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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70-80(第10/21页)
已经达成共识,两边互行方便,协同查案?”
“更何况,”他又补充,“此举也是在查靳贤的死因,越早查清,便能越早结案。”
“共同查案不假,但,”她回身,与他对面而站,“你敢打包票,说你没藏一点私心么?”
原本迎向她的目光,这时候略微躲闪。
答案一目了然。
私心么,人人都有,她并不那么感兴趣。
只道,“开明坊那边,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大可放心。”
然后她转回身,从隔扇上的血迹看起,再顺着这个方向,看到一侧地毯上洒落的血迹。
结合尸身最初发现时所处的位置,她大概猜出当时的情形。
心中有了打算,重新抬眼看他,“说回今日这件事,你中暗算,被困在厢房中,是在收到消息前,还是之后?”
秦淮舟沉思一番,也将心中的思量说明,“消息是今早送到的,当时府中正忙着今日的仪式,论理,府中都是自己人,即便看到什么,也不会多嘴。”
所以,是谁策划这一切,一目了然。
两人的目光交汇,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到答案,但。
“缺少动机。”秦淮舟还是说道。
“为什么?”
“杀人,共处一室设计被外人撞见,单独来看,哪一件事都成立。但这两件事,于一天之内同时发生,有些矛盾。”
“的确,”她点点头,“矛盾重重,却也勉强能算声东击西。”
见秦淮舟面露疑惑,她走到桌边坐下,“起先有人故意误导,让我以为你们会在这间屋子里,当时已经有几名观礼宾客或是担心或是单纯想看热闹,一同跟来,然后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女尸。”
想到张武侯的儿媳莫名死在这里,她心中的疑问再次如被浓雾遮住的路一般,暂时抓不出方向。
顿了顿,才接着说,“及笄礼上笄者不露面,已然引起众人猜疑,老秦侯喝了加料的茶,诱发心疾,情急之下只能就近安置,最顺路的一间屋子,就是你被困住的那间。”
后面的事情,自是不用她再说。
秦淮舟不动声色在她对面落座,袖口随着动作卷起一些,露出包扎过后的纱布,纱布上渗了些血迹,昭示着此前伤势之重。
“外席的宾客看上去与平时无异,我当时正与泰王世子说禅,世子受其父泰王影响,自小便出家入道,交谈中,世子不慎碰落了茶盏。我因着要招待外席宾客,不能离席太久,因此更衣时只就近选了一处厢房。”
“这么说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像是临时起意?”
秦淮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屋内陷入安静,她将这些话在心中整理一番,露出一抹佩服的笑,“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一番安排,此人的手段,可见一斑。”
她起身准备往外走,目光在那具女尸上停留片刻,看向秦淮舟,“劳烦大理卿安排一下,将这具尸身好生安置。”
“你要去哪儿?”
“继续查案。”
从屋子里出来,等在外面的梁眠立即上前,跟在她身边,“苏都知,开明坊那边暂时还没有新消息送出,眼下出了这件事,是不是先和坊里的人通个气儿?”
苏露青摆摆手,先问,“王逢现在如何?”
“他已经跟着我们的人,在开明坊里种了几日田,差不多和坊里的人混熟了,过两日在坊内别处走动,应该也不会引起太多怀疑,到时候他就能查看田间种下的究竟是不是栗缨了。”
“很好,留在坊里的人只需要做这一件事,至于其它的,”她想到秦淮舟方才所说泰王世子不慎碰落茶盏的事,“去查查,泰王世子近日都接触过什么人。”
“是。”梁眠领命。
……
侯府的这场及笄礼最后还是悄然办过,虽没有了当日身份贵重的宾客观礼,裴昭这个侯府义女的身份,却也是就此尘埃落定。
原本因着别院失火,老秦侯又念着她已经是侯府义女,日后少不了要替她安排与京中各处走动,便拨了府中一处单独的院落给她;
但此番出了这样的事,这处院落不宜再立即住人,老秦侯另着人安排了一处挨着侯府的宅子,把她妥善安置,另将之前别院里的人都分到这处宅子,供她差使。
裴昭自是又千言万谢,之后每日都会专门到侯府来向老秦侯请安尽孝。
苏露青这几日都留在乌衣巷内。
开明坊中的消息接连送过来,先是得知坊内种下的都是麦苗,没有一株栗缨;而后确认坊内有十余户人家无故消失,其中就包括张武侯一家。
“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有些奇怪,”梁眠接着说道,“开明坊内的武侯像是换人了,留在坊内的人还说,北曲的百姓看上去和之前也不太一样,每日畏手畏脚,像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查到原因?”
梁眠摇摇头,“没有,里坊送出的消息称,坊内变故颇多,武侯巡查越来越严,很多地方都有人把守,若有人擅自闯入,恐有性命之危。”
“张武侯的儿媳叫什么名字?她家里的人可有知会过?”
“这也是件怪事,”梁眠面上带出疑惑,“查不到她的名字,只从之前的侧面打探来看,他们都叫她三娘。至于她家里的人,属下着人查过,自从上次观礼之后,嘉会坊就再没出现过他们的身影。按说坊内无故失踪这么一大家子人,武侯应该上报才是,他们失踪却不见上报,想来一直都是坊中的流动人口,不曾上过户籍。”
“这么说,他们不是嘉会坊里的人,”她沉思着,“说不定这个三娘,也根本不是什么儿媳,只是一群人捆在一起做戏给外人看。”
梁眠听了咋舌,“如果真是这样,那开明坊里的那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苏露青想起山腹私仓里的那些尸身,随手点了点手边的卷宗,“不管是什么东西,也该露出马脚了。”
又几日,阆国公寿辰,众臣皆收到请帖,前去祝寿。
苏露青审人犯审得迟了,回府时,日头已经西斜。
秦淮舟在外间等她换好衣服,又说起这几日的发现,“靳贤在认罪血书上交代的事,据查都已属实,但他贪赃国库钱粮的那些东西,却并未在靳府账册中表现出来。”
“当初的何璞不也是如此?”
苏露青披上披帛,仔细整理,将其中一端收进腰间,“他自认曾贪污国库钱粮,却又自尽,说明这只是他犯的事里动静最小的,至于其它,就算将来再查出什么来,也可以来个死无对证。”
她从里间走出,扫一眼秦淮舟身上与自己同色的衣衫。
又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比如,他明明没有死士,又是如何动用死士,将屈府烧成平地的?”
两人说着话,从房中走出。
天边已被暮色染成金红,一墙之隔的阆国公府已是宾客满堂,那边的热闹顺着院墙迢递,间或有丝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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