。】

    【周柏羽:我该说你什么好?】

    他抚摸胸口时,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

    【陈念荒:心好痛。】

    【周柏羽:大哥,你能不能别作?明明喜欢的要死要活,还说这种话,伤人伤己。】

    【陈念荒:可我承认了又能怎样?】

    【周柏羽:最起码人家能知道你的心意嘛,你都这么没脸没皮了还差这一次?】

    【陈念荒:我配不上她。】

    【周柏羽:是不是那家伙又乱说了?】

    【陈念荒:没有。】

    【周柏羽:别瞎想,你俩儿顶配。】

    周柏羽作为两个人感情的见证者,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发挥作用了。

    —

    向春生同最开始那样,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便利店,一个人从货架上挑出那个带着冷气的桃子酸奶。

    远处的雷声,殷天动地而来,震得头皮发麻。

    她翻开那本笔记本,提笔写上。

    9.Mar阴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有着成片的松杉白杨,他自由安静地生长,拥有着完整干净的力量,那股气息逐渐变得具体,她不会垂怜更非沉沦。总之,这是个好兆头。」

    “滴——”

    水卡插进了卡槽。

    花洒摇摇晃晃地喷下水柱,向春生仰着头,面对着强劲的水流,像一株受到人工浇灌的小草。

    整个卫生间都被柑橘、柠檬、薄荷的水汽充斥。向春生的沐浴露是蒋月华买得那种组合装,她对生活有关的细枝末节并没有很关心,在同龄人纠结如何选择沐浴露身体乳香氛的时候,她还在用宝宝面霜。

    如果没人提醒向春生可能连宝宝面霜都懒得擦。

    她对时尚一窍不通,衣服能穿面料舒适就好,如果能有个类似角色周边或者和绿色沾点边的那她绝对毫不犹豫就拿下,这一点还是蛮中二的。

    这种随意混乱的穿搭方式自成一派,总给别人一种她很会穿的错觉。

    那一层薄薄的塑料帘像是柚子的外壳,掀开后去掉苦涩的白瓤,柑橘果粒爆开在空气,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之中,这种沐浴露的气味虽然刺鼻但是不容易腻,闻久了隐隐有些口渴。

    头发短了就连洗澡都方便很多,水流顺着黑发流淌,绕过后背突出的脊刺,在地面上溅起不小的水花。

    向春生无数次欣赏自己这具身体,有些苍白有些干瘪骨感,远没有电影女郎那么丰腴性感,从原来的审视到现在的欣赏,她花了很多时间去想象。肩膀突出的那块骨头好像是中世纪骑士的铠甲,坚硬无坚不摧,锁骨的凹陷处像是花园的水池,由于过瘦显露的脊椎应该就是巨龙的脊背。

    向春生看过成百上千部电影,或凝视、或平视、或审视、或仰视,各种镜头下的女性的曲线无不美好。

    在这此审美塑造之下的她不会喜欢自己这种过分瘦弱的模样,不过向春生并没有因此焦虑。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想象建立自信,无往不复。

    向春生伸手将眼前的水抹去时,看见了手腕处的那根顽强的红绳。

    她洗澡之前把手表摘了,没摘手链。

    白色之上的红色很深,绳子被水洇湿浸透,缠绵悱恻地绕在腕上,像是甩不开扯不掉。

    她无奈地低下头。

    幻想过,有一个人,会突然出现,如此炽烈如此真诚,毫无防备地将心脏掏出来,无条件地爱她,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并非无可救药。

    真当他出现时,向春生会害怕,害怕自己会践踏这份感情。

    她开始自我怀疑:一个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无聊的我?我有些时候固执、刻薄、锋利、钻牛角尖、小心眼、更多时候冷漠自私、心狠、不达目的不肯罢休。这么一个赤诚、勇敢、善良的人怎么能喜欢上这样的我?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吗?

    当她开始思考自己配不配的上这份感情时,这份感情就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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