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小面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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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着吃。

    小雨在檐下点滴,廊子里热气氤氲。

    谢祁自己还没吃,便先捞了一颗鹌鹑蛋,细心地吹凉掰开,才喂给麒麟吃。

    麒麟趴在他膝盖上,就着他手掌心,伸出粉舌头来卷进嘴里,吃得一边呼噜一边喵呜,吃个蛋吃得忙得很。

    雷霆和追风也有他们的热汤热饭,沈渺特意给他们煮了一块带肉的骨头,没有放盐,两条狗也吃得吧唧吧唧。

    福兴热了屠苏酒来,每人分了一碗。正月里要喝屠苏酒,是从唐朝便传下来的习俗,听闻是孙思邈先生酿造,能防范伤寒。

    对门的顾屠苏便是因在正月里出生,家里又是酿酒的,而得了这名儿。

    阿桃把谢祁的劳斯莱马牵进了驴棚里,与沈十一郎并肩栓在一起。沈家也没有马厩,不与十一郎一起,它在外头要淋雨,更容易生病。

    “委屈你了,先和十一郎凑合凑合吧。”阿桃拍了拍那马儿的背,也回来吃锅子了。

    劳斯莱马低着头进了驴棚,直起脖子时,那马脑门便顶在了棚顶上,它又只好憋屈地低下头来。

    侧过脑袋,它看见了一只驴戴着驴帽,还围着领巾,正旁若无马地嚼着麦秸杆,对粗粝的干草也十分享受的模样。

    马儿无语且嫌弃地打了个喷鼻。

    沈渺给谢祁又盛了碗热汤,挟了一大碗冒尖的菜和丸子,还与他说起郗将军和湘姐儿的缘分。

    谢祁红着耳廓道了谢,他方才接过碗时指尖似有似无地擦过了沈娘子的手指,此时正心头乱跳呢,听见沈渺说起郗飞景还愣了愣:“我舅舅?”

    “还夸湘姐儿厉害,让湘姐儿跟我好好学郗家棍法?”他又低头看了眼身畔坐着的湘姐儿,湘姐儿也仰脸对他咧嘴一笑。

    怪不得呢,他说怎么湘姐儿今日这般主动坐在了他身边。原来是因为这个。

    湘姐儿拉了拉他衣角:“九哥儿愿意教我吗?”

    谢祁默默琢磨了会,坚定点头:“既然舅舅说了,湘姐儿也愿意学,我自然要用心教。”

    湘姐儿欢呼了一声,还大方地给谢祁挟了一筷子炸丸子:“九哥儿你真好你多吃些,阿姊炸的丸子可香了。”

    沈渺被逗笑,佯装骂道:“看这小鬼灵精,这就开始拍马屁了。”

    谢祁也笑。

    他心里也美滋滋的:那他岂不是日日都有正当缘由来沈娘子家了?太好了,他再也不必每日绞尽脑汁寻些借针头线脑的借口了!

    第84章 烤烤蛋挞

    元宵前一日, 沈渺早早在铺子门前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也提前让几个闲汉都去衙门、望楼和瓦子里提前说了今日要休息的事儿。

    没错,大年初一都不休息的沈渺竟然决定要休息了, 倒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而是因为砚书几人带着牛和几车满当当的东西到了。

    陈汌开始每日早起去邓讼师处学一个时辰的字和律法再回家来,湘姐儿也正式跟九哥儿开始学站桩、吐纳等基本功。

    这孩子胆子的确大,她还和九哥儿说很想试着骑骑马。于是谢祁便与沈渺商量着,不如用过午食一块儿去城郊骑马,也算松快松快。

    沈渺想到出城正好还可以绕过去看看鸭场施工情形, 贺待诏年前时已经搭好鸭舍了,但仓库、围墙还未做好。这段日子忙着过年、做团膳, 她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瞧瞧了,如今正好去瞧瞧。

    她便欣然同意了。

    今日还是个格外难得的大晴天, 雨水收了,雪也化尽了。这正月里萎靡不振的阳光总算争气了一回,将汴京城烤得像沈家土窑里正在烘烤的蛋挞,连空气里都莫名有种蓬松暖和的酥皮之感。

