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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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话。”

    鲁忠剧烈的吸气,抗拒无果,只好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三个月前。”

    她依言松手,皮肉松懈干瘦的手臂垂落回去,像一截半朽不朽的枯枝,鲁忠抖着手拽过衣袖,将两只疮痕斑斑的手重新严严实实的盖住。

    身后响起脚步声,林丛进来请示,“苏都知,要立刻送去刑房么?”

    苏露青拿出帕子,仔细擦着手,垂眸看向鲁忠,“使君勿怪,这道命令可是使君你亲自下的,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呀,鲁使君。”

    鲁忠冷哼一声,“少跟咱家玩假惺惺的这套,咱家当初用计的时候,你还在掖庭过畜生都不如的日子呢!”

    她在听到“掖庭”两个字时,眸色暗了暗。

    再次抬眸看过去的时候,眼中已恢复了一惯的神采,“使君提拔,恩同再造,作为报答,我不对使君用重刑,使君只需将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如何?”

    “不用重刑,也会用其它的刑,咱家审别人审了这么多年,如今就也尝尝,这些家伙事儿挨到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鲁忠说到这里,阴恻恻看着她,“也算替你试试,难保哪一日,你也用得上。”

    苏露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利落起身,示意林丛,“去吧,好好伺候鲁使君。”

    ……

    刑房里一切就绪,鲁忠被绑在玄铁架上,一众亲事官候在两侧,各种刑具一字排开,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动手。

    见到苏露青进来,林丛上前请示,“苏都知,他……毕竟还是总衙的都知使君,要不,还是请示一下宫中?”

    苏露青乜他一眼。

    林丛立即低下头,快步走至刑架处,等候吩咐。

    “我记得第一次进乌衣巷时,是使君教的规矩,后来的种种刑讯手段,也是使君亲自教的。”

    苏露青缓步走到鲁忠近前,神色冷然盯着他,“使君所教的第一个手段,是藤条。”

    藤条沾水,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对于初初着手施刑的亲事官来说,并不难下手。

    鲁忠摇头笑笑,眼中满是无畏,“藤条么,对你来说,太简单了。”

    “使君自诩忠君,但我还是想不通,怎么区区几颗灵药,就让使君甘愿受别人驱使了?”

    她拣起一根沾水藤条,藤条柔韧的垂在手里,上面沾着的水珠时而滚落在地,留下一朵又一朵破碎的影子。

    然后,藤条的末端轻轻点在鲁忠长满烂疮的手上,轻而准的,敲了敲手。

    几乎算是皮开肉绽的手,猛的蜷缩一下。

    鲁忠紧咬牙关,缓过这片剧痛,再开口时,尖细的嗓音蒙上嘶哑,像破风箱,“你想听咱家说什么?如今定了哪个主使?咱家配合就是。”

    “使君是不是还想说,反正乌衣巷干的就是这些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出个名单,你按名单捏造罪名,彼此都能交差?”

    鲁忠大笑起来,“咱家这不也是替你着想嘛,与其浪费时间在咱家这里,不如把想做的事弄稳妥了,也好和上面交代。”

    她不甚赞同的摇摇头,握着藤条随意往另一只手的掌心轻拍了两下,“可惜,我不太想捏造罪名,更想知道,鲁使君如今听命于谁?”

    目光里跟着带出审视,有别于方才的淡笑,视线锐利的锁住鲁忠,“三个月前,你吃了灵药,巧的是,那时候靳贤身在大理寺牢房,被人送过一把裁刀,使君猜猜,这裁刀,是做什么用的?”

    “裁刀?”

    鲁忠想都没想,“给犯官裁刀,自然是希望他自行死在牢里。”

    “使君猜得对,不过靳贤当时没死成,被人救下了。之后绛州事发,襄王一众被押解进京,同样关在大理寺里,靳贤这时候又被人喂下一种药,犯了疯病。”

    “啧,大理寺的牢房跟筛子也没什么两样啊,”鲁忠撇撇嘴,又问,“你怀疑给裁刀的,和喂药的,都是咱家?”

    “和使君说话就是痛快,”她似有感慨,“不过,以使君的能力,这种亲自动手的事,想来还用不到使君,所以,那种药,是使君告诉杨甘的吧?”

    “哦,原来是杨甘啊,”鲁忠看一眼她手上的藤条,“苏都知这藤条有些干了,该沾水了。”

    然后接着方才的话又道,“前几日就听说,你带人闯了大理寺,把大理寺少卿杨甘弄回乌衣巷审问,把人审的只剩下一口气。咱家是不是该庆幸,如今还能活着和苏都知说说话?”

    “使君没回答我的问题呀,”她丢开藤条,从火盆里,拿起炙烤许久的烙铁,“使君教的第二个手段,是烙刑,烙刑不见血,不脏手,只需对着皮肉轻轻按上一按——”

    她将烙铁烧红的一端悬在鲁忠的烂疮处,“使君试过这种感觉吗?”

    热烫的金属悬在手上,哪怕并没有贴上皮肉,那股烫气也在隔空烧着皮毛。

    鲁忠下意识握住拳头,顾不上指上烂疮,躲着烙铁。

    “你是怎么从这上面,怀疑到咱家的?”

    “使君这不是明知故问?”

    她收回烙铁,重新放在火盆里面烤,然后再次悬回鲁忠身上,“你告诉杨甘,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在服用以后,发病惊厥,继而躲过之后的问话;又告诉杨甘,从何处着手,可以控制住医官刘贵,让他就范给药,为此,连他家刚满月的婴儿也不放过。原本使君可以相安无事的,奈何杨甘与使君不是一条心,知道事情一定会败露,所以他将刘贵的家人全部灭口,导致刘贵悲愤之下反水,供出了他。”

    “原来是这样,”鲁忠啧出一声,“杨甘果然是个不中用的。”

    又说,“你连杨甘都抓了,难道就没从他嘴里,抠出他听谁的令?”

    苏露青晃晃红烙铁,“这就需要使君来说了,嗯,我再给使君提个醒——阆国公寿宴那日,陛下特派仪仗至寿宴,给阆国公贺寿。没想到那夜突然天降流火,击中仪仗,烧了其中一个华盖,那两个举华盖的宫人,是使君你看中,转送到立政殿的。”

    “是我送的不假,但人既然到了立政殿,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使君为何一直逼我动刑呢?”

    她说着,拿着烙铁往鲁忠手上敲了一下。

    烙铁接触到皮肉,牢房内顿时响起“滋”的一声。

    她在鲁忠痛苦的神情里,继续道,“天星摇,世出妖,这是那晚流火降下以后,刻在现场烧红的石头上的谶言。听闻城中风靡新教,天星教,而天星教传给亲信教徒的教义,就是这六个字。”

    她话锋一转,“使君如今,就是天星教中的一员吧?”

    鲁忠闭了闭眼,没说话。

    她随手把烙铁丢回火盆,没有再去选什么刑具,只继续往下说,“六字谶言与天兆相通,能接触到这一层的,也就能直接听命于背后主使,所以那晚的所谓流火,不过是你们天星教专门做的一场戏。”

    “你送去立政殿的那两个宫人,一个事先把陶烧的假石头绑在怀里,一个从旁协助,趁乱掩护他取出假石头,丢在事先就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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