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9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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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第91章

    听到这个名字,李闻今眼皮儿微微一颤。

    但他很快就抬起头,目光带着嘲弄,“原以为乌衣巷只是放肆惯了,从不将我等朝廷命官放在眼里,想不到乌衣巷竟是如此胆大妄为,连阆国公都敢肆意污蔑。”

    “污蔑?”

    她笑一下,示意林丛,“看来李侍郎还是不太清醒啊,去,给他醒醒脑。”

    刑具的声音随即传至隔壁,她绕到另一侧,看着坐在桌边空擎着笔却迟迟不落的秦淮舟,开口道,“大理卿不记供词了?”

    说着话,目光顺势落在纸上。

    纸上同样是一片空白,先前听到的所有对话,秦淮舟都没有记录。

    她收回目光,作势道,“若要做录事呢,问讯中所有话语都要记录在案,大理卿旁听了这么久,却一字未记,日后若有需要,该从何处溯源呢?”

    秦淮舟搁下笔,仔细让笔杆放置的位置与笔架垂直。

    耳中时不时传来隔壁刑具的声音,他面露不忍,低声应道,“动刑之语,未必出于本心,更何况他所说并非招供,而是维护,若就此记下,苏都知就不怕将来呈堂证供,会以此为证?”

    “原来大理卿已经在准备定我的罪了?”

    “苏都知误会了,”秦淮舟顿了顿,又补一句,“苏都知在这里,想来那边暂时问不出什么,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听着李闻今声音渐弱,应该是扛不住这一轮刑具,然后才假意问一声,“你不听了?”

    秦淮舟已经起身,本打算向外走,转念想到若从这里出地牢,势必会经过刑房,被李闻今看到。

    跟着便顿住身形,看向她,眼中意思明显。

    她早已看出他的意思,却故意不得要领,同样以眼神询问:

    (大理卿怎的又不走了?是打算留下继续听?)

    秦淮舟浅呵出一声,眼神微动:

    (……劳烦苏都知带路。)

    最后仍是从暗门离开。

    与昏暗的地牢相比,地牢之外春光明媚,时有鸟雀栖在枝头,喳喳声不绝于耳。

    秦淮舟默了半晌,开口问道,“你给他用这么多刑,就不担心他撑不过,死无对证?”

    苏露青回身看他一眼,“这么多案子审下来,你竟还觉得,这些被抓进来的人,就是案子关键?”

    被她直接拆穿,秦淮舟抿了下唇,重新说道,“……襄王自尽一案,还需要他的供词,此案宫中很是重视,或许会亲自提审此人。”

    “你担心他受刑太重,在御前失仪?”

    “不,”秦淮舟摇摇头,“他既与杨甘一样,听命宁公,或许也会效仿杨甘,在口中藏有毒囊,我担心他会一直留到御前,然后趁机栽赃给你。”

    “你放心,对他已经检查过一遍,没有毒囊。”

    秦淮舟听到这话,神色并没有因此放松,只点头随口应了几句,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苏露青见状,心中隐约猜出几分,立即开口送客,“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但秦淮舟飞快的表示,“秦某还有些事,想与苏都知商议。”

    他恭敬立在原地,却又对着前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秦淮舟明显动机不纯的邀请,她自是不会顺势前行,反而向后退了一步,有意无意朝着地牢的方向,“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秦淮舟只回给她四个字,“隔墙有耳。”

    她冷笑,“你果然另有目的。”

    “作为交换,秦某也有东西给苏都知看,”他补充,“是关于吏部烧毁的那批文书。”

    吏部究竟烧毁了多少文书,恐怕除了经手之人,谁也无法得知,乌衣巷这两日虽在探查中有些收获,但多一条消息总不是坏事。

    想到这里,她勉强点点头,“倒也有些诚意。”

    跟着问,“你想用这东西,换什么?”

    秦淮舟揖了一礼,“户部今日按例,会处理折损的粮草,烦请苏都知行个方便,允秦某旁听。”

    听到这话,她毫不意外。

    秦淮舟既已从她拿供词推测出她会做两手准备,在旁听过审讯李闻今以后,更不会放过户部这边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往书房处走,同时感慨一声,“看来大理卿还是对乌衣巷不信任,必须要亲耳听到回禀才算安心。”

    对于她的挖苦,秦淮舟坦然接受,走在她身侧,说,“事关重大,苏都知勿怪。”

    ……

    快到黄昏,梁眠终于回来。

    秦淮舟在屏风后回避,黄杨木制的木屏风,既不用担心暴露身形,也十分结实,不会因任何风吹草动就倾倒。

    苏露青往屏风后扫去一眼,后者安然回她一礼。

    这时候梁眠走进来,面上神情严肃,“苏都知,属下带人在户部附近盯了一整日,但户部并无动静,中间或有官员进出,也不过是在几处衙署间走动。”

    她听到这话,思量片刻,问,“别处也没动静?”

    梁眠摇摇头,“漕渠等处都有专人看顾,几个仓也不见调动,不过在这期间,属下查到一件事。”

    “说。”

    “原本户部应是有些安排的,属下察觉仓部有几名官员在备马,手上还有钤印文书,不过在李闻今被带走的事传出以后,户部就没有动静了。”

    “什么叫没有动静?”

    “就是车马都送回原处,文书送回公廨,那几名官员也没再出去,一直到放衙时候,他们才各自回到家中。”

    梁眠接着道,“属下怕他们会暗中出动,留了一部分人手在附近接应,若有动静,他们会立刻传信回来。不过……”

    梁眠说到这里,却顿住没有再说。

    “嗯?不过什么?说下去。”

    “不过,属下怀疑,户部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一听说李闻今被带进乌衣巷,他们就立即取消这次行动,准备另找时机。”

    这话说得有理,苏露青听完回禀,让梁眠放衙回去。

    等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她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屏风处,“听完了?”

    秦淮舟从后面绕出,在她对面坐下,同时点点头,“果然,李闻今在襄王自尽的时候,就已然成为弃子,他之所以如今才被正式放弃,恐怕也是阆国公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她,“他知道杨甘暴露以后,我们两边都会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所以先下手销毁吏部的文书,再把此事推到失火上,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损失不大的意外。”

    她听到这话,接着开口,“然后,再告知户部,以两边衙署的动向为信号,若没有查到李闻今头上,就一切照旧,一旦李闻今被缉拿,就静待时机。既是如此,想必这些粮草,最终会有一个相同的去处。”

    两人的目光对上,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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