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成咸鱼就只能当第一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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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的掌心,浓郁的生气逸散而出,浸润着他的躯壳,先前与肖先生动手时留下的伤竟有了几分痊愈的迹象。

    不愧是传闻中能生肌续骨、起死回生的至宝。

    可惜。

    “我用不上。”他却道。

    幻境中所见到的一切,幽暗的地牢、冲入鼻间的腐败的血腥气以及那张石床,肩胛骨被贯穿的滋味,刀锋划破躯体的痛楚,他全都没忘,犹在眼前。

    连亭的神色有些复杂。

    幻境当然困不住他,只是他自己想沉溺于其中而已。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所以他任由幻域带着他一路沉沦。

    然而当空白的记忆中终于被填上了残缺的一角,留给他的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反而叫他看见了血淋淋的一幕。

    “父亲”。

    他记不起黑袍人的具体模样,可这两个字在齿间转过一遭,留给他的就只有升腾起来的厌恶与刺入骨血的寒冷。

    如坠冰窖。

    连亭隐于袖袍下的手掌微微颤抖,可他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抬眸望向晏青棠时仍是那般冷静自持的模样,唯有沙哑的嗓音泄露了一丝情绪。

    “它帮不了我。”连亭平静的说,“灵根是我自己毁的,我知道它再没恢复之机。”

    他拉起晏青棠的手,将那枚果子重新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师姐未来仙途还长,留着总有用处。”

    晏青棠一怔。

    她想起连亭自爆灵根时的决绝模样。

    天资卓绝的少年一夕之间跌入低谷,堪堪只保住了筑基修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

    晏青棠轻轻叹息。

    “……你都还记得。”但随即她的心便猛的一跳,试探的问了句,“你想起了什么吗?”

    连亭没注意到晏青棠奇怪的态度,又或者说他从不对她设防,闻声也只是垂下了头,一双琥珀色的眼一眨不眨的正对着她。

    “未曾。”

    他也只是依稀看见了自己的来路,却也没来得及去看后来的归处,便被她牵绊住了脚步,带着他一步步的走出了黑暗。

    回家。

    这两个字在连亭唇齿间翻来覆去的念过几遭,他绷直的唇隐秘的弯了弯,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一丝笑痕。

    ……

    ……

    容潋是第二天的傍晚赶到这里的,彼时晏青棠和连亭正一人拖着一条烧毁的圆木,蹭了满身黑灰,木屑飞的满头满身,脏是脏了点,但面色红润,一看就健康的很。

    自接到晏青棠的传讯后,他就马不停蹄的下了山,可青山宗和云州城一南一北,路途实在遥远,紧赶慢赶也耽误了数日时间。

    好在她们没出什么大问题。

    容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出声唤了句:“阿棠阿朝——”

    痛苦搬砖的晏青棠霎时抬头。

    “师父!”她惊喜的一跃三尺高,冲过去蹭了容潋一身黑。

    容潋蓦地变成了脏脏包二号。

    他顿时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苏群玉看的啧啧称奇。

    “早就听闻容剑君性子温吞脾气极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要是他师尊被他搞得如此狼狈,爱的大逼斗早就落在他身上了。

    他一边的时岁毫不客气的吐槽:“性子不好又怎么受得了晏青棠那脑子有包的狗东西?”

    确实,晏青棠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主意真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苏群玉顿时觉得:“……你说得对。”

    被背后骂了一顿的晏青棠忽然打了个喷嚏,再抬起头时,苏群玉几人便已站在了她身边,人模狗样的抬手施礼:“见过容剑君。”

    容潋轻轻颔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行人边走边七嘴八舌的重复了一遍此次遭遇,末了总结道:“我们怀疑背后可能有一股势力在盗挖灵根自用或者贩卖以牟暴利,以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被挖去灵根后人便会失去理智,大开杀戒。甚至鬼市上遇到的那个人也是受害者之一,挖取灵根的工具应该是……虫子。”

    说着话,陆闻声便取出那只盒子,递到了容潋手里。

    “前辈可曾见过此物?”陆闻声询问。

    晏青棠的禁制不防容潋,他顺利的挑开盖子,目光落在那只虫蜕上,诡艳的花纹映入眼底,他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

    “这似乎是……蛊?”

    晏青棠几人均是一愣。

    数千年前,修真界的确有宗门以“蛊”立足,宗中不乏有大能存在,只可惜后来此门走了邪道,竟四处捕猎修士,妄图以人为温床,豢养邪蛊,事情败露后便遭到了当时诸宗的清算,门徒皆被废去修为,四散奔逃,蛊术也早已失传。

    可今日,竟重现于世间。

    叶眠秋面色凝重了几分,忽然出声:“还有魔气。”

    晏青棠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就听叶眠秋解释:“鬼市上那个刀客,我曾探查过他的躯体,那时他体内分明有股魔气。而在这之后,云州城的其余受害者,包括杜星原在内,在他们身上均未再察觉到过那股力量。”

    “这看上去似乎刀客只是个偶然事件,但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将那刀客带回苍山之后,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体内盘踞的魔气便就散去了大半,几近于无。”

    “所以你是怀疑杜星原体内也有魔气,只不过是我们去的迟了,那丝魔气已经散了?”时岁蹙眉,思量片刻赞同道,“似乎也有道理。”

    毕竟刀客是唯一一个在他们眼前便失去理智的人,探查及时,才没叫线索湮灭。

    按叶眠秋的猜测来看,那只蛊,大概率和魔族有关。

    “难不成正是魔族在背后助推一切?又或者说,那魔气本就是那蛊所自带的,没有沁于人的本身,所以才散的那么快。”苏群玉摸着下巴,觉得这好像是最接近真相的判断。

    毕竟三百年前魔族还妄图侵占修真界,如今贼心不死,倒也说得过去。

    唯独晏青棠敛眉未语。

    她总觉得事情可能不像他们猜测的这般简单。

    若背后是魔族在搅弄风云,连亭又算什么?

    闲来无事以身试蛊?

    还是以身犯险孤身卧底魔族,结果不幸混成了老大?

    怎么想都怎么离谱。

    但规则的束缚下,这些话她无法说出口,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

    说话间,一行人正巧到了云州狱前:“我们寻回了与肖先生接触最多的云晋,此时正暂押在里面。”

    众人踏进狱中,便瞧见云晋半死不活的垂着头,哪还有刚下狱之时那般生龙活虎,到处骂人的模样。

    晏青棠抬手挥开禁制,落于监牢四周的阵纹瞬间消散,连亭几步走进去,将云晋揪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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