    杨柳东巷各家的院墙上都架起了长竹竿, 晾满了各色花纹的被褥。如九哥儿这样个高之人,从西巷走到东巷,得一路低着头, 从被晒出阳光与棉絮味道的被褥下头穿过。

    沈家小院里,湘姐儿搂着麒麟,砚书搂着一只三个月大的小牛犊, 俩馋嘴猫端了两张小板凳, 一直守在散发出浓郁奶香的土窑跟前。

    砚书是昨晚深夜到的,他和秋毫、牛倌、周大一家赶了三辆车,一辆是九哥儿的行李, 一辆全是九哥儿搜罗来的陈州土产,另一辆载了头还在带崽的黄牛。因带的东西太多,带了活牛,一路停停歇歇,他们比谢祁多走了两日才到。

    今早起来,砚书便带着牛和一堆土产来敲门了,当沈渺见到一地大大小小的箱子,以及这一对黄牛时,人都有些呆滞了。

    九哥儿回来这几日,竟只字不提他给她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来。

    光收拾九哥儿带来的各类特产,都花了一个时辰。但九哥儿带来的东西都好生实用啊,沈渺拆箱子归整时竟然全都能用上:黄花菜、大蒜等食物她日常开店便能用上,陈州大蒜真的又大又辛,味道浓郁,做炸蒜油很香。

    两箱陈州的黑陶是同一个窑口、同个师傅做的,表面的黑釉光洁如镜,直接将她铺子里因制作批次不同、外观也不统一的碗筷勺盘全都换掉了。

    如今面碗、菜盘都换成了釉色均匀明亮的黑陶,好看的陶器用来盛面,好似把最为普通的阳春面都衬得高贵了起来。

    花灯和“泥泥狗”也是,大大小小,各种样子的都有,直接将湘姐儿几个孩子虏获了,她围在那装花灯和泥泥狗的箱子前,“哇哇”地挑了半个多时辰,连济哥儿那么大了都没忍住好奇,也拿了一个绘了文士衣衫手握书卷的泥人小狗,回头便摆在了他的书桌前。

    陈汌“补习”回来正赶上了,湘姐儿让陈汌也挑完了自己喜欢的泥泥狗,发现还剩下好多呢,她琢磨了会,还有些小心地问谢祁能不能把这些分给刘豆花他们几个。

    谢祁莞尔:“本来便是带来给你们玩耍之物,想分给谁都可以。”

    自己家人都已经分过了,湘姐儿还把自己最喜欢的都偷偷藏进屋子里了,便高兴地把巷子里的小伙伴都叫过来分。一时间沈家小院热闹得堪比过年,刘豆花感动极了,和湘姐儿说她要一辈子跟她做好朋友,最好的那种。

    更别提最重磅的牛了,甚至连养牛的牛倌都来了。

    牛倌是谢家蓄养的家奴,因世代为谢家养牛,十分简单随意地冠了个牛姓。他也十分随意地被爹娘取名叫牛三十。

    待得久了,沈渺也已知道这时好些人用数字取名字的来源了:八成是大年三十或是某一月三十日出生的。

    牛三十神色自得,抬手轻拍这头母牛,为沈渺介绍:“九哥儿要能产牛乳的牛,我左挑右选,才在一群牛里挑中这只。它是庄子上最壮实温顺的母牛,当初生牛犊时都不用人帮着扯犊子,自己顺顺当当便生下来了。”

    沈渺好奇地接近它,试探着给母牛闻了闻手,它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她,轻轻地摆动尾巴。牛三十道:“它不生气呢,沈娘子骑上去也无妨。”

    “它还带小牛呢,不骑它。”沈渺便只是伸手摸了摸它的背毛,牛的毛没有猫狗那么柔软,有点粗糙,但沈渺心里也很喜欢它。这头黄牛的毛色偏浅,不像其他黄牛是较深的棕黄-色。它是麦穗色的黄,瞧着嫩嫩的,眼睛又很大,看人时神情很沉稳,鼻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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